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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會出現一種情況:窮凶極惡。有些罪犯已經不是為了利益而犯罪,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態變的心理,或者是其他原因而犯罪。同時他們吃硬不吃軟,他們很清楚,只要把兇器一扔,自己就不會死。到了監獄各種待遇都不差,又沒有死刑的風險,犯罪成本對他們來說是比較低的。」
「同時你們也要了解歐洲文化,大多數人是和善和正直的。我剛才說的這類罪犯有兩種類型,一種是反社會人格,或者是其他暴力心理。第二種是斜教。」
「除此之外,歐黑在歐洲至今還有很大的勢力,黑白交錯,政錢混合,很難區分。和美國不同,美國從上世紀開始出現過很多傳奇美黑和傳奇匪首。但是美黑只要一坐大,肯定活不了多久。開句玩笑說:這是犯罪界的反壟斷規則。諸如意黑,通常是一個大家族。這類家族很有底蘊,其觸角和根部都伸到全球各地。家族有些人經商,有些人從政,還有一些人自然成為打手。從原本的為純粹金錢殺人,轉型成現在為經商者,從政者干髒活。」
「還是那句話,懲罰不夠,因此家族型歐黑通常不會出現叛徒。最難抓的就是這些數百年傳承的家族型歐黑罪犯。一位歐盟警探告訴我,這些人很狠,對付他們的唯一辦法就是更狠。必須拿出你的目的不是抓捕他們,出手就要他們命的態度。」
柳飛煙重咳,律師納悶看柳飛煙,柳飛煙無奈道:「這點不用提醒。」只要對方有槍,或者有刀,袁忘都是下死手,甚至不給對方扔兇器的機會。金童和多夫似乎也是這種路子,特別是金童,傭軍生涯,生死邊緣掙扎過來的人,深知先開槍者存活定律。
歐洲警察舉辦的試行獵人制,不是舉辦試行殺手制。從美國獵人來說,法律確定要以抓人為主,除非自身安全受到威脅,才能進行自衛。這麼說起來,柳飛煙覺得也不能全怪袁忘,袁忘從來沒在別人背後開過槍。不過袁忘先發制人的態度讓柳飛煙始終感覺心驚肉跳,哪天就殺錯人呢?
柳飛煙忘了一件事,袁忘又不是沒有殺錯過人。否則你以為老毒每年幾萬美元養的那條偷渡線是給誰準備的?老毒早知道袁忘和王勝混一起後,傳染了這個性格,無法改正的性格。說實話老毒也不想讓袁忘改,掰手指算,如果不是袁忘先發制人的態度,袁忘可能活不到現在。
柳飛煙隱約有點後悔,鬼知道這票人去了歐洲會搞出什麼事出來呢?
上了三天課,放假兩天,袁忘終於接到老毒的電話,允許袁忘在監視下探監。當然不是蕭邦,蕭邦被指控後,柳飛煙和秦舒在曹越陪同下一起到看守所見過了蕭邦。探監自然探的是班傑明。
國全部有一個小麻煩,他們在和歐盟警察部聯繫時,無法確定是否要琳達指證班傑明。無法確定主要因素是老毒的堅持。老毒認為班傑明已經是死囚,不需要再增加任何罪名,留著琳達也許以後還有用。同時可以試探班傑明是否願意出賣琳達,以評估班傑明是否留有後手。
不過司法機構不能這麼辦事,比如搶劫殺人,不能因為殺人是死刑,就不對其搶劫罪名進行宣判。目前最好的辦法是開內庭,確證班傑明和恐份有直接聯繫,恐份是沒有任何權利的,沒有權利請律師,沒有權利接受公開審判。要指證班傑明涉恐,必須讓琳達出內庭作證說服法官。因為現有的證據無法表明班傑明涉恐。
只要不涉恐,即使有天大的罪名也必須上法庭。
……
老毒開車來接袁忘,上車之後袁忘按照要求將手機關機。
對此袁忘有些疑慮:「你們現在為什麼還這麼緊張?今夕不同往日,游擊兵的大佬都是班傑明的死忠,只要有一個漏網就可能搞七搞八。現在的班傑明完全是孤家寡人,不可能再越獄。」上次就是沒抓乾淨,才被班傑明逃走。
老毒道:「前天我拜訪了秦嵐,柳飛煙也在,就班傑明的事聊了。抓了達克之後,我聯繫秦嵐,他勸我暫時不抓班傑明,而抓琳達。抓琳達敲山震虎,從班傑明的反應就可以一水知太平洋。」秦嵐不知道琳達是臥底,堅持認為斷班傑明手為上策,當一隻老虎沒有爪子和利齒,它就什麼都不是了。
老毒:「但是秦嵐說不出所以然,他有個最大的疑惑沒解決,班傑明想幹什麼?原本以為班傑明干票大的後逃跑,但你始終否認班傑明會為恐份做事。」
袁忘道:「說極端點,班傑明可能會做恐份的事,但不會幫恐份做事。他做大事一定要自己當主角,絕對不會把臭名留給別人。」
老毒:「最了解班傑明人是你。我們請你和他聊一聊,我們也不是非要至他於死地。」
袁忘:「這不太可能,你們肯定想弄死班傑明。國全部急著控制班傑明,和班傑明幫國全部乾的髒活有關。你們擔心他把你們賣了。你讓我偷班傑明手機的資料,也是出於這原因的考慮吧?」
老毒:「不,我們很乾淨。做髒活是班傑明,我們根本沒髒手,也沒有留下不利的證據。我們同時發現,班傑明根本不在乎我們清理和他聯繫的痕跡。他似乎沒有興趣來要挾我們。」
這點有些奇怪,班傑明最喜歡抓人把柄。
袁忘問道:「諾亞走了吧?」
老毒:「諾亞和她親隨全部離開美國。」
袁忘反問:「那你在擔心什麼?班傑明已經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