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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笑眯眯,擠眉弄眼道:「老大哥給你好機會,你就和小姑娘們擠一擠了。」
「可是?」
「不要可是,膽子大一點。實話和你說,我們幾個都得打地鋪,直接睡地毯上。」老林拍拍袁忘肩膀:「年輕人嘛,要學會吃苦,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再說畢竟是五星級賓館,打地鋪都比睡家裡強。好了,就這樣吧,艱苦一下。」
袁忘無奈坐下,左右看看,唯一比較熟一點的服裝師和她的同事們在熱烈聊天。
打工看來是不能打工了。
袁忘慢慢咀嚼食物,心中揣摩賞金獵人這個職業!
袁忘對賞金獵人這個職業在理論上比較熟悉。在美國,賞金獵人是被大部分州承認的合法職業,他們的逮捕權限在一定意義上甚至高於警察。賞金獵人是廣義稱呼,官方的稱呼是保釋特工或者是保釋執行官。
賞金獵人職業和美國的司法度制有關。在美國如果一個人涉嫌犯罪,在出庭受審之前,繳納保釋金之後,可以給予保釋。保釋金的金額以罪行和實際情況由法官判定。少的三萬,多的上千萬,甚至破億。
上交了保釋金之後,嫌犯在一定限制下恢復由自,比如不能出城,不能出國,不能出州。如果嫌犯在開庭時出庭,將退還所有保釋金。假如嫌犯潛逃,或者違反保釋條例,保釋金將被沒收,嫌犯則會被列為逃犯。
很多人繳納不起高額的保釋金怎麼辦呢?可以找保釋擔保人。嫌犯繳納10-20%的保釋金後,就可以獲得保釋。剩餘80-90%保釋金由保釋擔保人承擔。假如嫌犯出庭受審,嫌犯繳納的10-20%的保釋金成為保釋擔保人的報酬。
根據蝦透社調查,全美每年有14%—17%取得保釋資格的人棄保潛逃。
嫌犯潛逃之後,保釋擔保人將百分百負擔保釋金。保釋擔保人肯定不干,這時候保釋執行官出現了,他們的工作就是追回逃犯。假如他們追回逃犯,法庭將會把保釋金退給保釋擔保人。保釋擔保人會將自己盈餘部分,也就是保釋金的10%—20%收入全額作為賞金獵人的報酬。
賞金獵人是一個非常私人的職業。團隊,搭檔尤為重要。在這方面袁忘很吃虧。從警校進入紐唐重案組後。袁忘只幹了兩個月,在重案組主要負責跑腿工作,沒有真正意義的搭檔。接下去是長達兩年的臥底生涯,自己的搭檔目前在牢里。去年作為法警保護的證人隱居在加唐小鎮,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
柳雲的服裝師對袁忘的態度還不錯,她也是袁忘今天最熟的『同事』。一個原因袁忘外表端莊,相貌堂堂、沒有刻意打理髮型和服裝情況下仍舊有幾分姿色,只是工作地位低了點。還一個原因是女生的惻隱之心,袁忘作為短工、新人和老實人被排擠,被安排重活,服裝師都看在眼裡,多少有些同情之心。
因此袁忘獲得了使用服裝師、化妝師浴室的資格。同時也獲得了存放私人行李的資格。所謂私人行李就是一套換洗衣服。老林他們穿的是制服,有公司後勤負責清洗與燙熨。和袁忘情況差不多的還有四名外聘的短工,都是打雜和跑腿的。
服裝師安慰袁忘,比如某某短工,現在還在歌友會刷牆。
袁忘對此安慰表示欣慰。
在客房內和兩位妹子聊天,看了一個小時電視,服裝師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我們要休息了。
同情歸同情,她們都是有男朋友有老公的人,不可能收留一位單身男子過夜。袁忘帶了一條被子禮貌告辭,今晚只能睡臨時倉庫。
袁忘離開後,兩位妹子開始討論袁忘,服裝師:「你看沒看出來?他體力很好,忙了一天還這麼精神。」
化妝師:「喂,他是協助和幫助我們。柳小姐和吳先生要知道我們偷懶,我們死定了。」
服裝師:「沒事,他是個憨憨。你別說,人還是挺禮貌和老實的。要不是在工作,說不準……嘻嘻……」
袁忘自然沒聽見兩位妹子的聊天內容,他也不在乎別人在背地是貶損、看低他或者無視他。別人禮貌,袁忘也禮貌。別人不禮貌,袁忘仍舊有禮貌。這個工作對袁忘的意義就是錢,沒有其他。
臨時倉庫是七層最西面的一個會議室,相隔的是餐廳、多功能會議廳、電影廳等,都是功能性房間。這半層別說人,連樓道的燈都被關了,一片漆黑。
袁忘沒有任何退縮的跨入黑暗,讓他人畏懼的黑暗對他來說是故鄉。袁忘這個故鄉並不美麗,但無論美或者丑,愛或者恨,不是每個人都有權挑選故鄉。
樓道盡頭有GG牌映襯的一些光芒,這點光亮如同啟明星指引了方向。對袁忘來說已經足夠,甚至太多了。
臨時倉庫是普通門鎖,袁忘手放在門把上,推開了倉庫的門。
這一瞬間,袁忘全身寒毛豎起,腎上腺素暴增。這不是異能,這是故鄉的土特產:一種在黑暗中感受到危險的本能。
袁忘快速彎腰朝前一滾。
藏在門邊,襲擊袁忘後頸的手刀落空。襲擊者神秘人腳一勾房門將門關上。神秘人一轉身,夜視儀中看見了一隻鞋子。袁忘左腳踩踏在神秘人的胸口上,右腳橫甩,直取神秘人頭部。
神秘人雙手舉起護住頭部左側。一擊之下,神秘人巨大衝擊力撞擊,身體不由自主撞到牆體上。神秘人立刻懶驢打滾,讓落地之後的袁忘飛身肘擊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