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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加馬已經不想再問什麼了,於是他直直的盯著瓊娜,“鎮上有旅館麼?”
“希科!”
瓊娜難堪的叫起來。
“滾,老子這裡住不起你,你給我滾出去!”
男人站起身來不知摸到什麼一把砸了過來。
加馬一閃身躲開他的投擲,冷笑,“你還挺有理啊!”
“老子跟你沒關係,給我滾!”
男人咆哮著。
“當我想和你有關係麼?”
加馬怒了。
記憶中的磊子雖然在事業上受到挫折,但在家裡他一直都是倍受寵愛的糼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兩個男人對峙著,眼睛時閃著憤怒的火花。
“求您了,別這樣,”瓊娜哭了起來,“希科希科,別這樣……”
看著緊緊摟著自己的瓊娜,加馬吸了口氣,“瓊娜,他就是這麼樣的男人,膽小懦弱,他除了衝著自己的兒女發脾氣還會做什麼,他這樣的也叫男人?”
他輕篾的笑著。
“我是你爸爸,混蛋!”
“你哪裡象是我爸爸,”加馬的眼紅了。
他的腦海里存在的父親形象,是磊子的爸爸,那位身材高大模樣英俊的軍人,每次看到磊子都會把少年高高的抱起來,用帶著鬍渣的下巴蹭蹭他,在母親還沒有辭職經商的時候,為了給磊磊留學攢費用,能省就省,夫妻兩人把所有的好吃的都留給磊子,還有磊子的姐姐,一邊叫著爸媽偏心一邊把好吃的好玩的東西都省下來留給磊子……
幸福的記憶,哪怕有再多的傷痛,家人、所有的記憶,都是幸福!
而這裡,這個男人,他算什麼!
“希科!”
瓊娜尖叫起來。
“給我滾!”
男人抓起桌上的東西又砸了過來。
被瓊娜摟著的加馬抬起手臂擋住了那個木框。
那個木框掉下去,咚的砸在了地面上,框子碎裂開來,裡面的東西飄了出來。
男人愣住了。
瓊娜顫抖的蹲下去,撿起那張照片,“媽媽……”
照片上,年輕的夫妻一人抱著一個孩子,笑得那麼甜蜜和幸福。
這個家,也曾有過幸福的生活。
加馬低頭看著瓊娜手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手裡抱著一個小嬰兒,她身旁的男人粗壯手臂上抱著笑如花開的小女孩,女孩天真的目光對著鏡頭,美好而純真。
閉閉眼,加馬深深的吸了口氣,伸手拉起了瓊娜,有些拙笨的拿出紙巾給瓊娜擦著眼淚。
“對不起!”
“希科!”
瓊娜撲進加馬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女孩的哭聲讓兩個男人手足無措,一個慌張的不斷安慰著,而另外一位,目光游離的不敢看她。
看著女孩止不住的哭聲,加馬抿起唇,最終忍不住的說,“瓊娜,我餓了。”
聽到弟弟委屈的聲音,瓊娜吸著氣一邊抹淚一邊哽咽著說,“家裡沒水沒辦法做。”
“可以出去吃麼?”
加馬趕緊問,“還可以順便把水費電費什麼的還有欠費都還掉。”
“對不起希科,對不起……”
瓊娜哭的直打嗝。
“沒什麼,瓊娜,你要知道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加馬摸摸瓊娜的頭,柔聲的說。
然後他冷冷的瞪著男人,“換件衣服,出去吃飯。”
看到兒子冰冷的目光,男人猶豫了一下進了裡屋。
“希科!”
“沒什麼,瓊娜,就象你說的,他是父親,不管如何,他都是……”
“……嗯!”
第12章 第 12 章
聖誕假期過後,新一輪的比賽就隨之而來。
2009年1月5日,葡甲聯賽第13輪博阿維斯塔隊客場對陣吉維森特,整場比賽里客隊博阿維斯塔隊全員上下都顯得沒有太大精神,在比賽結束後全場技術評分中,客隊在搶斷、傳球、射門等方面幾乎都低於平均分,失誤多到讓人覺得這是一支業餘球隊在踢比賽(體育日報)。
“我以為聖誕假期你們可以好好休息,調整體能,可現在呢,”溫和的佩蒂特在賽後他們回到自家地盤後不禁怒氣大發,他拍著手上的戰術板,怒視著面前的這幫球員,“你們踢的是什麼,狗屎,TMD狗屎……”
主帥破口大罵中,球員們低著頭,無人吭聲。
“加馬!”
罵了一陣後,佩蒂特點了加馬的名字,“能告訴我你這幾天去做了什麼,是在床上操的腿軟了?”
加馬臉色鐵青,卻無言以對——在島上的幾天簡直是混亂又讓人糟心的日子,最終他以聯賽要開戰的名義拉著瓊娜離開了海島,他有留在些錢可是加馬覺得那個混帳老頭一定在轉眼間就能把那些錢糟光光,因為是海島回內陸要坐船,結果他有些著涼,賽前他沒有告訴隊醫他身體不舒服,自行的吃了點感冒藥,整場比賽里他都顯得昏昏沉沉的,提不起精神。
身為職業球員,他的做法很不值得提倡,要是被俱樂部知道了說不定還會罰他款。
想到這裡,加馬站了起來,“對不起,是我的錯。”
看著加馬低頭彎腰的道歉,佩蒂特憋著氣卻也不好再說什麼,總的來說加馬雖然表現不好,但整體都表現不佳的情況下,他單獨提出加馬來批評,顯的象是在找替罪羊,這實在是太差勁了。
“算了,你坐下吧!”
佩蒂特揮了揮手。
隊長圖亞站了起來,“先生,對不起,我們做的不好。”
看著隊長和他們的中場主力都起身道歉,不少球員都趕緊表示他們都做的不好,希望主帥能原諒他們,他們一定改下場比賽一定努力如何如何。
面對這種場面,主帥佩蒂特只能臉色陰沉的再警告了一圈球員們後,摔門走了。
看到主帥摔門而出,隊長圖亞抓了抓頭髮,“我們開個會……”
和隊友們談了談關於這場比賽的問題,再次強調了一下更衣室紀律,隊友們這才各自散去。
圖亞也準備走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坐在一角的加馬還靠在那裡頭低頭,一動不動的。
“加馬?”
他走過來。
加馬抬起頭,“隊長……”
“怎麼了,”圖亞拉開椅子坐下來,“心裡不舒服?”
“沒有。”
加馬搖搖頭。
“看你的臉色,還沒有,”圖亞笑了笑,“假期太過於放鬆也容易導致比賽時遲遲不進狀態,這很正常,這是你的第一個賽季你還不習慣,等以後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
聽到隊長找理由安慰自己,加馬不由的笑起來,“不是,我不是因為被先生罵難過的。”
“那是為什麼?”
圖亞問。
加馬猶豫了一下,“其實是賽前我有些感冒,我自己吃了點感冒藥。”
“什麼?”
圖亞大驚失色,一把拎起加馬,“你感冒了?”
“呃,對。”
加馬驚異的看向圖亞拎著他衣領的爪子——喂喂我可是病人你這種態度太過分了吧!
結果圖亞直接把他拎的站起來,“去醫療室。”
“餵……”
不等加馬有所反抗,這一刻大力士附身的圖亞就直直的把加馬拎去了醫療室。
正準備下班回家的弗達達醫生吃驚的看到他們的隊長圖亞象拎貓一樣的把加馬拎了進來。
“這是怎麼了?”
注意加馬一臉尷尬的坐下來,弗蘭達脫掉外套重新套好他的白袍子。
“這小子感冒了,自己隨便吃了些感冒藥。”
圖亞指著加馬,狠狠的說。
“感冒?”
弗蘭達眸光一閃,立即開始檢查加馬的口鼻喉,體溫計直接塞到腋下,還用針頭扎了一點指尖血驗了驗。
“血相這麼高,你之前吃的是什麼藥?”
檢測儀吐出病理結束,弗蘭達一邊看一邊問。
加馬趕緊回答他,是上一次瓊娜感冒醫生開的藥餘下的片劑,藥名劑量都說了。
弗蘭達皺著眉,“藥到也對症,不過你也太大膽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聽著醫生的碎碎念,加馬扁了扁嘴,就是因為你太羅嗦了,所以我才不想說。
等弗蘭達給他重新開了方子,他的念叨這才算結束。
之後圖亞又被加馬抓去了主帥辦公室,告訴主帥為什麼加馬表現不佳的原因。
主帥佩蒂特臉色陰沉的瞪了幾眼加馬,揮手讓他趕緊滾回去,等病好了再回球隊。
幸好沒罰款!
走出俱樂部的加馬拍拍胸口。
圖亞開車過來,“上車,我送你回去。”
平常加馬要麼住宿舍要麼回瓊娜所在的公寓,他都是跑著來去,當然他也沒有買車。
今天這種情況,還是乖乖聽話吧!
“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坐到車上,圖亞一邊開車一邊教育加馬。
加馬覺得自己聽的耳朵都要麻了,今天一直被批評真是慘——記憶中在球隊裡帶病堅持會得到表揚,而在這邊則是非常嚴重的違紀,有時還會被罰款,真的很不一樣。
“……影響到隊友更是麻煩,加馬,你要知道……”
耳旁隊長圖亞的說教還在繼續,加馬聽著直捂耳。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求你了不再說了~~”
小隊友告饒的聲音讓圖亞笑了。
車停在公寓樓下,“行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對了,你的藥還沒有買。”
“樓下有藥店,我這就去買。”
“那就好。”
看著隊長的車子離開,加馬唉聲嘆氣的走向藥店。
時光匆匆,加馬因病錯過了聯賽第14輪的比賽,第15輪對陣科維良隊時才復出。
這場比賽里加馬踢的很積極,在中場竄連踢的相當狂野,就象是憋了很長時間的小崽子,勁頭十足。
看到加馬的這個表現,主帥佩蒂特滿意的點頭,暗自琢磨要不要多憋加馬幾場,想後這後又覺得好笑,這麼一想的話,加馬在場上現在確實是球隊不可或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