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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鵬面帶微笑的打開了白青婷推過來的文件袋。
一張紙一張紙的看。
當然了,紙的張數並不多。
不過,卻每一張紙都像重若千一斤樣,段鵬翻閱這些紙張,越來越沉重了。
段鵬臉上的微笑已經完全沒有了。
段鵬臉上表露出來的表情是越來越驚恐。
看完之後的段鵬趕緊站了起來,像白青婷鞠了一個躬。
口裡說道:「白老闆饒命,你可不能把我往死里整啊。」
白青婷:「饒命可以,要看你如何表現了。」
段鵬:「肯定是以白老闆馬首是瞻,你說怎麼辦我就怎麼辦。」
白青婷:「你要是早這麼聽話,我就不費這麼大勁,收集你的罪證了。」
段鵬:「白老闆,你只要放我一馬,你說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就行。
原來做錯的,我現在願意完全把它糾正過來。」
白青婷:「首先,要給我寫一份悔過書,把你這麼多年在我們公司犯下的那些重大的過錯都給我記錄下來,保證在以後的工作中要確保公司的目標考核毛利率,任何一個項目沒有達到,我就拿這個罪證把你送進去,讓你把牢底坐穿。」
段鵬回答道:「白老闆,這幾年做的錯誤的事,可有點多了,但好多都是陶武明安排我們做的。」
白青婷憤怒的盯著段鵬問道:「段鵬你要老實一點,別一出事就往你原來老大的身上推,剛才給你看的文件袋裡的事,也是你老大安排的嗎?」
段鵬:「剛才看的那些事確實不是陶武明陶總安排的,那是我自己犯下的錯,我一定會彌補,保證一定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了。」
白青婷抬手看了一下腕錶,喲,時間早就超過一小時了。
白青婷對段鵬說道:「今天就這樣吧,回去好好反省,把悔過書寫好過後,再拿過來當面找我。
要注意的是悔過書,不僅要悔過,還要提出自己解決這些曾經犯下的錯誤的誠意和做法。」
段鵬說道:「好好好,請白老闆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此時的段鵬已經是滿頭大汗,臉色黢黑。
段鵬是怎麼離開白青婷的辦公室的,好像已經忘了。
段鵬只知道自己受到了非常沉重的打擊。
段鵬離開了西方建築股份有限公司辦公樓,打電話讓秘書幫自己訂了回龍黑區的機票。
白青夢把戴幸福帶到了白青婷的辦公室。
白青婷像段鵬一樣的,如法炮製戴幸福。
戴幸福也是嚇得面色如土。
在白青婷的面前痛哭流涕,痛陳陶武明犯下的諸多錯誤,一再強調陶武明是主犯,自己只是個從犯。
白青婷讓戴幸福回去,寫悔過書,寫好過後,再來找自己。
戴幸福也是蔫蔫的離開了白青婷的辦公室。
史朋友來到了白青夢的工位。
白青夢:「史總,你來了?」
史朋友回答道:「嗯,你不是說白老闆找我嗎?她現在空嗎?」
白青夢回答道:「白老闆現在有空,我帶你進去吧。
史總,請。」
史朋友與白青婷寒暄了一陣子。
最後在白青婷的主導下,終於談話進入了正題。
兩人談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談出個所以然來。
白青亭把寫有史朋友名字的犯罪的證據遞給了史朋友,讓他自己查看。
史朋友也像段鵬和戴幸福一樣的,越看越心驚,越看,臉上的臉色越難看。
史朋友在心中想,媽的,這白青婷拿這個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直接想送我去坐監獄?
那肯定不行,我不管怎麼樣都得垂死掙扎一下。
史朋友心裏面想好過後,便緩緩地把手裡的那些紙張放了下來,塞進了牛皮紙袋。
順手就推還給了白青婷。
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沉默,誰也不說話。
史朋友的意思是要等白青婷說話,看白青婷究竟想怎麼樣,自己才好應對。
史朋友在內心裏面認為,雖然這些事情確實是一些罪證,但是這個事情並不是自己的本意完全要那樣去做,而主要都是陶武明安排去做的,他總認為有地方可以推脫,就不是自己的責任。
白青婷心裏面在想,這他媽史朋友和戴幸福、段鵬就是不一樣,花花腸子要多得多。
看了這麼嚴重的犯罪證據,居然穩起不說話。
白青婷內心裏面極其的不滿意,史朋友的這種強作鎮定。
白青婷索性把雙手環抱在胸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史朋友看,那神情就仿佛要把史朋友看穿。
史朋友也是一副無所畏懼的表情,回看著白青婷。
這一點出乎白青婷的意料。
覺得這個史朋友太難打交道了,這麼大的罪證放在面前,還能如此大膽的與老闆對視。實在太不是東西了,乾脆送他去坐牢算了。
白青婷開口說話了:「史朋友,我是你的老闆,我盯著你很正常,因為你確實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但是,你盯著我是怎麼回事?是這些錯誤,是你應該犯的嗎?」
白青婷用手拍打著辦公桌桌面,憤怒地說道:「你他媽的,別以為我就把你沒辦法,你要是不服軟,我就直接把這個事情交給合規部,讓合規部報警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