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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車旁邊,壯漢和香波點上一根香菸,站立在湖邊堤岸護欄,面對湖水兩人交談著。不時的他們會回頭掃視,顯然戒備心很強。
蕭邦自言自語:「離開,快離開,離開,快離開。」
蕭邦念咒的原因是,他想追上那個被打的男子。但是現在開車離開,必然驚動香波和壯漢,所以蕭邦只能著急念咒。
蕭邦看袁忘,袁忘在掏槍,蕭邦一頭問號。
袁忘:「我們可能已經被發現。」從褲子口袋抽出一個口罩,詢問看蕭邦。
蕭邦見口罩上有黃色污漬,搖頭。袁忘:「花生醬。」
蕭邦用雙指嫌棄的接過去,袁忘一拉衛衣,內衣包裹了臉部,只露一雙眼睛,再把衛衣的帽子拉出戴上。
蕭邦驚嘆:「好酷,這就是獵人基本裝備吧?」
袁忘不和他討論這問題:「他們應該在查我們的車牌。」
蕭邦:「沒有問題,我們車牌是葉夜額外登記的。你知道的,交通罰單是多麼讓人崩潰和厭煩,每當你早上起床,帶著一個好心情打開門,拿起報紙,想著在美好的早上喝一杯咖啡,看一份報紙時。你卻發現,跟隨報紙在一起的還有郵寄來的罰單。那個感覺就如同你吃蘋果,咬了一口後發現這個蘋果相當好吃,可是你低頭一看,發現蘋果內有半隻蟲子。不僅讓你……」
袁忘搖下頭,有點困!自己下午睡的很好啊。
蕭邦說話間,香波和壯漢回到了廂車上,徑直開車離開。蕭邦看袁忘,袁忘搶先開口:「他想讓我們跟蹤他們。」
「那我們……」
「暫時不動。」袁忘拿掉蒙面布,撥打電話:「漂亮的老闆娘,能不能到停車場來一趟?」
「袁大頭?你想幹什麼?我是老毒的人。」
「去死,你幾個月沒去毒神酒吧。你過來一趟。幫我應付下監控,裝著賣東西給我。」
「來了。」老闆娘:「你要和老毒說一下,我也不是很差,對不對?我都這麼倒貼追他了,他一點顏色都不給。我也有自尊。」
袁忘:「老闆娘,你這廣撒網這套不行,愛情在於真誠。」
「嘿嘿,小毛猴,要你來教我愛情?」
老闆娘掛斷電話,從卡卡酒吧正門出來,走到露天停車場。袁忘下車,背對著監控和老闆娘湊在一起,似乎在竊竊私語。並且在交易什麼。老闆娘很會演戲,左右回頭看,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袁忘回到車內,蕭邦開車離開。
蕭邦問:「夥計,如果沒有人通過攝像頭觀察我們,你剛才做的那些事會不會很尷尬?」
袁忘:「沒人觀察我們,就沒人知道我做了尷尬的事。」
蕭邦眼睛一亮:「你說的非常有道理。我原本以為你是一位很憨厚的誠實的人,沒想到……你更願意自己憨厚,還是精明?我認為憨厚挺好,無論是偽裝還是真實的自己……我好羨慕你,說睡就能睡著。」
袁忘驚醒:「我是不是得了嗜睡症?今天怎麼這麼困呢?現在去哪?」
蕭邦指手機道:「葉夜設置的手機定位,你可以嗎?」
袁忘:「我沒問題,應該沒問題。」
一分鐘後,袁忘又入睡。蕭邦很專注的開車和講話,說的是夜間生活,多是他當探員時候接觸的夜間案件,同時因為案件接觸的人和事。內容非常豐富。說一個小段後,蕭邦會看一眼袁忘:「嗨,搭檔。」
袁忘夢中回答:「在。」
蕭邦看見下一個夜間場景,又會觸景生情,開始述說這個場景的故事:「你一定沒想到,這麼幽靜的公園背後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袁忘:「嗯。」
就這麼嗯到了北城郊,袁忘沒一直睡,不過一直在嗯,能糊弄過去就行。不討厭蕭邦話多,蕭邦說的人和事都挺有意思的。只是插不上嘴。
汽車先熄燈,藉助路燈開到一邊,看手機定位位置就在他們腳下。公路下面是北城郊的房車營地。
房車是美國比較常見的家庭或者多人旅遊交通工具。房車也需要修整,比如汽車一些小故障,補充食用水,食物,處理衛生間等。房車營地孕育而生,通常旅行者到達一個城市後,先到房車營地,一來是補給,二來可以換乘交通工具進城遊玩。有些房車就是本人唯一住所。
一眼看去,最少有五十輛房車停靠在這個營地。營地很熱鬧,有年輕人篝火音樂會,有燒烤派對,也有家庭露營。
蕭邦看信號定位:「人員過於密集。」
袁忘下車,步行了一會後回來拍窗戶,然後用手機照射蕭邦眼睛,指引蕭邦朝黑暗處開。蕭邦膽子很大,雖然看不見,沒有心理負擔的朝袁忘開去,最終把車停到了黑暗中。
袁忘上車,副駕駛座位置可以直接俯瞰整個營地。既然定位派不上用場,只能是用人眼去尋找壯漢和香波。
蕭邦通過定位判斷:「應該在三點到八點這塊區域。以我多年探案經驗判斷,將人囚禁在房車並非一個很好的手段。一旦人開始掙扎,房車會跟隨抖動,容易引起外人的懷疑。趙龍如果在某房車內,要麼是被控制,要麼是昏睡。假設需要在房車內審問趙龍,最好是讓房車動起來。」
袁忘:「我下去看看。」
蕭邦阻止:「太危險,我們不清楚他們的身份,但是從他們做的事情來看,這類人心狠手辣是基本的心裡要求。幾年前我和FDA合作辦案抓人,遇見過這類人,這類人他們非常敏感和小心。如果你的可疑上升到一定程度,他們不在乎殺錯人。FDA告訴我,他們曾經有一位臥底就是莫名其妙的遇害,抓到兇手後審問,兇手竟然說直覺,直覺覺得臥底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