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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側躺著睡著了,呼吸淺淺的,她的臉頰在昏暗的燈光下有一層溫柔潤澤的瑩光。
安之酒窩漾開,看著她好一會兒,確定她睡熟了,去親了親她。
誰讓她這麼愛她呢?看在她年紀大的份上,遷就一下她好了,既然言蹊有這麼多的顧慮,但就由她來了,就像那晚一樣,反而是她占便宜了。
安之又親親她,“晚安,‘年紀大的姨姨’。”
隔天她給言蹊留了早餐和紙條,然後就去上課。
安之怕言蹊無聊,儘量高效率地完成她的課業,擠出多一點時間來陪她。
但言蹊絲毫不覺得,哈佛校園廣闊,遍地都是圖書館,安之去上課她就去圖書館看書,天氣不太冷的時候在外散步,欣賞校園的雪景,拍照。搭車去H Mart 買點亞洲食物回來做飯,有空時和安之去 Tremont St 看電影。
言蹊想給安之買輛車,安之笑著說她也不經常出外,出去的時候可以借宿友的車,給他加油就可以了。在學校里她騎自行車或者撘學校提供的免費 Shuttle bus 。
言蹊想了想,先答應了,以後再說。
有天天氣好她們和許嘉爾見面,許嘉爾未免尷尬,也帶上了她的女朋友。
她的女朋友Rachel 非常喜歡安之,結果她們兩人聊著天,而言蹊和許嘉爾相對無言,自顧自地和彼此的飲料。
後來吃飯的時候,安之察覺出來了,加入了對話場面才好一些。
她們回到宿舍後, 安之問她:“你好像不太喜歡許嘉爾?”
言蹊淺淺笑了笑,不說話。
她是不喜歡她,很多年前一見到她就不喜歡。但在安之面前她不會說。
安之走到沙發,挨著她,無辜的眼神盯著她。
言蹊摸摸她的頭,還是不打算說。
安之歪著頭想了想,突然一笑,挨近她手臂:“你是不是吃她的醋啊?”
言蹊幾不可察地僵了僵,不說話,盯了她一眼。
安之吐吐舌頭,促狹道:“她現在都有女朋友啦,而且那時候小,只是對我有朦朧的好感啦……”
言蹊抿嘴,腦海里浮現了那時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氣來到安之的宿舍門前,卻看見許嘉爾的時候。 雖然後面不像她看到的那樣,但是現在想起來還是不愉快。
只是說出來顯得她很小氣。
“不止她,你在大學時候不是有個師姐也對你很有好感吧?” 言蹊岔開許嘉爾的話題。
“嗯?”安之想了想,“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還有現在住你旁邊的那位日本女孩子。”
“啊?你說端木?”
端木惠子是中日混血,前幾天安之生病給她帶藥的,也來敲門關心過她,跟言蹊打過幾次照面。
“不是不是,她有男朋友的,只是今年搬進來,然後見我是中國人,瞧著親切而已。”安之擺手道。
“哦……”言蹊也只是順口一說。
安之後知後覺從她的語氣中咂摸出一點酸味,她噗嗤一聲笑嘻嘻地看著她。
言蹊被她打趣的眼神看得不自在,她撲到自己懷裡,言蹊下意識地摟住她,有點沒好氣地捏捏她的臉。安之微微皺起鼻子, 然後又蹭著她笑開來。
言蹊戳戳她的酒窩,幽幽道:“你可真是招人喜歡……”
以後可能還有更多人喜歡這小兔子。
言蹊想,這種危機感會伴隨著她。
可安之摟住她脖子笑:“我只要招你喜歡就夠了呀,喏,招不招你喜歡啊?”
言蹊被她逗笑:“喜歡,喜歡。”
“不要敷衍!”安之捧住她的臉,“看著我說!”
這麼霸道的一面倒是少見,言蹊愣了下, 年輕女孩子明媚的笑,牙齒皙白,嘴唇粉嫩,然而她的臉頰害羞地紅了起來。
“當然喜歡了……”言蹊喉嚨動了動,撫了撫她的臉頰,眸光深邃。
安之比她要主動,貼向她就吻住她的唇,舌尖調皮地伸進她的口中,與她糾纏。言蹊眯了眯眼,開始回應她,手掌摸到她纖細的腰肢,慢慢摩挲。
屋子裡很靜,安之軟軟地挨著她,軟綿綿地喘息道:“不要摸了……”
言蹊抬著她的下巴,一下一下地吻著她,唇齒相依:“……嗯?不讓我摸了?”
安之拉開言蹊放在她後背的手, “對,不讓你摸了。”
這女人,也只敢隔著衣服摸她,就會光撩她。
安之鼓起臉,乾脆抬腿跨坐到她膝蓋上,安之輕輕地捶了下她肩膀:“以後不准你再摸我。”
言蹊錯愕地望著她。
安之一張臉全都紅透了,明明就很緊張,還要勉力堅持自己的說法:“你以後就,就只能,當bottom了。”
那個“受”說不出來,她還換了個英文單詞,明顯太緊張了,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先含住她的嘴,然後摸進她的衣服。
言蹊先是莫名奇妙,聽到後面反而想笑,然後安之的吻就落下來了。
如果不是她的吻顯得心慌,親幾下也沒親到唇上,那一番“不准”“只能”的話聽上去還像那麼一回事。言蹊忍不住輕笑起來。
她本來就是一對笑眼,稍年輕時笑起來清慡靚麗,如今經受時光的淬鍊,眼睛更有內容,笑起來深邃嫵媚,更因為是在看她,更增添一份情人才有的旖旎。
安之都看呆了,心砰砰亂跳, 她本來手就按在言蹊的腰間,那裡的肌膚光滑如玉,
她兩頰緋紅,悄悄地把手往上,往上,再往上,同時把唇印到她的臉頰,和脖子。
言蹊的笑聲停了,呼吸略微重了,她也不說話,也不阻止她的動作,待安之的手指摸到她內衣的邊緣,她才輕語道:“不准我摸你,那你摸我就可以了?”
“這也太不公平了。”言蹊的鼻子觸碰她的屋裡只亮著一盞燈,她的聲線低下來更加有感染力,氣息請淡芳香,呵到安之的耳朵周邊的肌膚都粉了。
安之到底臉皮薄,她心虛得沒膽子再摸了,訕訕地把手抽出來,嘟囔道:“給過你機會欺負我,你沒欺負到底……你‘年紀大’,我讓著你。”
她臉通紅通紅地,仍舊嘴硬道:“以後就不給你機會了! ”
隔了好幾秒她才沒聽到言蹊回答,她悄悄地抬眼看她。
言蹊默默地凝望她,眼神難以解讀。
安之咬住唇,覺得好尷尬,她身子動了動,想從她膝蓋下來。
突然,言蹊傾近來:“既然我以後都沒機會了,那我現在可不可以繼續那天沒完成的 ‘欺負’?”她低著嗓子,聲音有著被曖昧浸透的質感。
熱意蒸著安之的雙頰,她咂摸了好幾秒才明白言蹊的意思,慌得往後退了退。
言蹊一向溫柔,也不會強迫她,只是安之慌裡慌張地歪到旁邊,陷入了沙發,言蹊伸手拉她的腳踝,打了個激靈,手往外摸什麼東西,一不小心。
啪嗒。
黑暗如潮水蔓延在屋子裡。
安之僵倒在沙發,她剛才把燈給按滅了。
一時間適應不了大面積的黑暗,摸不清東南西北。
“姨姨……”話音剛落,熟悉的柔軟的身體靠過來,回答她的是言蹊的手,按住她的肩膀,動作之間她的香味襲來,以吻封聲。
安之瞳仁睜大,耳畔嗡嗡的,言蹊這次吻得突然又強勢,她立刻撬開她的牙關,舌尖略略掠過她敏感的上顎,勾過她的小舌吮吸。
安之所剩無幾的理智,頃刻間蕩然無存。
黑暗中放大了一切的感官觸覺,灼熱的吻如火星崩開,星花四濺。
言蹊慢慢地壓低她的身體,一邊吻她,一邊毫不猶豫地掀開她的毛衣。
她穿著出外回來的松垮大毛衣,很快就被她脫掉,剩下一件貼身圓領襯衫。女人的指尖往她的背後摸,戀戀地摩挲著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一寸一寸地往上滑,不在後面,她手指繞到前面,輕輕一擠壓,兩團柔軟就彈跳到女人的掌心。
安之被言蹊吻得暈乎乎的,意識都模糊,整個世界裡都是她清香的氣息。
直到言蹊的撫摸著她的胸辱時,她才反應過來剛想驚叫,言蹊含住了她的耳垂,濕軟蘇麻,安之那聲驚呼被困在喉嚨,卸了力量,只餘下了弱弱的嬌喘。
黑暗中看不清少女的神色,只能感覺到她柔軟如花的身體還有綿細的喘息,言蹊覺得有些可惜,但黑暗也壯大她的膽色,讓她縱容了自己。
是她的陶陶,親親摸摸有什麼關係,是她的。
她幼軟飽嫩的桃子立起小小的尖尖,跟她的人一樣害羞地拱著她的掌心,真讓人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