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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話說,寶貝兒們知道,在正史上其實並沒有五虎上將嗎?
趙雲一輩子都是個雜號將軍(前後左右將軍才是名號將軍)。四大將軍分別是關羽張飛黃忠馬超。關羽為首。
而這四大將軍死後,都被劉禪追封了諡號。
可是被趙雲救過命的劉禪,在封諡號時也沒想到過要給趙雲。
還是姜維等大臣打抱不平,聯合上奏,他才給趙雲追了諡號……
第64章 引蛇出洞
在最開始,燕清受領豫州牧這一職,且落魄得只帶了區區五千兵士,軍糧也只夠吃完這個冬天時,任誰都不看好他的。
皇帝劉辯一派的認為他是迫不得已下的忍辱負重,是為避氣勢凌人的袁系官員而做出的避讓。
而袁氏則以為是剔除了最好出頭的那顆眼中釘,斬了政敵的一條左臂右膀,可謂大獲全勝。
只是在燕清赴任的路上,非但沒有如袁家人所願的那般,表現出被貶謫的失意,反倒是悠閒自得的很。
既不忘拜訪舊友,還任人唯親地讓個名不經傳的庶族任一州別駕;又傳謠造勢,居然讓民間流有傳說,道他是謫仙下凡,身具神能;有那閒情接見販馬商賈,怕是一番巧言令色,得其贈馬;還饒有興致地親自披掛上陣,帶那五千兵士攻打圍困中牟的黃巾軍,接著周邊蕩平賊寇,廣開官倉接濟百姓,安置流民……
似乎只是眨眼功夫,又是在這一頓看似毫無章法的瞎搞下,那看著可憐巴巴的五千兵士,竟奇蹟一般越打越多,比原先擴展了十數倍。
而民心的偏向,也一窩蜂地倒向了燕清。
可在京官看來,這表現就無比扎眼了。
他們聯手,不計代價地將燕清驅趕出京,可不是要看他過得風生水起,如火如荼的。
燕清也清楚,多的是人給他下絆子,等他倒霉,
都到了這地步,再一昧藏拙,瞞下不報的話,已是不切實際的妄想。
他略作思忖後,乾脆當機立斷,來了個反其道而行。
早在王允到來之前,燕清就親筆寫好了為部將們表功的奏章,再將告捷的軍報做做修飾,讓那本就讓人難以置信的赫赫戰果,看起來更加誇張。
等隱懷忌憚的公卿大臣們,打開燕清洋洋灑灑寫就的表章時,就訝見末尾處,居然厚顏無恥地寫著‘……大破黃巾,斬敵三十萬。’
三十萬?!
眾官心裡不屑悶笑。
自黃巾始亂,誇大戰果,好騙得更多的封賞,他們是已司空見慣。念及好歹除的是叛賊,揚的是國威,又是在地方上建功,與他們並無衝突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多(史上袁紹給曹操表功的時候,就稱他剿敵百萬)。
可這仿效之人換做燕清,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這才打了多久?靠的又是多少兵力?
以五千斬三十萬敵兵,哪怕那燕村夫手底下的人都生得三頭六臂,也是無稽之談。
如此誇張離譜的‘戰績’,恐怕連騙個不諳世事的小皇帝都做不到。
怕是想憑這吹噓重獲帝心、從而返京的心情太過迫切,才出了這一記昏招。
可有他們在,燕清還能得逞?
在劉辯還在信與不信間糾結徘徊時,大臣們就默契地分成涇渭分明的兩派,各自一頓舌燦金蓮。
一派硬生生地將燕清打做沽名釣譽之流,另一派則對他大肆吹捧,道各地混亂不堪,正需這等良才將才去穩固四方。
劉辯縱看出他們一方唱紅臉、一方唱白臉背後的真實意圖,在氣得要命下,也無可奈何,只有熄了趁機召立下大功的燕清回京的心,做出妥協,准了讓燕清繼續留任豫州牧的提議。
否則真要派上大用,就不該讓燕清留在‘中部四小州’之一的豫州,而應該讓他遷任冀州牧才是。
從這之後,任何燕清再殷切地派人送來的奏章捷報,都多被他們一笑置之了。
而再後來,皇帝劉辯遇刺,生死未卜,袁董反目,鬧得不可開交,水火不容……
就更沒人關心遠在豫州的燕清了。
燕清暫穩住了洛陽的方向,旋即打這時間差拿下了兗州,還接到了自逃出京的陳留王劉協,可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可那股一直盤踞的宗賊勢力,卻始終是扎在心腹之地,不得不出的一根刺。
所謂宗賊,就是以宗族為單位的地方豪強,以田莊經營為基礎,建立起各自的“塢堡”來,多數都能自給自足。
他們大多沒有正經官職,卻在當地頗有威望,能控制一方人口,也養了私兵部曲,能夠獨立抵禦外來入侵。
在最初派張遼和孫堅去招兵買馬、卻備受阻撓、不得不換去宗賊勢弱的地方徵兵時,燕清就深刻意識到了宗賊勢力的強橫難纏,想除去他們的意思也與日俱增。
遲遲未動手,不過是因為沒遇上合適的時機罷了。
郭嘉也是籌備已久,得了燕清應允後,他便派出些頗有辯才素養之人,給共計三十二位宗賊首領送去了邀約,暗許以利,請他們赴譙來飲宴。
要是郭嘉單請他們中的一兩位,怕是會被疑心有詐,從而斷然拒絕。
但一口氣請了三十來位,就使他們疑心盡釋了。
眾的是他們的精勇驍士,寡的卻是個文弱書生,那有什麼可懼的?
便得意洋洋地受邀赴宴了。
郭嘉雖為別駕,可暫代燕清決事,但到底不是說一不二的燕司空本人,是以辦這場招待他們的筵席的廳堂,並不算大。
倒是讓暗自打量一圈的他們徹底放心下來了——地不大,就無法暗藏兵甲了。
這麼看來,這郭別駕的的確確是被他們給唬住了,真心實意要服軟求和的。
唯一使他們感到不安不適的地方,便是呂布呂奉先,竟然也在!
他哪怕著了一身簡單便服,手無寸鐵,也仍是壓迫感十足。
身形頎碩,高大魁梧,一身殺氣凝練不消,這會兒正臉色漆黑地坐在郭別駕左下座,時不時冷哼一聲,對郭別駕冷嘲熱諷幾句,面向他們時也面無表情,多數時間只悶頭飲酒。
他恐怕是不滿郭嘉自作主張,在主公不在時邀了這麼一大幫子人來。
何人不知呂布是個藏不住念頭的暴烈脾氣?況且那眉宇間的譏嘲之色,話語中的忿忿不平,可是做不得偽的。
對他的不請自來,郭嘉也不快得很,只竭力不在面上帶出來,待他卻也是不理不睬的多。
——早聽聞燕司空帳中文武素來不睦,不想還真是如此。
眾人先是被呂布那股不怒而威的氣勢給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後漸漸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變成幸災樂禍地暗暗打量了。
因思及郭嘉誠意滿滿,他們此行,也只各自帶了百來護衛,也不可能一併帶進廳來,而是大半留在館舍,小半守在外頭。
而進了這廳中,見燈火通明,屏風也沒幾面,根本藏不住人,零零星星地有十來個器宇軒昂的護兵在側保守,其餘皆是侍婢歌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