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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下心來專心的為楚烊擦著身體,近乎一半的皮膚都結了痂,沒有一點美感。虞子悠謹慎的為她擦拭著儘管相信毛巾的質量還是生怕毛巾絲會勾到她的傷口讓她疼痛。
“你是不是傻子。”將毛巾重新放回臉盆中清洗,少許的血液從毛巾上洗下逐漸染紅了清水。
范醫生背過身去,不看這一幕。
語氣中有些責怪,整個人卻是溫柔如水:“讓你殺喪屍你還敢殺的自己差點變成喪屍。
傻子,我不叫你停你就不會自己收手嗎?”越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哽咽,在范醫生以為她要哭的那一刻又恢復如常。
地下的燈光不亮,昏暗昏暗的。整個地牢充斥著各式各樣的臭味,沒有人會喜歡呆在著,偏偏出了個天天一有空就往這跑的虞子悠。
“該帶你出去了。”毛巾被隨手扔進臉盆,虞子悠拍了拍楚烊的臉轉頭向門口的守衛討要鑰匙:“拿來。”
“將…是。”還想說些什麼,對上虞子悠的眼最終沒敢多說什麼,守衛小跑著去拿鑰匙,順便通風報信。
一串鑰匙拿了過來虞子悠為楚烊開鎖隨著她動作越累越快,這鑰匙之間叮叮咚咚讓楚烊情緒開始起伏不定。
將人圈在懷中以防萬一,虞子悠不會傻乎乎的認為什麼愛情的力量能讓楚烊在迷糊中醒來不攻擊自己。只是單純的不願意楚烊被捆綁,不把人帶走在這環境下別想養好傷。
至於能否成功帶走就看楚烊自己,一旦有攻擊行為她會毫不猶豫的將人打暈。單憑技巧而言,兩人沒有可比性。
哐當。
最後一條鐵鏈落地,虞子悠攙扶著將楚烊沒受傷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把人抬起,細心的避開那些傷口。
拒絕了范醫生的幫助讓他在先走,在走出第七個牢籠的時刻林生在門口等候多時。
“我不知道將軍會為了兒女情長置雲中城於水深火熱之中。”譏笑著這人不顧大局,林生手別在後背腰間握上一把烏黑的手/槍。
虞子悠伸出食指晃了晃,嘖嘖道:“她已經被放出來了,你試試她發狂殺你更快還是你開槍快?”
躊躇半響,林生鬆開貼在身後的手攤開表示沒有東西,陰沉沉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她殺了我,將無法在雲中城立足。”
不在意的歪了下頭,虞子悠語氣不善:“不是她攔截喪屍,你已經逃到地下城去了。”
“雲中城留不得她。”
“你什麼時候能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劍拔弩張之際,陸長生走了進來卡在兩人之間。
陸長生語氣放緩擋在兩人中間將氣勢緩和:“虞子悠,不要意氣用事。”
“意氣用事?”嗤笑一聲搖著頭虞子悠有些看不懂這人,“她這一槍挨的冤不冤你不清楚嗎?她為什麼入魔你看不見嗎?且不說她手段如何,血洗了一條街才保證了這個地下城入口的暢通你不感謝也罷還敢傷她?”
“你把她放出來再殺我雲中城的將士誰來負責?你是城主不代表能將所有人的身死置之度外。”林生譏諷道:“再說現在雲中城不再完整,你這城主還坐的穩嗎?”
“你試試看。”
威脅?
虞子悠與林生在某些方面的態度相同,都是可以對無辜的人下殺手救下更多人,這次卻因為那個人是楚烊隨時大打出手。
“把你下面那群人管好再來看看我這位置坐的穩不穩。”艱難的扶著楚烊向自己病房走去,這一山中的二虎鬥爭還沒有結束。
楚烊神情呆滯,傻愣愣的看看虞子悠又看看林生,被拖回病房安置好。
瞳孔中的赤色消退,眼白處還有淡淡的粉紅。
“有事隨時叫我。”吻了吻楚烊的眼角,虞子悠輕拍著她的背哄人睡覺。
筆記本放在桌上,虞子悠背對著楚烊專心的看著時偌發回來的匯報已經打回城市的進度。
畫面在一隻喪屍那回放,與其它不同,虞子悠冷眼看著總覺得這人很怪異說不出個所以然。似乎是還保留著人的意識,可殺人不眨眼,嘴唇發紫動了動,他在說些什麼。
時間流逝很快,研究了一個小時,三段視頻都是這隻喪屍。
第一段是喪屍被逃跑的人開車撞飛,本應該錯位的骨頭肌肉頓時恢復原樣。
第二段是這喪屍咬下一個孕婦的脖子,直接提起掙扎著的活人對準咬斷喉嚨,咔吱咔吱的嚼著血肉。
第三段他看向監控器嘴巴動了動。
沒有音頻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虞子悠模仿著他的嘴型也沒得到答案只能先扔給技術人員查。低著頭看下一個文件,原本睡熟的楚烊猛的睜開眼。
不動聲色的下床赤腳踩在冰涼的地上,神情恍惚甩了甩腦袋站的有些費力,楚烊很努力的睜開眼確定一個方向向虞子悠走去。
隨著動作幅度變大身上結痂的傷口裂開,絲絲點點的血液一點點滲過衣衫不過十步的距離卻走的十分費勁。
一滴鮮血從身上滑落,掉落在光滑的地面上。
用力扯著喉嚨半響也發不出聲音,還有些干啞疼痛。楚烊有些氣惱瞪大了眼找到虞子悠不過半隻手臂的距離,撲倒跌落進她懷中。
“哇,嚇死了。”被突如其來的黑影嚇一跳,虞子悠踹了腳桌子躲開自以為的攻擊楚烊應身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