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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忘回答:「是。」
柳飛煙:「提高警惕,今晚好好休息。我想也就這三五天時間。」
掛斷電話後,袁忘思考柳飛煙電話的意思。柳飛煙提醒聽似很正常,但是這不是柳飛煙的性格。她會說,但不會私下通話時說。
袁忘品味柳飛煙的話,似乎在說上次被西門抄了老巢的事。反過來思考,西門不知道通過駭客或者其他手段,擁有一些過人的辦法。柳飛煙是提醒袁忘這件事。
柳飛煙擔心西門今晚會動手,趁袁忘幾天疲憊放心休息時,趁蕭邦故布迷陣時,西門單刀直入,拿孩走人。柳飛煙是對的嗎?不知道,不確定,但必須承認西門有些神奇。上次追擊西門的袁忘等在沒有暴露身份的情況下,西門直接找到了305獵豹總部。
葉晚娘聯繫過歐陸第一駭客苦修者,記得她當時說是以偵探聯盟成員身份聯繫苦修者。苦修者和葉晚娘交清不深,和偵探聯盟有直接關係,甚至可能就是偵探聯盟的成員。葉夜去歐陸接受苦修者為期十天的培訓,葉夜……
沒錯了,葉夜發現問題,傳遞消息給柳飛煙。柳飛煙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打草驚蛇,讓西門不敢接近孤兒院。一個選擇是將計就計,讓袁忘殺西門一個措手不及。袁忘是獵人,不是保鏢,自然是擇將計就計。
……
今天白天還是老規矩,袁忘上兩節音樂課,各三十分鐘。袁忘認為這種課程一點意義都沒有。沒有興趣的孩子是不可能通過這三十分鐘認識音樂。有興趣的孩子也不夠時間。這種課純粹是浪費老師和學生的時間。在音樂課,袁忘多是彈奏鋼琴,介紹說明這受鋼琴曲的背景故事,說一些鋼琴家的故事。
下課之後,一對三的培訓才是最重要的,今天是一對二,有位小男生退出,他一直摸不准鍵位,很挫敗。袁忘沒有開導他,自己這邊還兩位學生。今天可能是最後一堂課。
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興趣很濃厚,很乖巧,很努力。袁忘決定以後每周來一個下午,倒不是因為他們擁有音樂天賦,袁忘認為他們可以在鋼琴中找到未來和希望。
入夜,在食堂吃過飯後,袁忘立刻休息。
晚上十點左右,孩子們基本都已入睡,孤兒院內很安靜。但是遠處的湖邊汽車大燈閃爍。十五分鐘前,有一對小情侶報警稱,看見一輛汽車偏離公路,開進湖裡。接下去就是正規的程序。救援,明知道人基本沒救了,還是要派遣救護車。消防車也是必須的,汽車打撈起來後,可能需要破拆汽車。吊車少不了。巡警或者警員維持秩序,制止看熱鬧的人進入現場。刑事探員很可能也要到場,對現場進行取證。一輛車從公路開到湖裡,嚴重偏離方向,肯定是有原因的。
湖邊非常熱鬧,警車的燈轉動閃爍,讓人看見就感覺到威懾力。走出房間認真聽,也可以聽見湖邊傳來的嘈雜聲。蕭邦選的地點不近不遠,剛剛好。
袁忘戴上夜視儀,拉開一些窗簾,盯著西門必須經過的地點。
冉浩幫孤兒院弄到這片地,最主要原因是不希望附近有商家等打擾孤兒院的單位和設施。因此這是一片很平坦的地,沒有高地,袁忘不用擔心對方會使用熱成像盯防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袁忘如同石雕一般站立,似乎回到了戰爭年代。
在那時的夜晚,沒有電,沒有照明。夏天到了八點左右也基本天黑。八點到凌晨五點,都是可能遭到夜襲的時間。老毒和袁忘說,他從不恨匪徒,他們只是為了填飽肚子。但他們吃飽,我們就得餓死。我們和匪徒之間沒有仇恨,即使如此,我們也必須殺死他們。因為他們活下來的條件是我們的死亡。
守夜守的是命,在兩年的守夜生涯中袁忘從未打盹。
……
凌晨一點,湖邊的汽車似乎被已經被打撈上來,也就這時候,袁忘發現了目標。鑑於柳飛煙的暗中提示,袁忘沒有聯繫蕭邦,也沒有走正門。因為柳飛煙暗示成立的話,西門知道自己的位置。
身處二樓的袁忘到後門窗戶,雙手抓住窗戶邊緣,人體自然下垂,而後鬆手,無聲無息落在一樓地上。
袁忘對地形很熟悉,對保安巡邏時間和路段也很熟悉,一分鐘後到達了埋伏點。手槍在手,保釋執行官銘牌貼好在衣服上。人靠著牆壁靜靜等待。
二十秒後,一黑影從外進入樓道口,正準備上樓梯,袁忘舉槍:「西門,別動。」
黑影停住腳步,舉起手,慢慢轉向袁忘:「抱歉,我不是西門。」
「別動,對聯邦通緝犯大腿來一槍,我還是很樂意的。」
「兄弟,我說了我不是西門。」黑影道:「你把樓道燈打開,就在你右邊。」
袁忘右手拿槍,左手去摸開關,雙手出現交叉,黑影撲了上來。袁忘早就準備好,右手握住槍把,將手槍蓋在黑影的腦袋上。黑影踉蹌後退,袁忘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上前擁抱一個轉身,胳膊鎖住其咽喉。
黑影自然就是西門。西門左腳踩在面前牆壁,兩人朝後摔倒。袁忘一扭身,避免了成為肉墊的命運。袁忘始終處於先機,右腳伸進西門兩腿之間,右腳盤著壓在西門右腳大腿上。袁忘雙手抱住西門左腿,接下去一個動作就是利用自身重量和爆發力,將西門左右腳撕開。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這一撕能把皮肉扯開,不致命,但那種痛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如同一位從不運動的中年胖子,滑倒做了一個劈叉動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