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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們一路走來路過的主屋才是前任審神者們居住的吧?這間屋子也太偏僻了,何況陳設也不像是有人住過的。刀帳之類的東西,應該還存放在主屋那裡吧?”
然而清光卻搖了搖頭,猶豫著開口:
“刀帳和日誌我可以拿過來,但主屋已經被封了,也請審神者您不要進去。”
“為什麼?”審神者很意外。
“是三日月殿的意思。”
這不算是一個答案,但審神者腦內小劇場已經腦補出了諸如前任審神者被弒主後陰魂不散的梗,顫抖著打開電腦里的購物網站,搜出了一排驅鬼的XX種方法大全。
狐之助表示自己簡直不願再和審神者多呆一秒,愉快地回政府匯報工作了,還被審神者招呼“有空常來玩”。
眼看到了開會的時間,審神者糾結了一會,最後決定換上了淺色的狩衣,從頭到腳都收拾了一番。想著第一次見面總歸要給大家留下個好印象。對著鏡子練了幾次微笑後,審神者走向了大廳。
可能是被突然喚醒的好奇,來的刀劍並不在少數。站在屋子中間的有燭台切光忠、和泉守兼定、同田貫正國等打刀太刀。大太刀只有石切丸到場。脅差中來了笑面青江和堀川國廣,後者正緊盯著和泉守兼定。稍遠一點的地方,三日月宗近正和鶯丸喝著茶。左文字一家沒有來。一期一振和大部分粟田口也沒有來,但意外的是,五虎退正躲在藥研藤四郎身後,有些害怕地打量四周。大俱利伽羅坐在最遠的地方,散發出“我就來隨便看看不想和你們說話”的氣息。今劍和岩融站在靠近門的地方,愛染一個人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鶴丸國永來倒是來了,此刻正悄眯眯掛在房樑上,姑且不論。
當審神者笑容滿面春風得意地走進屋子裡時,原本還有輕微說話聲的大廳一下子安靜起來。
審神者清了清嗓:
“嗨米娜桑~很高興可以成為你們新一屆的審神者,對於本次任職我想說的是,我……我艹!”
審神者大叫一聲,堪堪避過迎面揮來的刀刃。
大和守安定眼底泛著猩紅,緊接著又是一刀砍來。
審神者的身形晃了晃,這一下卻沒躲過去。只勉強避過了要害,左肩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刀。
審神者嘆了一口氣,果然,對於半吊子審神者來說,一下子喚醒所有的付喪神對靈力的損耗還是太大了,連帶著身手也受到了影響。
“安定,你冷靜一點!”加州清光衝上去,按住了大和守安定的手腕。
安定沒有再次砍過來,冷冷地沖審神者笑著:
“政府這次又派了一個什麼樣的走狗來?”
審神者沒有回答他,只側著頭盯著自己的肩膀,看著鮮血一點一點暈染開,綻放出無比妖冶的血花。
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審神者討厭這種味道。
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久到大家都覺得有些不正常,連三日月都放下茶杯,不見波瀾的眸子注視過來。
安定收起了刀,不屑地打量著他:
“怎麼,新來的審神者嚇傻了嗎?”
審神者的心裡活動是怎樣的?
他好氣啊!這件狩衣做工精細用料講究一看就是引領審神者行業時尚潮流。審神者花了小半個月工資買來裝逼的,這才剛露了個面呢一刀就被砍壞了,審神者能不氣嗎?除了傷口的疼痛以外,審神者更多的是憤怒和心疼。
努力保持微笑√
無視安定的嘲諷技能,沉默的審神者終於抬起頭來,掃了一眼眾人後,一字一句地開口:
“我得提醒你們一下,我是這座本丸第七任審神者。我若再死在這,還有沒有下一任審神者就不得而知了。到時候,政府就會將你們全部清理。”
“審神者是在威脅我們咯?”靠在岩融懷裡的今劍笑嘻嘻地說。
“我知道你們不怕死,不過總歸有在乎的同伴吧。我死不足惜,你們和你們的同伴付出同樣的代價也沒問題嗎?”
又是沉默,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哈哈哈,說的也是呢,”三日月宗近起身走到審神者面前“既然如此,審神者大人以後還請多多關照了。”
“三日月殿?”有刀劍對這一明顯的示好行為發出質疑,但終歸沒有人再站出來反對。
三日月宗近眯起好看的眼眸,望著審神者,想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審神者無視對方探尋的目光,繼續道:
“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我和前任渣審們不一樣,不會強迫你們任何事。明天的出陣,想來的就來吧。清光,麻煩你這幾天做我的近侍,其他人散會。”說著,轉身第一個離開了大廳。
鶴丸國永從房樑上跳了下來:
“小光,你覺得新任審神者如何?”
燭台切光忠目送審神者離去的背影,金色的眸子裡透露著一絲興奮:
“真是有趣的人吶。”
第5章 第四章
“啊啊痛死了!”
審神者回到屋子裡就開始嚎,方才在大廳里裝逼放狠話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只覺得左肩火辣辣地疼,失血的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
加州清光望著疼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滾的審神者,覺得和剛才大廳里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清光你去幫我拿點止血的繃帶來吧,看在我們剛才一起懟安定的份上。”審神者躺在地板上,有氣無力。
等等,我什麼時候和你一起懟安定了?清光翻了個白眼,剛打算拉開門,便聽見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
“審神者殿,我可以進來嗎?”
是藥研藤四郎。
清光警惕地握住了刀柄,詢問地望向審神者,卻見對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清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自己這護主的舉動,以及剛才在大廳攔住安定,可不就是已經認可了審神者嗎?
為什麼呢?這個人雖然表面上不似前任的渣審,卻也並沒有做出什麼令自己感動和信任的事吧?甚至還有些不靠譜,不,是非常不靠譜。
“審神者殿?您在裡面嗎?”許久不見回應,藥研再次出聲詢問。
“讓他進來吧。”審神者調整了一下坐姿,又疼得齜牙咧嘴。
“我帶了醫藥箱來,可以允許我為您處理一下傷口嗎?”
“那敢情好,快來快來。”審神者聞言大喜,伸出沒有受傷一隻胳膊招呼藥研。
傷口不大,卻很深,血跡浸染得半邊衣袖濕答答的。
“會有些疼,您忍著點。”藥研開始專心地處理起來。
審神者疼得太陽穴都在跳,只得翻開本丸的刀帳,藉此轉移注意力。
“對了,剛才在開會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長谷部?”
刀帳里有長谷部,而且以對方主廚的程度,即使暗墮了也不應該不露面。
被問到的二人明顯頓了一下,還是藥研先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