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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木之本櫻原本想瞞著自己的家人,不讓他們擔心,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一開始便知道了。
“不然呢?你認為桃矢為什麼頻繁換工作啊。”鈴木園子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自己男朋友已經開口,還是要支持下對方的。
“哥哥一直打工,是因為我?”木之本櫻有些吃驚,但更多是愧疚。之前自己還笑過他,真是什麼地方都在打工,可一想到他是為了自己……
“別想多了,我打工只是因為存錢,只是工作地點離你的行蹤比較近。”木之本桃矢撫摸著木之本櫻的頭,安撫著對方的情緒。
“難怪啊,明明和小櫻是兄妹,身上的魔力卻很稀少。看來,是被預知夢給消耗了。”小可從包里飛出來,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便不再需要躲藏了。
酒店被盾及時保護了起來,今川幾次想要靠近,都被阻擋在外。
平日裡,今川的很多行為都是依靠直覺的,而對於失控後的她,或是因為直覺,或是因為感情,今川有意無意地避開了藥研藤四郎,觸手只是單純追著另外兩人。
“今川,完成了嗎?”工藤新一一個踉蹌,眼看要被觸手纏上,服部平次一木棍擋開了觸手。
“這邊,過來。”手上的傷口臨近結痂,陣法已經完成,藥研藤四郎便不再折騰傷口。
聽到指令,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向藥研藤四郎身邊轉移。
一邊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撞開的盾,另一邊是帶有壓迫感的陣法,失控後完全依靠直覺的今川,直接停在原地,只是伸出觸手,不停襲擊著藥研藤四郎身後的兩人。
“保護好自己。”藥研藤四郎囑咐著兩人,他知道,僵持下去並不是辦法,又用短刀劃了手心一刀。
把手貼在地表上,藥研藤四郎半蹲著,迅速跑到了今川的身側,在地上於今川和陣法之間拉出一條清晰的血線,而陣法則被血線拉至了今川的腳下。
就在一瞬間,陣法的邊緣冒出了血色的荊棘。荊棘拼命地向上生長,直至高過今川,然後在頭頂聚攏,形成類似鳥籠的存在。
鳥籠內,今川的觸手像是被鋒利的刀劍所斬斷,齊整整地掉落地面,身上的肉塊也在掉落,帶著血絲的肉塊鋪了一地。
今川跪坐在籠子中心,立身在血肉之上,身上的衣服被染成深深淺淺的紅色,背後是可怖的節肢,裸露出的肌膚上,密密麻麻地布滿了苔蘚綠色的鱗片,連五官也隱沒在鱗片之中。
藥研藤四郎拿起短刀,在食指割出口子,傷口迅速冒出了鮮血。
用鮮血在空中勾勒出繁複的陣法,與此同時,血色的荊棘從頂部開始漸變成白色。
而籠中的今川,無論是節肢還是鱗片都在消失。和血肉的消失不同,節肢和鱗片與其說是消失倒不如說是暫時沒入了今川的體內。
之後,籠子開始消失,今川徹底倒在了血肉中,失去了意識。做完一切,藥研藤四郎也倒了下去,嚇壞了剩下的兩人。
無奈,還是將他們帶回了酒店,找來了醫師。
“怎麼樣了,藤井小姐?”見女人走出來,服部平次上前詢問說。
藤井由紀子大約三十多歲,是汽船上為解決意外情況專門配置的醫師,被船長拜託來檢查兩位傷患。
“兩位都是受了點傷,沒什麼大礙,一會兒就會甦醒。那位先生傷的更重一些,最近身體會有些虛弱。”人是眼前的人送來的,藤井由紀子便告訴了對方情況。
“抱歉,打擾了。我聽說我看到的怪物是人販子假扮的,抓到了嗎?”是那個半夜起來上廁所,結果正好目擊裁決者綁走今川的女人。
“沒有,那個人在島邊停著船,所以逃得很快。”服部平次撒謊說。
幸虧在今川倒地後不久,血肉化作薄薄的螢光消失了,兩位高中生名偵探一合計,為了不擾亂人心,故意編出了人販子扮怪物綁走孩子,監護人追上去阻攔,結果受傷的故事。
雖然故事有些扯淡,但現場的痕跡結合兩位偵探的故事,沒有絲毫邏輯問題,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
“我是相田真紀,是一名遊客。因為遇見這種事,讓我很在意,所有,如果有什麼消息,請告訴我。”相田真紀遞出自己的名片,鞠躬,言語聽上去很真誠。
“明白了,一旦有消息,我會通知相田小姐的。”服部平次一邊思索著什麼,一邊同意了要求。
“哥哥,真的是那樣嗎?”木之本櫻尋到了人少的空檔,問著木之本桃矢。事情如果真的想服部平次所說,她的哥哥是不會有當時那種神色的。
“不,所謂的人販子,其實真的是怪物。”看到了一切的木之本桃矢回答說。
待藥研藤四郎醒來時,天已經完全亮了,因天氣原因滯留的遊客們正準備離去,可以清楚聽到樓下嘈雜的聲音。
藥研藤四郎坐起身,旁邊是臨時並列的另一張床,被子掀開了一半,上面並沒有人,而窗簾則鼓起了。
今川大約是在這之前就醒了,此刻正坐在窗簾後,用窗簾將自己遮蔽起來。
“嘶——”藥研藤四郎現在的傷口恢復速度和正常人無異,身上的傷口沒有好全,一動便會牽扯到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