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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蹊心裡某處軟得不可思議,滿滿的都是憐愛。
安之雖然在認真打著字,但也怕枕久了言蹊的肩膀會酸,她起身靠向床頭的軟枕,取而代之地是把她腿架到言蹊的腿上,繼續打著字。可能這個姿勢太舒服閒適了,她甚至動了動腳丫子。
言蹊的嘴角上揚,捏了捏她的腳。
安之輕微哼一下,抿了抿酒窩,繼續打字。
少女的腳丫纖巧白嫩,溫涼的,言蹊摸了摸問:“不穿襪子冷不冷?”
安之搖了下頭,她笑起來晃了晃腳丫,小聲道:“痒痒……”
她把腳縮了縮,裙子上滑,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言蹊眸色微深,女人的腿型要比男人的要纖細光滑,女人和女人的腿也是不一樣的,她以前都沒發現少女的腿就像是牛奶白皂雕刻而成,隱藏於裙底,更讓人有想去一探究竟的衝動。
言蹊的臉頰微熱,她的心理障礙不像柳依依說的那種女人之間的,而是她和安之特有的羈絆帶來的。
安之丟了筆記本,撲過來親昵地抱她。
言蹊摟住她,“忙完了?”
安之笑嘻嘻地親她一口:“忙完了,要親親。”
這小兔子,越來越黏人,也越來越愛索吻,而且她越來越可愛了。
兩人親密地靠近,親吻得氣喘吁吁,安之額角貼著言蹊的臉頰,滿足極了,深深地吸了吸言蹊的領口。
一隻軟萌求憐愛的小兔子。
言蹊低下臉又去吻她。
小兔子陶陶揪住她的衣襟,蜷縮在她的懷裡,蹭來蹭去,然後就把手悄咪咪地伸進了言蹊的衣擺。
言蹊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臉上漾開微嗔的粉色,盯著她。安之的酒窩凹入臉頰,臉色嫣紅,含著羞意地凝望著她。
言蹊鼻尖觸了下她的,拿出她的手。低語道:“……我剛生理期來了……”
她艱難地說道,低斂著的睫毛都難為情地顫了顫,安之的臉也驀然紅起來,咬了下唇瓣:“我知道……我看到了浴室柜子里的棉條了。”
言蹊的臉上的紅色迅速擴散開來,她靜默了。安之也靜默了。
安之撲哧地笑開了,她非常喜歡言蹊這種害羞又無法掩藏的樣子,她的姨姨怎麼會這麼可愛啊!
安之緊緊摟住她,飛快地在她臉上啄了好幾口。
言蹊還在發窘,也沒避開,過了一會兒才撫了撫她軟嫩的臉頰:“好了,睡覺吧。”
安之應了一聲,兩人躺下。屋子裡很暖,言蹊的懷裡很暖很軟,她還是老樣子撫著安之的頭髮哄她睡。
安之緩緩地眨著眼皮,感到一種濃重的幸福感。
過幾天她就要回美國了,又要兩地分居的時候,她並不覺得難受,言蹊也沒什麼牴觸的情緒 ,從柳依依的嘴裡,安之知道言蹊和她前任是因為出國而分開的,至少她不用擔心這個。
她知道言蹊還有她的顧慮,沒關係,她願意慢慢等,經過昨夜,她有足夠的信心。
安之很快就在言蹊的懷裡入睡了。
餘下的幾天過得很快,白天言蹊去上班,中午安之回去找她吃飯,偶爾她們逛街,看電影,逛超市買菜。
言蹊做飯的水平還比不上安之,她就在一旁幫忙,她們兩個像是連體嬰一樣,有時不說話,有時說很久。一些瑣碎的事情她們做起來都充滿了濃情蜜意。
幾天後,安之戀戀不捨回了美國。
回到了波士頓。這座古老又現代的城市的氣溫在這個冬天達到零下十幾度,跟邶城溫度相差不遠,就是風雪大,雪最大的時候已經淹沒到人的膝蓋。
安之剛回來幾天在倒時差,課題也緊,她熬了兩天兩夜,不經意就感冒了。
一開始還不嚴重,只是打噴嚏和鼻塞,她沒打電話和視頻,到了年底言蹊也很忙。
誰知道國內除夕那天她的症狀越來越嚴重,渾身發冷打顫,頭重腳軟。
她強撐著跟家裡人視頻完,就歪到床上了。
過了一會兒,言蹊要跟她單獨視頻,安之按掉了。
“不舒服嗎?你臉色不太好。”言蹊語音問她。
“沒什麼,我困了。”安之艱難地打著字,摸了摸額頭,感覺自己有些發燒。
她覺得很難受,人生病不太舒服的時候負面情緒最多,國內又是喜慶洋洋的春節,她更加不想煞風景。安之裹著棉被傷感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隔天起床臉色還是不太好,頭痛怕冷喉嚨痛。打電話跟導師請假,然後托同樓宿舍的妹子給她帶藥。
宿舍新住進來一個中日混血的學生,見她的樣子不太好,還給她外帶了一碗粥回來。
安之吃了粥吃了藥,又蒙上被子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仍覺得難受。感覺妹子給她帶的藥不見效,安之沒辦法,也不敢洗澡,看了手機,她一整天沒聯繫言蹊了,言蹊也沒有聯繫她。
安之這下更覺得委屈了,她抽泣了幾下,然後要告訴自己不能太幼稚。她不想吃東西,喝了幾口水,又去埋頭睡。
這一覺又到了隔天下午,安之昏沉沉地醒過來,實在受不了不洗澡,只能去洗手間擦洗了下,換了身衣服。
這時有人敲門。
安之一打開門呆住了,然後撲過去抱住她。
言蹊神情微疲憊,唇畔的笑容仍帶著稠密的溫柔之意。她腿邊立著一個小行李箱。
安之心裡泛起又驚又喜又難過的複雜感覺,軟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言蹊進了屋,仍摟著她,仔細瞧了瞧她神色:“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過年,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你,你這是……”年前言蹊根本走不開,過年期間直達的機票也難定。
“嗯,還好,轉了機。”言蹊皺皺眉,摸摸她的額頭:“果然還是生病了……”
安之鼻子一酸,眼前頓時水霧瀰漫,哽咽。
“好了,乖,不哭,我在呢。”
言蹊身上特有的氣息把她環繞住,她身上有取之不絕的能給她力量的安全感。
安之把臉埋在她的懷裡。
第135章
安之因為言蹊的到來, 全身都鬆弛了下來。
言蹊給她煮了東西吃, 又餵給她藥。她居然還那麼細心帶來了一些必備的藥。
然後陪著她到床上睡下。
安之渾身乏力, 扯著她的衣袖:“你也陪我睡一會兒,你太累了。”
坐了一天的飛機,腳都發腫, 然後進了屋子就一直在忙, 也沒好好休息。
安之眼眶泛出潮意,想去親她,想到自己感冒又退回來:“……我都沒辦法親你了……嗚嗚。”
陷入熱戀的少女, 因為生病見到愛人, 有一種格外招人憐惜的脆弱。
言蹊微微笑, 纖柔的面容在安之迷濛的視線里美的不可思議,她珊瑚粉的唇也落下來,“沒關係, 我親你就可以了。”
“唔……”安之沒能避開,接受了這個溫柔憐惜的吻, 她虛弱道:“我感冒, 會……傳染的……”
“沒關係,”女人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下巴, 回到她的額頭, 她的嗓音平和清泠地像春雪融化下流淌過河石般:“睡一下就好了,乖,我陪著你。”
安之終於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間, 她昏昏沉沉地睜開眼,臥室里窗簾緊閉這,鬆軟的被子軟軟的,她似乎流了不少汗,脖頸粘乎乎的。
言蹊過來給她測了溫度,“還有一點點熱度,不要緊。”
扶她起來喝水。
喝了水,安之喉嚨的乾涸緩解不少,只是還有些難受。
“怎麼了?”
“想洗澡。”安之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發臭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再被她抱著。
“嗯,還沒完全好,先不洗。”言蹊哄著她,知道她的意思:“有點汗味而已。”
安之本來就睡得臉紅撲撲的,這下更紅了些:“不覺得臭嗎?”
言蹊的語氣有了笑意:“沒有,還有點奶味。”
安之害羞地抿了下酒窩:“可是不舒服。”全身都粘乎乎的。
言蹊仿佛靜了兩秒鐘:“那我給你擦一擦,換件衣服?”
安之點了下頭,她沒覺得有什麼,言蹊以前就給她洗過澡的 。
言蹊端來了溫燙的水,把安之的髮絲撩開,熱氣潤濕的毛巾拂過她的皮膚,安之舒服地閉上了眼睛,倚靠在言蹊手臂。
言蹊另一隻手去解開她的紐扣,露出了奶油般的胸口,安之眼皮睏倦地合上,昏昏欲睡。
她感覺她的上衣被言蹊褪去了,背部也有溫暖的濕意襲來,安之眼睛也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