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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維看著這一幕,同樣進入了惡靈化。
只是他不進入惡靈化還好,一進入惡靈化,整個血池的異變更加瘋狂了。
血水一涌而起。
仿佛是噴泉一般,濺射了三四米的高度,然後便撲向了杜維。
這一刻。
杜維眼神無比冷漠,他感覺到了惡意。
瞳孔微縮,定身的能力便要發動。
可黑暗中卻再次響起費倫的聲音:「安靜……」
這次,聲音更加疲憊,似乎消耗了他很大的心力。
撲向杜維的那些血水仿佛活物一般,發出了不甘心的咆哮,一下子散落在血池裡。
可並沒有結束。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可怕的氣息。
整個血池裡,有什麼東西要復甦了一樣。
凱恩震撼地說道:「怎麼回事,耶穌之血為什麼會異變這麼嚴重?」
剩下的兩名獵人漠然說道:「繼續壓制它,決不能讓它在這個時候跑出去。」
費倫的聲音也再次出現:「凱恩,把你的身體暫時交給我。」
凱恩立馬閉上了眼睛。
等再次睜開的時候,整雙眼睛都化作了蒼白。
並且,在他的眼裡,也冒出了一個詭異的圖案。
那是一個十字星。
……
與此同時。
紐約市中心的別墅區里。
杜維家中,掛在牆壁上的古董鐘錶仿佛感受到了什麼似的,時針,分針,秒針重疊在一起,忽地頓住了。
整個別墅內部一下子失去了光亮。
什麼都看不到。
黑色的霧氣充斥著一切。
裝裱櫃裡的安娜貝爾瘋狂撞擊著櫃門,它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古董鐘錶的異變了,但這一次給它的感覺,卻異常恐怖。
只是,古董鐘錶卻根本沒搭理過安娜貝爾。
無數道細密的黑色細線在霧氣中游離。
咔……
一隻蒼白無比,五指修長的手從古董鐘錶里伸了出來,那雙手背上,同樣有著一個極黑的指針圖案。
這一刻,古董鐘錶內部的未知存在,手背上的指針的圖案轉動了。
……
在聖波地亞。
祭壇血池裡的血水,同樣仿佛感受到了某種存在。
一下子,還不等附體了的費倫出手,便徹底蔫了。
一池的血水剛剛還在沸騰,裡面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出來,可這時卻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中。
並且,那本來邪惡無比,讓人甚至都無法抵抗的惡意,也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杜維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腦海里泛起了驚濤駭浪。
剛剛,他聽到了一個聲音——遠離它……
那聲音是一個女人。
沙啞痛苦。
是自己女朋友艾利克斯……
不對……
杜維的眼神一下子陰冷了起來:「這個血池就是耶穌之血,我聽到的聲音並不一定是艾利克斯,可能只是它想讓我聽到的。」
「它在試圖欺騙我?」
可能性很大。
杜維雖然發現自己女朋友能被標記,但她在維特巴赫家族待的好好的,怎麼可能會和耶穌之血扯上關係。
根本就不對等。
一旁的三名獵人,或者說四名獵人卻鬆了口氣。
在他們看來,剛剛的異變已經被壓制下去了。
他們並不知道,在某一刻,古董鐘錶和耶穌之血產生了交互。
可附體在凱恩身上的費倫,這時候卻語氣有些複雜:「浪費了我一次附體的能力,耶穌之血實在是太不可控了,七十二柱魔神……這種東西,真是……」
第476章 我真不是公爵閣下
在祭壇上。
此時血池已經會恢復了平靜,耶穌之血的異變也以停止。
費倫等獵人不由鬆了口氣。
一直以來,耶穌之血的異變都很不可控,但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恐怕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它都不會再出問題。
而一旁的杜維,眼神卻有點詭異。
他回想著腦海里剛剛聽到的艾利克斯聲音,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他知道自己女朋友有問題。
信封給出的說法是,只要進入地獄之門,就能得到一切答案。
但具體是什麼答案,如何得到,信封也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解釋。
如果它知道的話,早就告訴了杜維。
這時。
附體在凱恩身上的費倫,扭頭看了一眼杜維。
他用一種複雜的語氣說道:「阿爾文·道奎的屍體,是你送回來的嗎?」
作為隱藏在虛榮教派的臥底。
費倫本身還在千里之外的遠方,昨天夜裡阿爾文·道奎的屍體和馬修戰鬥的那一幕,也被他看了個大概。
因為,他很想知道杜維究竟是不是那個,被稱為公爵閣下的存在。
杜維扭頭看向費倫,沉吟了一會兒,點頭說道:「是我。」
費倫立馬追問:「那麼我該如何稱呼你?公爵閣下,還是杜維主教?」
這話一出。
剩餘的兩名獵人,全都疑惑不已的把目光看向了杜維。
他們並不知道公爵閣下是什麼人。
更不動費倫為什麼會忽然這麼問。
杜維對此心知肚明,他語氣異樣地說道:「我並不是什麼公爵閣下,那只是一個誤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