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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雖然這人花言巧語在現實里躲過一劫,但是惡人自有報應,在劇里還不是得被毒打?
要知道羅逸道剛剛坐在一旁看唐赫被打的時候簡直高興地差點站起來狂笑三聲。
實在太解氣了,他突然愛上了影視行業,覺得之前籌建娛樂公司的計劃實在太慢了,他現在就想為影視劇行業這種真實的劇情內容做點什麼!
「是嗎?我還覺得這段效果不好呢,如果羅總這樣的專業人士都覺得不錯的話,可能真的不錯。」華權笑著感慨道。
「其實啊,我是覺得還可以在現在的基礎上更加情緒化一點,比如咱們毒打的戲份拍攝的不夠真實,一個大家族怎麼可能只有兩三個僕人呢,至少也得七八個吧。」
羅逸道提出自己的意見,面上還表現地十分謙虛,心裡只有四個大字——加大力度!
「這樣嗎?好,我會考慮羅總的意見的。」華權心裡一動,感嘆著,唐赫這傢伙還真是拉仇恨拉的穩啊,這羅總真的不是想趁機搞死他嗎?
「另外,還有一個事情,雖然我剛剛只看了這一小段,但是見微知著,我覺得華導這次的作品實在是非常的有意義,不知道劇組還差不差投資?」羅逸道怕自己之前的建議被忽略,想著成為投資人再提建議的話,分量應該重一點吧。
「哪有劇組不差投資的,羅總如果看得上我這個小電影,還請多多提意見。」華權心領神會,兩個人交流了好半天,敲定了合作事宜,同時華權也表示一定充分尊重羅逸道這位最新投資人的意見。
羅逸道心滿意足,甚至高興地承包了整個劇組中午的盒飯。
下午吃過飯,戲繼續開拍。
上官諾被關在房間裡,他只能從窗戶里隱約看見種滿玫瑰花的後花園裡,牧西城被打得奄奄一息,還要被扔在碎石嶙峋的大理石路上。
其他僕人不知道牧西城究竟犯了什麼錯,還有好心的人想要給他送吃的,但都被上官父親阻止了。
父親要逼著上官諾發誓,以後再也不見牧西城。
天突然下起了雨,滂沱大雨里,牧西城悠悠地醒來,他的身下是膈人的石子,面前是被風吹雨淋地掉落一地的玫瑰花瓣,但是他的眼裡只有那個一步步向他走來的小少爺。
上官諾最終答應了父親,只有一個要求,讓他們見最後一面。
昔日嬌弱的小少爺如今站在雨里,牧西城想幫他打傘,卻實在沒有力氣了。
「西城。」
和往日裡吩咐他做事或者求愛時撒嬌完全不同的聲音,少爺喚著僕人的名字,淚水混著雨水而下,聲音顫抖,這是他經歷過最大的風雨。
「對不起,我想救你,所以……」
牧西城抬頭,有血跡順著額頭流下,他只得自己此刻非常狼狽,可那有潔癖的小少爺此刻卻跪在地上,手握住自己的手。
雨水模糊的視線,但牧西城還是能清楚地看著站在遠處,有人打傘目光里充滿鄙夷的上官父親,那是一種他這輩子受夠了再也不想看到的眼神。
施捨,恩賜,鄙夷,還有隨時隨地都能把你踐踏在腳下。
牧西城強忍著身上的疼痛,突然爬起身,猛地摟住上官諾。
他的嘴角帶傷,身上也滿是傷痕,他是來自地獄的撒旦,可當他吻住面前純潔似白紙般的小少爺時,心底卻多了幾分快感,想到這裡牧西城一邊親吻一邊眼神挑釁地看向上官老爺。
仿佛在發出無聲的嘲笑。
看啊,我就是那麼下賤卑劣的一攤泥,可是你捧在手心裡的寶貝不也沾滿了泥嗎?
上官老爺平靜的眼神突然閃過一絲慍色,隨即有僕人上前要拉開兩人。但牧西城卻死死地不肯放手。
那些人怕傷了少爺,只朝著牧西城後背,腰腿的部位猛踹,上官諾想伸手護著人,卻被牧西城死死地擋在身後。
上官諾這時候才發現平日裡溫柔的牧西城一旦發起狠來,他根本無法反抗。
他頭一次哭著推拒著牧西城的親吻,只想開口喝退那些打人的僕從,他想回頭求一求父親。
上官老爺終於忍無可忍,從傘下走出來,一把拽住上官諾的後脖領子,一腳揣在牧西城的胸口。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上官諾剛被拉開就看見牧西城吐血倒下,可是剛剛他分明感覺到,當父親上前拉自己的那一刻,牧西城收手了。
因為怕拉扯之下自己會受傷,所以牧西城提前鬆開了手。
上官老爺看見哭哭啼啼的兒子也是一臉厭惡,但這畢竟是他的獨子,只能強忍著厭惡擰著眉讓人帶上官諾回房。
這會兒的上官諾自然不肯,他掙扎著要去查看牧西城的傷勢。
但嬌弱的少爺哪裡是身強體壯的僕從的對手,被架著濕漉漉地回到了客廳。
「爸!爸!你饒了西城吧!」
「都是我的錯,是我強迫他的!」
上官諾平日裡最怕父親,可是這會兒卻拿出了畢生的勇氣,然而聽了這話更加生氣的上官父親反手一個巴掌。
「沒用的東西!我養你這麼大就是讓你跟你一個下人!」
「你要是還要見他,好啊,明年清明直接讓你去掃墓好不好?」
上官父親拎著上官諾的脖領子,惡狠狠地威脅。
「卡!」華權喊了暫停。「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