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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主人,您是日月星辰,信封是您最可靠的手下,它卑微如塵土,在您的面前只能卑躬屈膝,您或許可以給它一點仁慈,畢竟它很有用】
砰……
突然,喬什的那張臉出現在了駕駛位外的窗戶上,緊貼著,不停的向著車窗撞擊。
它似乎還沒有完全被恐怖屋操控,想要回到車內。
但沒有公交車的允許,它根本就做不到。
杜維面無表情的掃了它一眼,便看著它逐漸扭曲消散。
似乎是死了……
然後,杜維拿出了打火機,放在了信封下方:「我需要知道一些信息,所以讓我知道你是有用的。」
語氣平淡,可卻透露著威脅。
信封立馬慫了,上面的文字也變成了以下內容:
【幾分鐘以前,您跳入了深坑試圖來到地下二層,但恐怖屋已經和公交車開始了對抗,它試圖拉著西加納逃跑】
【您雖然是在下墜,但實際上卻是在上升,而那個深坑則變成了概念上的存在,因為公交車的錨點扎進了現實】
【而現在,公交車鎖定了恐怖屋,它在您的偉大力量幫助下,和恐怖屋爭奪著某種東西】
很多詞彙都非常隱晦,晦澀難懂。
第一條信息說的是杜維之前的遭遇。
第二條則有點奇怪。
「錨點?」
杜維扭過頭看了一眼那十三名惡靈司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目光。
從下車以後,這十三名惡靈司機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如果說是公交車的錨點,那麼也只能是它們。
至於第三條。
杜維的眼神有些微冷,他心中暗忖:「我想幫公交車對付恐怖屋,純粹是因為我沒有其他選擇,但貌似我的標記能力,讓它產生了別的想法?」
「公交車究竟想和恐怖屋爭奪什麼?」
「是學校嗎?」
如果是學校的話,那麼一切都還在計劃之中。
杜維並不是不能接受。
但如果是別的,事情可能會向著其他方向發展。
公交車或許會變成比恐怖屋要危險多的多的存在。
杜維深吸一口氣,對信封冷冷說道:「告訴我,它們究竟在爭奪什麼?」
信上的字體又變了——【您或許可以調查一下】
等同於廢話。
杜維的眼神變得極為危險,他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打火機。
呼……
紙張點燃,化作了飛灰。
它並沒有這麼容易死。
在信封里,又出現了一張紙。
杜維毫不猶豫的把紙抽了出來,上面的文字卻在瘋狂跳動。
【偉大的主人啊,您不要折磨信封了,請把那個打火機拿遠一點,求求您放過信封吧,它真的不知道啊】
這……
它似乎處在崩潰的邊緣,已經開始瘋狂求饒了……
杜維猶豫了一下,把信封再次收了起來。
並不是他相信了這鬼玩意的說辭。
而是他準備找個機會,把這東西徹底弄死。
既然對他沒用,那還留著幹嗎?
信封里可是有著一個邪靈,這玩意並沒有它表現的那麼無害。
於此和信封勾心鬥角,還不如一勞永逸的讓它發揮餘熱。
不可控的東西,光是那枚硬幣就已經夠杜維受的了。
至於信封?
只能說在杜維手裡,它發揮不出來太大的作用。
如同雞肋。
此時此刻。
公交車的行駛速度越來越快。
車內的燈光熄滅。
杜維便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靈視狀態下也看不到任何景象,因為能看到的黑暗便是真正的異常。
也不知過了多久。
轟……的撞擊聲再次響起。
當燈光再次亮起的時候。
杜維發現,公交車已經行駛在了一條街道上,至於恐怖屋則完全不見了蹤影。
它越來越快。
可窗外的城市卻不見半點被拉開的跡象。
整個城市就好像被公交車拖著走一樣。
杜維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所謂的爭奪,是在爭奪這座城市的所有權。
恐怖屋想做的事,公交車同樣沒有落下。
學校已經嵌入了西加納市。
公交車把西加納市拖走,等同於把學校也一併帶走。
「不對啊……恐怖屋不應該比公交車差到這種程度才對,它怎麼會那麼容易輸?」
杜維眉頭緊皺,探著腦袋看向窗外。
然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這不是西加納,而是那座城市倒影。」
「公交車也沒有把城市拖走,它是把學校拖進了倒影里。」
「它把學校又偷了回去!」
在頭頂,赫然有著一座城市存在。
並且在上方,能看到一座恐怖屋的輪廓,只是底部卻被撞了個大洞,它正在追著城市倒影不放,準備和公交車死磕。
學校是恐怖屋的錨點,它被公交車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偷走以後,恐怖屋已經做不到將整座城市變成它的一部分了。
因此就只能放棄。
而公交車卻不管不顧,拖著城市倒影不停逃跑。
它好像不想再和恐怖屋對上了。
莫名的,杜維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我該怎麼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