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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拆開那盒巧克力,又看了看屋子裡的人,分了一些給他們。
“這是主公的新玩具嗎,這次又有什麼樣的玩法?”髭切好奇地問他。
審神者白了他一眼,直接塞了一顆到他的嘴裡。
他看到髭切意外地眨了眨眼睛,什麼也沒說。
審神者端詳了一會泡麵,放棄了尋找開水的打算。
他對不動行光招了招手,後者立刻上前聽他的吩咐:
“不動啊,你去看看廚房裡有什麼吃的,拿點過來。”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不動後退一步,顯然想拒絕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徑。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咳、我把你當成,能擔當大任的人。”審神者意味深長地摸了摸他的頭。
“主公,”長谷部按捺不住自己,開始主動爭取機會,“不如讓我去吧。”
“你太大隻了,不動他跑得快,又機靈。”
不知道是審神者的哪句話還是那個摸頭殺觸動到了不動行光,小短刀在審神者欣慰的目光里跑得飛快。
審神者揉著空空如也的胃,倚著門望著不動離去的方向,頗有點望穿秋水的意味。
“主公……”髭切放下手中的刀片,湊近審神者,後者很警惕地縮了一下身體。
“主公還沒有和我們結下主從契約呢,是嫌棄我們做的不夠好嗎?”
審神者看了一眼膝丸,發現對方也在看他。
兩人開始了奇怪的眼神交流:
——“你哥又咋了?”
——“我也不知道。”
——“那我怎麼辦?”
——“你看著辦。”
“我們是刀劍,渴望著戰鬥,也渴望著被使用。”髭切也不知道是不是清醒著,又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語。
膝丸似乎也下定了決心,儘管不夠熟悉,他也想嘗試著信任審神者——源氏的驕傲不允許他們永遠在這裡避世。
他抬起頭:
“既然如此,也請您接受我作為您的刀劍。”
審神者看了看二人,鄭重地點了點:
“必不負所托。”
時間已是正午,審神者終於把不動行光盼了回來。
上一秒還是懶癌躺的審神者,在看到那個噔噔噔跑過來的身影,蹭地一下上前:
“你這孩子,可算回來了。”
他拉著不動轉了一圈,又把他的口袋翻了個底朝天,就差把對方直接扒光,一旁的長谷部覺得有點不忍直視。
“吃的呢?!”審神者悲痛地質問他。
“沒、沒……”不動跑得太急,還在喘著氣。
“爸爸對你很失望。”審神者摸回了他的門板繼續靠著。
“主公!”不動行光一把拉住他,“我在去廚房的路上經過手入室,看到那裡圍了一大群人!”
審神者聞言站直了身子。
“粟田口的短刀們說,一期一振快碎刀了!”
審神者跑到手入室門口時,那裡正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主公!”“大將!”
粟田口們正焦急地圍在一起,看到審神者後紛紛投來求助的目光。
但是他們猶豫了一下,又有些許侷促。
鲶尾見狀,先開了口:
“主公,您的身體還好嗎?”
“我?我好得很啊。”審神者忍不住向手入室里張望,“一期一振又怎麼了?”
“主人,求您救救一期尼吧!”五虎退帶著哭腔跑過來。
“夠了,退,”亂藤四郎一反常態,站在離審神者很遠的地方,“我們已經沒有那個資格,一期哥也沒有。”
“主公,”平野看了看兄弟們,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我們想求您……”
“都別說了,”審神者看著他們,“我在你們心中就是那樣的人嗎?”
“不,主公,我們……”短刀們低下頭,他們自然相信審神者的為人,相信審神者寧可自己死也要護著他們,正是這樣,他們才更加無顏面對。
手入室里血腥味濃重,一期一振渾身是血,躺在那裡不省人事,藥研藤四郎正眉頭緊鎖,幫他手入。
除他以外,坐在一旁的太刀鶴丸和小狐丸、打刀和泉守兼定和大俱利伽羅也受了輕傷,本體正由式神在幫忙修復。
“你一上午跑哪去了?”鶴丸看到他進來,微微的詫異後是不悅的發問。
“看望某個失憶老人——比起這個,我更好奇你們去了哪裡?”在審神者冷淡的注視下,對方沉默了。
審神者不再和他就這個問題爭論,他走到一期一振身邊,見他即使昏迷也不安穩,依然在囈語著什麼。
“大將?”藥研看到他,有些意外。
“我能做什麼?”審神者開門見山,強壓下心裡的焦急,眼前的一期一振讓他有一種下一秒就會失去他的錯覺。
“是,大將,”藥研難得在此時此刻還能恢復冷靜“一期哥的本體損傷太重,我不敢手入,若是您願意用靈力來直接修復它……”
“你也在害怕嗎,藥研,對我提這樣的要求很難?”審神者失笑,轉身走到放著一期一振本體的架子上,太刀上滿是觸目驚心的裂紋,已然到了瀕臨破碎的邊緣。
掌心貼上,溫和的靈力被傳遞到刀身,斑駁的痕跡漸漸褪去,剩下的損傷只要通過普通手入就可以恢復
審神者又看了眼一期一振,藥研已經幫他止了血,雖然還未清醒,但呼吸平穩了許多。
“大將,萬分感謝。”
“藥研,”審神者再一次看向他“你們是我的刀劍,這不過是我應該做的,所以——你到底在怕什麼?”
藥研微怔,隨即釋懷:
“您說得對,是我多慮了。”
審神者看向一邊情緒低落的幾人:
“你們可以解釋了。”
“主人,您別生氣。”小狐丸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肩膀,感覺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於是走過去頗為親昵地攬住審神者“不過是跟隨一期一振殿下的提議出陣罷了。”
“你們去了哪?”
“江戶城下。”
審神者在腦海里搜索了一下,並沒有關於這張圖的任何印象。
“你們好好的去那裡幹嘛?”
“這……”小狐丸看了一眼鶴丸,後者盯著地板,顯然不打算開口。
“聽說那是新開放的合戰場,我們想為您收集稀有的刀劍。”
“什麼?”
小狐丸收緊攬住審神者的手,眸子裡壓抑著濃濃的情愫:
“雖然很想您只屬於小狐……不過若能討得您的歡心,小狐什麼都願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