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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人家都是師兄師父各種給師妹徒弟操心,到我們這兒可好,時時刻刻都得擔心師兄師父那麼傻,萬一被人賣了我們哭都沒地方哭。”
“沒事別和小花學,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哭笑不得的罵了一句,顧祁在呂玲綺額頭上敲了一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毫不在乎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對自家師父的話不做評價,呂玲綺小姑娘覺得,青姐姐說的很對啊!
忙的焦頭爛額的戲志才在將事情吩咐出去之後,直接奔著這邊而來,看到顧祁和呂玲綺站在那裡,直接將人喊了過去,“錦書,過來一下。”
“師父先忙,徒兒先走了。”小姑娘非常懂事兒的鬆開了顧祁的袖子,轉身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原本對徒弟非常放心,現在被小花帶了這麼久,顧祁就更不擔心了,點了點頭然後和戲志才一同像裡面走去。
眼角忽然晃到諸葛亮的影子,顧祁腳步頓了一下,恰好,諸葛亮也看到了顧祁和戲志才,半大的少年眼睛一亮,直接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錦書先生,不不不,現在應該叫師叔了,師叔這次收穫如何?”
師叔?
什麼情況?
第126章
已經走到將軍府門口的呂玲綺小姑娘停下了腳步, 抓了把頭髮懊惱的跺了跺腳,好像還有事情忘了和師父說,算了, 還是一會兒再說吧!
想起來那現在和她是師兄妹關係的傢伙, 呂玲綺就氣不打一地兒來,哼了一聲後也不管這麼多了, 直接跑回了將軍府。
此時,看著言笑晏晏的諸葛亮, 顧祁直接將裴元派人給他送去的書信拿出來仔細看了一遍, 之前只注意到前面師兄要走的消息, 並沒有注意到下面都寫了什麼。
——諸葛亮天賦驚人,本想讓其拜入工聖門下,奈何他自己不願, 只好掛在了青堯名下,錦書也可指導一二,讓天工一門在此發揚光大。
指導?師兄,你是認真的?
不知道裴元究竟怎麼想的, 但是顧祁可以確定,他家大師兄不是這麼不靠譜的人,既然能將諸葛亮手下, 那就絕對不會將人丟給自己這個天工作業經常不合格的人。
還指導?論起動手能力,現在的諸葛亮就能吊打他好吧!
不過,青堯師兄比之工聖也差不了哪兒去,而且, 以青堯師兄那性子,好不容易能收到徒弟,還不知道會高興成什麼樣子,就是不知道他知道了徒弟名叫諸葛亮後會是什麼反應了。
臉色有些古怪,顧祁將手中的書信收好,“既然大師兄做主,阿亮可要努力了,雖說是在青堯師兄名下,但是工聖對門下弟子最是嚴格,還是用心為好。”
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工聖就能和大師兄一樣跑了過來,雖然大師兄說以後可能過不來了,但是有了第一次,誰能確定沒有第二次?
“師叔放心,亮定然不會讓師門蒙羞。”終於能拜師成功,諸葛亮開心還來不及,又怎麼會輕易掉以輕心。
“師兄說阿亮不願直接拜到工聖名下,這是為何?”有些不解的看著諸葛亮,顧祁問道,“既然決定讓阿亮拜入萬花,那師兄定然和阿亮解釋過萬花七聖的存在,雖說青堯師兄也不差,但是畢竟比不上工聖僧師父。”
“亮在先生面前以晚輩自居,若是拜工聖為師,豈不亂了輩分?”諸葛亮擺了擺手說一句,然後道說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他若是和錦書先生變成了同輩,那豈不是成了女公子的長輩,這不好,不好……
搖了搖頭,顧祁也不說什麼了,朝戲志才歉意一笑,然後二人才進了房間。
讓人將茶水送來,二人坐定,顧祁只等戲志才說明來意,現在所有人都忙的不行,如果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戲先生不會在這時候找過來。
於是,乖乖的等著聽任務的顧祁端坐於戲志才對面,讓原本想好要說什麼的戲志才又猶豫了一下才斟酌著將話說出口。
“錦書,皇帝馬上退位,你和主公……”
“先生,公事和私事祁分得清!”看著戲志才的眼睛,顧祁語氣堅定的說著,公私不分乃是大忌,如今他和呂布已經在一起了,自然不會在這方面讓人詬病。
“錦書心中有數便可。”嘆了一口氣,戲志才抿了一口茶水,而後接著說,“若是以後有什麼事情,忠定然是站在錦書這邊,萬一……總之不要一個人撐著就是了。”
“先生……”被戲志才放在心裡關心著,顧祁心裡不感激那是假的,起身朝著戲志才深深行了一禮,“先生於祁如同父兄一般,如此關懷,顧祁沒齒難忘。”
“父兄不敢當,錦書怕是忘了,元嘆前幾日才來信,說是想帶錦書回吳郡一次。”受了顧祁一禮,戲志才微笑著看著眼前和最初見面時懵懂樣子完全不同的青年,再次感嘆了一聲呂奉先真是得了上天的眷顧。
“忙完這一陣再說吧,現在這情況,怕是想回去,先生也不會放人。”搖了搖頭,對顧雍以及吳郡顧氏那些幾乎完全沒有印象的族人,顧祁心中並沒有多少排斥,但是比起來呂布這邊,哪邊的比重更大很明顯便能看出來。
“自然不會放人,奉孝不在,若是再將錦書放走,忠可就真的分身乏術了。”笑著起身,戲志才走到門邊,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返了回來,“錦書剛回來怕是還不知道,曹孟德昨日派信使來下邳,言辭之間對錦書甚是推崇啊!”
“什麼?”顧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曹操?是哦,好像自從上次交戰之後,他就一直將這人拋到了腦後,所以,他曹孟德又搞出了什麼么蛾子嗎?
“錦書可知,曹操逃走之後去了何方?”看顧祁明顯一副狀況之外的樣子,戲志才也不意外,這些日子錦書一直在忙著南邊的事情,對北方不怎麼關注也正常,“離了兗州之後,曹孟德便去了冀州,從袁本初處借了幾千兵馬去了并州。”
“從袁本初處借兵?”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戲志才,顧祁又問了一遍,“先生確定是從袁本初那兒借的兵?”
雖說袁紹和曹操看上去關係很好,但是,說到底,袁紹和袁術都是一樣的人,想從他們手中借到兵,那簡直是難於上青天啊!
“曹孟德與袁本初少年交情,自然對彼此知根知底,袁紹手下將領有多少是曹操的熟人,只是借些許兵馬也不是什麼難事,畢竟不是借整個冀州。”
想來也是,畢竟那是曹操,打不死的小強!
“然後呢?曹孟德借了兵馬,又怎麼和祁扯上了關係?”依舊沒聽出來哪兒和他有關係,顧祁接著問道。
就是曹操借了兵馬想要打回來,他們如今也不是打不過,但是,袁紹都已經以階下囚的身份在下邳待了好幾天了,也沒見曹操來救人啊!
清楚的看出了顧祁的意思,戲志才笑著搖了搖頭,“錦書猜錯了,曹公並非想要對我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