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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忘問:「你在說服自己嗎?」
曹越:「也在說服你。偵獵社是紐唐公認最強的獵人公司,你們的作證有可能直接影響聽證會的結果。」
袁忘搖頭:「對不起,我特別的自私,幫不了這一千個孩子。」
曹越:「這很不袁忘。」
袁忘道:「我沒關係的,我遺臭萬年爛大街都可以。可是你要求的是以偵獵社的名義,這不行。偵獵社牌子不值多少錢,甚至賣不到幾個錢,但是法官願意接受我們的專業意見,代表了社會對偵獵社的認可,說真話是偵獵社的責任。」
袁忘道:「作為朋友,鑑於一千個孩子,我只能說,我不干。也許有別人干,我管不著。偵獵社八個人,總有知道輕重,願意幫助孩子的人。」意思是你找偵獵社的其他人。
「OK,不說這事。」曹越拍拍袁忘肩膀:「小子,我不開心,但又開心。」朋友不願意幫忙不開心,朋友值得信任又值得開心。
袁忘:「少來這一套,還有事吧?」
曹越笑嘻嘻站起來:「老闆,剩下的菜全部打包,同樣的菜再來一份,幫我送到江濱公園十號亭子。」
袁忘:「什麼情況?」
曹越道:「你剛才說了,你沒關係,爛大街都可以。走吧!」
袁忘狐疑:「我覺得你是不是故意套我這句話。」
曹越大笑:「我是律師,不要和我語言遊戲,上車吧。」車就在馬路邊,距離排檔不到五米。
……
美國的公園實在是多,除了國家公園外,城市內公園不僅多,還有一些大面積公園。江濱公園算是比較有特色的公園。就是沿著一條淡水河修建的一個長型竹林公園。一簇竹林十幾根的竹子如同屏障一般,隔出了一個個位置。在這些位置中擺著石桌,石桌刻了棋盤。從那什麼象棋到西洋棋,從飛行棋到五子棋,一應具有。
同時也是男女約會的好地方,半開放的環境有利安全,又保護了隱私。諸如袁忘和曹越這樣來吃宵夜的人偶爾也有。
一輛豪車停在公園道路邊,跟在後面還有兩輛普通汽車。數名保鏢零散站立,看這陣仗,袁忘知道是冉月,不知道還以為博羅又找自己聊天。想來冉月最近不好過。
撥開稀疏的竹子,進入了竹林專位。裡面除了冉月之外,老狐狸佘旭洲也在其中。
袁忘很有禮貌打招呼,佘旭洲點頭,示意袁忘和曹越落座。
佘旭洲繼續道:「冉小姐,明人不說暗話。這單我可以接,但是我攔不住獵人。」
冉月看袁忘隨意點下頭,示意坐,看不出他有多大的變化。
曹越在袁忘耳邊說了幾句,佘旭洲也是冉月找的證人之一。佘旭洲不僅是紐唐安保的總顧問,也開設有一家保釋公司。如果有保釋公司願意擔保,而不是冉平自己全款保釋,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冉平被保釋的可能。
但作為保釋公司,大家都知道冉平必逃。抓到自己不賺錢,抓不到自己要貼大錢。這種單是沒有保釋公司願意接的。願意接,還要出庭說明自己為什麼願意接。
佘旭洲和曹越交流,就出庭一些事宜說明。袁忘在一邊靜靜聽著,心中暗道:這些人花樣是一套套的。法官不放人那簡直就是千夫所指的惡人。
「沒有侵略性,沒有危害性是基礎。」曹越道:「在輔之專業人士的看法和態度,再拿出醫學報告。三點策略只要把細節處理好,法官不會不同意放人。檢方會提出冉平一旦定罪要坐牢很多年,因此認為冉平可能潛逃。這點恰恰是我們的突破口。可以預見一個老人未來老死在監獄,現在是他唯一和自己家人團聚的時刻……」
袁忘接外賣,在桌子上鋪開,佘旭洲邊吃邊聽。袁忘專心和小龍蝦戰鬥。
曹越道:「還要說明冉平不是壞人,他幫助夠很多人。至於導致很多人破產的事,檢察官掌握不了那麼全的資料,他們難以現場拿出證據來反駁。冉小姐,現在問題是,你大哥更相信律師團,而不是我們兩位小律師。」曹越說的兩位的另外一位是曹越朋友,專門打保釋聽證會的律師。
冉月有自信道:「我會說服我哥哥。謝謝曹律師,那……」眼神和表情表達出一個意思:你可以走了。
曹越站起來:「我還有事,先告辭。」
曹越代表著陽謀,代表著明道。留下佘旭洲和袁忘的原因,兩人基本猜到。
冉月:「佘叔叔,袁忘,大家都不外人。我偷偷摸摸出來一趟不容易。我開門見山的說吧。現在我父親落難,懇請兩位伸出援手,我冉家肯定記得你們的恩德。」
袁忘:「說的這麼誇張,我承受不了。」
佘旭洲:「直說。」
冉月道:「現在不能只研究保釋的事,還要研究保釋之後的事。去哪?怎麼走?都是問題。兩位是專業人氏,不知道有什麼好的建議?」
佘旭洲慢悠悠喝口小酒,道:「你爸這次回來最大的原因是去錯了國家。義大利不算很好的地方,但畢竟是發達國家。要去什麼地方呢?貧富差距大的,錢可通神的,腐敗的國家。南美不錯,但是治安不好,雇上保鏢問題也不大,但容易引人注意。非洲基礎建設太差,生活艱難。」
佘旭洲:「歐洲最好想都別想。比較合適是去亞洲,人口多,貧富差距大,錢的作用很大。至於怎麼去亞洲並不是問題。問題在怎麼離開美國。你爸這事難辦在你太出名。你出名導致你爸出名,你爸出名,就沒有什麼人敢接單。他們知道,前腳送你爸離開美國,後腳警察就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