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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上搜查儘可能不驚動佘旭洲。袁忘和趙霧組比較偷懶,他們尋找合適觀察位,對兩處地點進行觀察和側寫,袁忘最終下了結論:沒有天王。
朱莉和多夫他們是裝扮成社區工作人員,上門做幾個簡單的調查問卷,同樣也無功而返。
秦舒和金童選擇疏散方式,比如拉響一個公寓樓火警警報,在大家疏散後,進入目標地點。仍舊沒有找到天王的任何線索。
最後一處沒有搜查的不動產是佘旭洲本人的住所,位於三區富人區的一棟不大不小的別墅。佘旭洲妻子早亡,未再婚,一子一女都在外地工作。佘旭洲沒有僱傭保鏢,沒有保姆,請家政打掃衛生,家政會按照佘旭洲留的紙條或者口信,幫助佘旭洲補充物品和修繕住所。佘旭洲完全是一個人住。
……
距離圍獵賽開始還有20個小時,佘旭洲在紐走公司上班時,趙霧摸進了佘旭洲的別墅內。一進去趙霧就道:「搞不定。」
袁忘在外望風:「怎麼?」
趙霧道:「螢光粉,運動感應器,熱感警報,鎖芯定位警報……」
佘旭洲離開家後,他的家就進入完全防禦狀態,無論是打開房間門,還是拉開窗戶,都會被發現。這是一套比較先進的安保設備。你的鑰匙可以開門,但是關鍵不在於鑰匙,而在於佘旭洲在哪裡。
首先要盜竊佘旭洲的手機,而後用鑰匙開門,手機藍牙會連接鎖芯。鎖芯一旦沒有接收到藍牙反饋,就會立刻發出警報。原理不複雜,用手機開門禁已經是很普及的技術。當是這一道安保系統就很麻煩,更不用說進入主建築後要面對各種警報系統。
為了防禦駭客,有些警報系統是沒有聯網的,有些警報系統連接到警署,有些連接到安保公司,有些只會給佘旭洲發信息。
「態變吧這老頭。」趙霧觀察良久後,絕望道:「地面好像還有重力警報。」類似汽車的安全帶警報,座椅感應到超過三十公斤,如果沒有連接安全帶情況下汽車行駛,就會發出警報聲。這地板一旦感應到超過多少重力,也會發出警報。
袁忘問:「有人嗎?」
趙霧:「不知道,無法確定。我能看見只有一樓廚房和去客廳的過道。這麼嚴密的安保系統,裡面是不是應該有點什麼?」
袁忘回答:「據說佘旭洲是個小眾收藏家,專門收藏古代民間手繪劉備(皇叔)。價值不菲,在房子內有一個無塵恆溫的地下室,用於保存劉備。」
趙霧問:「現在怎麼辦?」
袁忘:「做人呢要講道理,佘旭洲一點餘地都不給這就很不講道理了。文的不行,只能來武的。」
趙霧:「怎麼武?」
袁忘:「我們需要一名司機,阿娜特類型的司機。」
趙霧明白,笑道:「我喜歡你這個計劃。」
……
一輛灰色的廉價SUV人為失控,一名男司機將油門當作剎車,撞開了鄰居的木柵欄,一路橫推,最後車頭卡在佘旭洲客廳處才算停止。一時間佘旭洲家警報大作。
一名中年男性胖子鬱悶的下車,看著自己製造的一切默默無語,從口袋拿出一盒廉價煙,抽出一根點上,而後撥打報警電話。
佘旭洲和兩名臨時保鏢朝家裡趕,問:「誰幹的?」
保鏢回答:「一個十八流的網文作家,據說一邊開車一邊想稿,結果油門當剎車。」
「網文?還作家?就一個碼字的。」佘旭洲怒火中燒:「他怎麼不去大海里開車?」
到了現場,佘旭洲還算冷靜,肇事者正在和保險公司的人談話,警察在一邊勘驗現場。佘旭洲走過去,質問:「死胖子,怎麼開的車?」
肇事者憨厚的賠笑,加連連點頭致意:「雙手開的車,對不起,對不起。」
佘旭洲呵呵一笑,攬了肇事者肩膀,在肇事者耳邊問:「老弟,是不是有人讓你撞的?」
肇事者看了眼保險專員,佘旭洲道:「沒事,不用你賠。」
肇事者驚喜問:「真的不用賠?」
佘旭洲:「一言九鼎。」
肇事者:「那再見。」
佘旭洲:「你還沒回答我呢。」
肇事者回答:「沒人讓我撞。可以走了嗎?」
佘旭洲:「既然不是的話……就走正規途徑吧。看你這鳥樣,口袋沒幾個錢吧?」
肇事者無奈道:「生活艱難。」
佘旭洲:「所以你只要和我說實話,這筆帳就算了。」
肇事者想了一會:「沒人指使我。」
佘旭洲明白,真有人指使,造成的破壞也必然是指使者買單,自己和對方開同一條件,肯定不能說服肇事者。於是佘旭洲拉走了肇事者:「我給你二十萬。」
肇事者大驚:「我撞了你的房子,你不要我賠,還倒貼二十萬給我?」
佘旭洲感覺自己有點二百五,但是他不相信這是偶然,於是點了點頭。
小說都不敢這麼寫,肇事者小心道:「是不是立個字據,證據什麼的?你看,你剛才說不用賠,一轉口又要賠。」
佘旭洲笑:「行,你打電話叫個律師來。不過,確實有人?」
肇事者還是笑呵呵道:「叔叔,生活艱難,如果不是實在混不下去,也不能這麼准。對吧?」
四十分鐘後,手續辦完,肇事者當著律師面回答:「有人通過圈圈聯繫的我,說是我的讀者,看我混的很慘,就說有個發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