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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主公,桌子散架以後,他們就提前結束了。”
“……”
長谷部想他一定是惹審神者不高興了,審神者對他那麼好,而自己才來這座本丸,就給他造成這麼大的困擾,這簡直有辱刀紋。
“主公……”他見審神者抱著頭苦思冥想,試探著問他。
“嗯?”
“您打算怎麼辦,現在去見他們嗎?”
“見?不不不!讓他們再多冷靜冷靜。”
審神者想到昨天晚上他們一個個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感到不寒而慄。
於是他虛了,慫了。
他起身要走。
“主公您現在是要?”長谷部嗅到了可以表現自我的機會,連忙詢問審神者下一步的打算。
“哦,我要跳樓。”
???!!!
長谷部愣了三秒,然後傾盡畢生之力,發揮出了極限的機動和衝力,將打算走向窗邊的審神者直接從背後撲倒。
他一把扣住審神者的手,另一隻手按在審神者的腰上,為防止他掙扎又用腿壓住了審神者的腿,整個人以非常不雅的姿勢將審神者壓在身下。
“你特麼造反啊!!”被來這麼一遭,審神者也顧不上什麼顏面了,在他身下死命反抗,手腳並用亂撲騰著。
“主公您千萬不要想不開!您對我還是他們有什麼不滿您儘管說!赴湯蹈火長谷部都會替您去做的!”
“誰跟你說我要自殺了!我自殺有癮啊?你先放開我!”
“不放!長谷部死也不會放開您的!”
“你要氣死我啊!!”
審神者這宅男體質又剛從昏迷中恢復過來的身體是爆發全力滿練度打刀的對手嗎?
當然不是。
任他再怎麼動,也改變不了被壓制的結局。
總之場面一度十分混亂加不可描述。
當不動行光聽得動靜拉開門走進來時,就看到這樣一副混亂而不可描述的畫面。
他的昔日同事,死命將審神者壓在身下,審神者正十分痛苦地掙扎著,兩個人的衣衫都有一些凌亂。
不動行光感覺自己的刃生觀遭到了顛覆,他對長谷部的個性還是有一定了解,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他正要拔刀上前護主,就見長谷部回頭向自己求助:
“快、快過來幫我一把!”
你自己做這種事還要邀請我一起??
不動行光怒了,他拔刀就要捅上去,結果長谷部的下一句話又讓硬生生停下腳步:
“主公要跳樓自殺!”
不動一聽這話,也嚇了一大跳,忙不迭跑過來跪在了審神者面前,幫長谷部按住了他的肩。
好啊,這下審神者跟地板貼了個嚴嚴實實,沒有一絲掙扎的餘地了。
審神者總算明白過來,問題出在了哪裡。
要不是全身上下都被壓緊了,他真想跳起來沖腦門給他們一人敲一個爆栗。
“我說我要跳樓,是我要翻窗戶跳下去的意思!你們聽明白了沒!翻窗!”
“……”
兩把刀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滿滿的尷尬。
重獲自由的審神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宛如廢了。
“主公,”長谷部瞅著審神者的臉色,小心地開口問他“您為什麼要翻窗戶出去?”
“不是跟你說了我現在怕他們……呃,不太好見他們嗎?正門樓梯下去肯定要碰面啊!”
“可是翻窗戶也太危險了!”長谷部憂心忡忡地打量著審神者。
“瞧不起我是不是?”審神者沖他比劃著名“這小樓這麼點高,好翻得很,我以前半夜經常翻去廚房……那什麼,翻著鍛鍊身體。”
長谷部仿佛看到了他日後跟著審神者的暗淡刀生。
審神者不想再和他們廢話了,他們剛才動靜鬧那麼大,保不准被別的刀聽見了。他從某個角落裡掏出自己的雙肩包,開始胡亂往裡面塞東西。
“您要出門?”長谷部看著審神者手忙腳亂收拾的樣子。
“不出門不出門,好不容易回來的,再亂跑你們得打斷我的腿。”
“那您?”
“我去投奔本丸隱居的兩位大佬,求他們罩著我。”他背上包,沖二人笑得十分猖狂。
“那,”長谷部和不動又互相看了一眼——
“我們要和您一起去!”
審神者掂量了一下,不帶他們的話他們怕是不會放自己走,於是他當機立斷,不如把他們一起拉上賊船。
三人齊心協力翻了窗戶,從屋子後面抄小路悄眯眯離開了。
第30章 第二十九章
審神者專注地和髭切拼著碎刀片,一旁的膝丸正和長谷部、不動行光大眼瞪小眼,畫面實在是有一些詭異。
“主公今天興致也很好呢。”髭切抬頭笑眯眯地看著審神者。
“是啊是啊,有你在我心情怎麼能不好。”審神者看著把回憶場所從地下室搬到臥室的男人,覺得也勉強算是一種進步了。
“喂,你們到底是幹什麼來的?”最終還是膝丸先憋不住了,這三人大白天莫名其妙跑他這裡來,審神者更是一見面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哭天喊地說什麼“源氏爸爸求罩”。
“避難啊,”審神者放下刀片,一臉無辜,“我尋思著,要麼上你們這,要麼找江雪聽他念經,想來想去還是你們這比較適合我。”
說著,他望向膝丸:
“你們不歡迎我嗎?”
膝丸剛想說不歡迎,髭切就笑吟吟地接過話:
“當然歡迎了,主公光臨,榮幸之至。”
“不客氣,應該的應該的。”審神者愉快地和他達成共識。
“我說,”膝丸轉向另外兩把刀,“是因為審神者身份被大家知道了的原因嗎?”
“咦,”審神者抖了三抖,“你們也知道了?”
他看到了對方臉上大寫的全本丸都知道了。
“我不關心審神者是誰,你之前在任時我們也沒有見過面,”膝丸望向髭切,語氣不由的放緩“只要阿尼甲安好,別的我並不在乎。”
審神者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的髭切:
“我以前不知道你們的情況,不然也不會放著不管,讓他的病情嚴重到這種地步。”
“這不是你的錯,你當時都自身難保了。”
“說的也是呢。”審神者笑笑。
審神者有些餓了,雖然之前的昏迷並不消耗體力,但總歸是有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方才慌亂之下,他也不記得自己往包里塞了什麼。
他從包里掏出一袋泡麵,一盒巧克力,一瓶不知道過期沒有的果汁,一個……鬧鐘?鬼知道他為什麼會裝了個鬧鐘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