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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包丁藤四郎簡直快哭暈過去了,“包丁以後再也不找□□了,點心也都給您一個人,求求您別不要我……”

    審神者被這麼多小短刀抱著,一時不知該先安慰誰,他將求助的視線投向他們的兄長和其他太刀,卻發現他們一個個也是快要情緒爆發的樣子。

    “下次你想離開的時候,”加州清光走過去,跪在他的面前,“就先刀解我好了,我雖然是初始刀,但是日復一日在這裡等待的日子,我再也不想過了。”

    離開?審神者終於想起了什麼,他示意大家讓一讓,然後衝著一個人露出微笑:

    “長谷部,過來,坐。”

    長谷部本來和他們一樣,從震驚和不敢置信到近乎瘋狂的喜悅,聽到審神者喊他,忙不迭地走了上去。

    “主公。”他端坐著,望著審神者,其實他很想像三日月宗近那樣把審神者拉到懷裡……不行,那樣太失禮了。

    “我走那天怎麼和你說的?”

    “您說你要回現世辦點事情。”

    “對,然後你怎麼和他們說的?”

    “我說您真的離開了——我當時以為,您不會回來了……”

    審神者深吸一口氣,卻聽得長谷部急急地向他解釋:

    “您走的時候,表情很難看。”

    “難看?我剛被燭台切光忠那個啥過,又被我媽喊回去面對幾乎24小時的相親,你覺得我應該很開心?”

    相親?審神者回去是因為要相親?難怪那天他聽到的話都是一些受夠了和不要逼我之類的……

    “可是您,去了那麼久……”長谷部還在試圖解釋。

    “是啊,我買好年貨想回來的時候,這邊居然跟我說因為探親的人太多,政府限額!!硬是給我排到了除夕!!”

    長谷部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

    “好了,”審神者拍了拍他的肩,又望了一眼付喪神們,“你們要相信我啊,我說了不會拋下你們,就不會。我走的時候心情的確不好,也只和長谷部打了招呼——但我好歹是死過兩次的人了,我不會那麼脆弱的。”

    “可是主公,”三日月宗近開口,有幾分無奈,“您何時相信過我們?”

    他看著審神者,看著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牽腸掛肚的人:

    “您不管受到怎樣的傷害,有多痛,多難過,多委屈,都不會說出來。”

    “如果,真的決定要和我們相伴一生,也拜託相信我們,”他說著,撫上了審神者的臉頰,“畢竟這裡,主公才是年紀最小,最需要寵愛的人。——偶爾也該試著向我們,撒個嬌啊。”

    “主公,請相信我們!!”

    “無論有什麼困難,請您一定要說出來!”

    “我們永遠,愛著主公。”

    審神者聽著付喪神們紛紛對他開口,愣了許久,露出釋然的笑,他想,兩輩子了,他終於活明白了。

    刀劍們在這個略顯擁擠的屋子裡,和審神者說了很多,一直以來想說而說不出口的,壓抑在心底的,難以面對的。這個下午,他們和審神者,終於心意相通。

    直到天色漸晚,他們才離開去準備晚飯,除夕的夜,他們想要好好慶祝一番。

    審神者看著角落裡還沒有離開的短刀,想了一下,對他招了招手,見他猶豫著走了過來,很是忐忑不安。

    “你是太鼓鍾貞宗吧?”

    “是的,主公。”

    “真是對不起,一來就讓你面對……這樣的事情。”

    “不,”他跪下來,伏低身體,“萬分抱歉!光忠他對您做出了不可饒恕的事。”

    審神者扶著他的肩膀,讓他抬起頭看著自己:

    “他經歷了很多不堪的事情,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能理解他,但我現在還沒辦法原諒他——也許有一天,我會放下,會讓你們,再次相見。”

    付喪神們把晚飯擺到了萬葉櫻下,雖然了無生機的冬日並沒有什麼景色,但他們有酒,有月色,有在意的人相伴,這就夠了。

    小狐丸掐指一算今天是他的寢當番,於是頻頻過來給審神者敬酒,卻一直遭到一期一振有意無意的阻攔。這方面一直遲鈍著的審神者看著他們,好像終於明白了什麼,他想,在更多未來的日子裡,他終歸會遵從內心,對感情做出回應和抉擇。

    短刀們從萬物扛回來成箱的煙花,酒過三尋後將它們點亮。

    煙火升到最高空時,三日月宗近伸過手攬住了審神者,他笑了笑,順從地靠在付喪神的懷裡。

    藤四郎們在圍著一期一振讓他講故事,次郎和日本號在嫌棄不動行光的酒量,膝丸不厭其煩地拉著髭切重複自己的名字,新選組們聚在一起開懷大笑,沉迷惡作劇的鶴丸又在策劃下一波驚嚇。

    煙火照亮了他們臉上的喜悅和幸福。

    無論是審神者,還是刀劍男士,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還有很多的感情要依靠時間來打磨,很多的痛苦要學著去放下。

    他們會用漫長的歲月去經歷,去成長,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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