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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問:「給槍嗎?」
袁忘:「你喜歡用什麼槍?」
光頭回答:「mk、ssg,我比較喜歡小口徑步槍。」
袁忘:「M16配備消音器怎樣?」
光頭:「不挑。」
袁忘有些猶豫:「你能應付嗎?」
光頭:「我死了不算你的。」
……
交貨地點距離星星獵人安全屋大約四公里,確切的說不是安全屋,是警察打造的安全屋。被警察跟了兩天,獵人們煩不勝煩,甚至開始討論回美國。秦夢瑤很聰明,很有理智,她告訴大家,如果大家都回了美國,那麼死神就會跟隨而來。沒有人知道失去了一切的零號要報復殺死多少獵人才會滿意。
與其回美國等待死神拜訪,不如留在荷蘭與死神決戰。說決戰,槍都沒有,甚至連幾把餐刀警察都數的一清二楚。
不過在今天晚餐之後,安全屋的警探之剩下兩人,安全屋門口只停著兩輛巡邏車。裝著特警的黑色廂車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
袁忘沒有出現在交貨點附近,他在距離交貨點三百米左右的一條巷子中。這條巷子不大,過不了車。是一家低檔酒吧的後門。一個綠色的大垃圾桶供周邊人扔垃圾。牆體和垃圾桶留了一個人的空間。袁忘就坐在這裡,拿了一瓶裝滿了可樂的朗姆酒,在衣服上灑上朗姆酒,換上一套髒兮兮的衣服,變身成為小巷常見的醉鬼流浪漢。
第一次和獵團溝通中,獵團已經給袁忘定義了身份:支援。動手的人不會是袁忘,而是獵團的狙擊手。獵團徵詢袁忘意見,他們對非恐份買家沒有興趣,即使對方是個大壞蛋,也與他們無關。如果袁忘有需要,他們可以特意狙殺。袁忘不會讓獵團的人違反原則,他請獵團不要將他的戰鬥力計算在內。
袁忘坐在這裡在玩一個兒時的概率遊戲,選擇蹲守在匪徒最可能潛入的地方,在匪徒潛入時給匪徒致命一擊。這條路不是普通的路,是這片密集居住區的入口和出口。這片密集居住區類似棚戶區,裡面道路如同蜘蛛網一般。
袁忘面前這條路是最好的一條路,不是因為路平坦,而是因為作為出口,可以迅速到河邊,可以泅渡,可以使用船隻快艇,可以沿河岸朝西朝東。作為入口,它距離交貨點最近。一旦壞蛋進入這個入口,警方只能捨棄汽車,用人力追擊。警察擁有無限資源,想依靠汽車來逃脫追捕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袁忘喝口可樂,他已經代入了可能交易的零號,和可能攻擊安全屋的零號思維方式,選擇了最大概率的地方。接下來一切就交給命運。
一名優秀的獵人不會追著獵物到處跑,他會計算獵物活動區域與路線,靜悄悄的等待獵物的出現。從埃及,從薩城回來的袁忘轉變了殺手的思維。在此之前,袁忘做的事都是快准狠,兩軍對壘,勇者勝。雖然一直在贏,但袁忘知道,幸運女神遲早有一天會離開自己。
袁忘不會再將自己處於死地,不願意再和別人去搏命。他開始避讓,開始迂迴,開始以獵人的思維去考慮事情。真正的獵人是絕對不會和獵物硬剛。
……
夜深,一對在酒精衝擊下的男女從酒吧後門到了後門處開始尋找快樂。一位長發女在幾分鐘後推門而出,大聲呵斥短髮女,金髮男勸阻,表示自己在開導短髮女。三人大喊嘶喊著,長發女給了短髮女一巴掌,金髮男給了長發女一巴掌。
長發女捂臉難以置信的跑回酒吧。金髮男安慰短髮女,長發女帶了一名黑髮男出來,主動和黑髮男好。金髮男大怒,黑髮男表示自己很無辜,但是可以接受。
袁忘靠躺著靜靜喝可樂,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已經聽見了接貨地點隱約的槍聲和警笛聲。
垃圾桶邊的戰鬥聽起來更加激烈,長發女和金髮男為了激怒對方,各自和黑髮男與短髮女好上。現場各種謾罵、侮辱和怪聲不絕於耳。
零號從他們身邊快步而過,偏頭看了一眼他們,回頭就看見一個酒瓶飛向自己面門。零號下意識一檔,袁忘衝出去抱住其腰部,藉助慣性將其結實的撞擊在牆體上。沒等零號緩過來,袁忘後退一步,抬腳踹在零號腹部,袁忘後摔倒在地上,抽出泰瑟槍,扣下扳機。四枚倒勾飛射而去,一枚射中了零號的脖頸,另外三枚被零號防彈衣彈開。
零號終於緩過氣來,看了眼落在幾米外的手槍,拔出戰術匕首。袁忘在零號緩氣時,從垃圾桶下面抽出一把彈霰槍。距離三米,倒地的袁忘拉動槍栓扣下扳機,土豆飛射而出打在零號的胸口。巨大衝擊力讓零號疼痛到險些昏迷,腳跟後退一步靠牆,一手捂胸喘氣,一手拿匕首,他知道土豆槍只有一發。
當他準備撲上去時,袁忘保持倒地,從垃圾桶後面再抽出一把彈霰槍發射出土豆。接著袁忘伸手從垃圾桶底部拉出一條武裝帶,七把彈霰槍被一起拖了出來。
「NO!」
零號剛發出一個音,袁忘就開槍了。打胸口,打小腹,打重要部位。常人這麼近距離吃上一顆土豆槍不躺在地上緩上兩分鐘是不行的。零號雖勇猛也扛不住九發土豆槍。他被打的只能抱著腦袋蜷在地上。
最後一發是網槍,打出網槍捕捉零號後,袁忘撿起彈霰槍劈頭蓋臉砸向零號的非致命部位:膝蓋、手肘、手掌、肩膀和男生重要部位。砸斷一根,再換一根,一直砸到零號半死不活,徹底散失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