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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作為中東血統非常突出的朱莉最有發言權:「這種情況是客觀存在的。在我們巴爾的摩重案組內部有一句話,聖教信徒不一定是恐份,但恐份基本是聖教信徒。我和我的養父母一樣是無信仰者,因此路走的比較平坦,不過我知道很多人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袁忘反對,道:「我個人認為,只要法律與府政不存在歧視,市民因為自己的觀點對某些人存在歧視是正常的。只要不犯法皆可。比如我歧視葉夜,但是我不說出來的行為,應該受到支持。諸如飛煙招募葉夜,飛煙歧視葉夜丑,但是在飛煙以其他正當理由拒絕情況下,葉夜就沒有理由控告飛煙。也許飛煙並沒有歧視葉夜丑呢?只是葉夜認為飛煙歧視葉夜丑呢?」
大家在客廳吃鹽水煮花生,葉夜沒興趣,窩在會議室玩遊戲,因此袁忘膽大包天拿葉夜做例子。
朱莉道:「袁忘是典型的實用主義者。無信仰者通常都是實用主義者。誰能給我好處,我就幫誰。我站在哪個立場有利,我就站在哪個立場。」
袁忘回答:「實用主義是人類,乃至動物的一種本能意識。」
柳飛煙打斷兩人的爭辯,問:「明天就是茶會?」
袁忘點頭。
柳飛煙:「好好表現,你現在代表的是偵獵社。」
葉夜捧著電腦出來,袁忘下意識要跑,葉夜並沒有注意到這點,道:「威廉在是十分鐘前通過紐唐海關入境美國。」
袁忘:「那個威廉?」將蕭邦逼瘋的主謀。
葉夜點頭。
柳飛煙問:「不是說他回歐洲接受教廷審判了嗎?」
葉夜轉電腦,道:「看來審判結果是無罪。」
葉夜讓大家看的是視頻,一個男子走出機場,走向一輛灰色汽車。司機是險些被袁忘沉到水庫的十字軍潛入型駭客柯柯林,柯柯林迎接上去和男子說了幾句話上了駕駛位。男子拉開副駕駛位,抬頭看了一眼監控,鑽進了汽車內。
柳飛煙道:「誰陪同我去看望下蕭邦?」
袁忘拒絕道:「我還要準備明天的茶會。」好就是好,醫生說好才好。自己不是專業人士,看了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秦舒:「我去,我開車。」
柳飛煙把車鑰匙扔給秦舒。
朱莉:「悶了好多天,我也出去走走。」
金童、多夫響應,起身換衣服,上廁所,不一會,偵獵社就只剩下袁忘和趙霧兩個人。
趙霧拿電話:「老闆,幫我送點燒烤,送五百美元,你幫我搭配。對,偵獵社,不急,七點前送到就可以。」掛電話去碼頭釣魚。
袁忘起身,沖澡,開琴房,一曲送夕陽,生活愜意樂無邊。
剛剛送到的燒烤散發的香味帶來了不速之客。這邊剛送走燒烤外賣,袁忘和趙霧拆盒子忙的不亦樂乎,門鈴響起。
看向電視機邊的監視器屏幕,看清訪客,袁忘有些意外。是老友老毒和老上司蕾貝卡,老毒出沒很正常,蕾貝卡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
袁忘開門,老毒人還沒進入客廳,先傳來驚喜的聲音:「燒烤。」
袁忘道:「只買了五百塊,沒你們的份。」
早在監視器見到老毒時,趙霧就提了幾斤燒烤回自己房間,招呼都懶得打。
老毒看堆滿桌子的燒烤,不理會袁忘,手拿一把肉串吃了起來。袁忘這邊剛和蕾貝卡打招呼,老毒過來順手塞了一把燒烤給蕾貝卡。
和蕾貝卡客套讓座之後,袁忘進入正題:「有事?」
老毒和蕾貝卡互相看了一眼,老毒道:「我們需要你幫忙拿個東西。」
「什麼東西?」
老毒道:「班傑明有一部手機……」
袁忘明白:「一部沒有電話卡,只有軟體的手機,類似掌上電腦。」
蕾貝卡問:「這是班傑明的習慣?」
袁忘給兩人倒飲料:「人老了,記憶力不好,需要一些科技幫忙記事。怎麼了?」
老毒道:「袁忘。我坦白和你說,對班傑明的網已經慢慢收緊。我們現在懷疑班傑明和阿卡之間有一定的關聯。還記得瓷村安全屋找到的AK嗎?犯罪實驗室的人花費了一周時間拼火車貨運集散地碎片,不僅拼人,也拼東西。實驗室的人認為,在集散地攻擊你們的槍手所持有的武器與瓷村安全屋找到的AK是同一廠商,槍油的各種含量完全一致。」
袁忘驚訝,許久後道:「這不太可能,班傑明有可能利用這些人幹壞事,但班傑明從心底就沒看得起恐份。他一直認為恐份是只敢對平民動手的廢物,我不認為他會在這一年多時間內徹底扭轉自己的看法。」
蕾貝卡道:「這與犯罪心理科對班傑明的側寫也是背道而馳。因此,我們認為班傑明有可能在利用聖教信徒。」
袁忘反問:「可是聖教信徒怎麼會信任班傑明?他們就敢相信班傑明不是幫助美國司法機構消滅恐份?不是釣魚的誘餌?我這邊有個問題,除非親近的人,否則沒多少人知道班傑明有一步沒有聯絡功能的手機。他持有的兩部手機外觀完全一樣。你們已經有臥底深入到班傑明身邊了?」袁忘臥底結束後,沒說過這個細節。他認為這個細節就和班傑明上廁所要用多少面積的紙巾一樣,沒有意義。
蕾貝卡頗為猶豫,看看老毒,最後道:「是的,是我的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