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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毒:「有客人。」說罷朝後門走去。
袁忘裝模作樣:「沒注意,剛來的吧。」不能讓老毒接待,袁忘只能走到鄭燕身邊,很不爽的語氣:「幾位啊?」
「兩個人。」鄭燕回答。
袁忘:「喝什麼?」
「生啤。」
「等著。」袁忘又回去彈琴了。
鄭燕保證,如果自己真是客人,扭頭就走。什麼?袁忘就喜歡自己走人?所以要扭頭,出門後把袁忘的頭扔進垃圾桶里。這個袁忘哪是秦舒口中的那個憨憨?簡直就是一神經病。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有。
果然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酒保到前台洗手,袁忘喊:「客人要生啤。」
酒保:「OK。」酒保打了杯生啤端過去給鄭燕。
鄭燕低聲問:「這人是誰?」
酒保年紀比老毒還大一些,呵呵一笑答非所問:「不好意思,他今天心情很好。」
這什麼邏輯?
第五十九章 驚魂
鄭燕正在考慮怎麼探聽袁忘近況,門打開,趙霧走進酒吧。酒保上前接待,袁忘回頭喊:「自己人。趙霧,自己隨意。」之前趙霧打過電話。
趙霧沒拘束,左右看看:「你專場?」到吧檯邊坐下。
袁忘呵呵一笑,彈奏一曲後下場。進入吧檯內問:「喝什麼?」
「威士忌,加冰。」
袁忘給趙霧倒上一杯威士忌,趙霧接過威士忌,袁忘問:「今天怎麼有空出來玩?」
「我一直都很有空。」趙霧一口喝掉威士忌,湊近袁忘:「缺錢嗎?」
袁忘一怔:「怎麼說?」
趙霧入獵人團一是為了歷練,二是為了團隊,自己的團隊。拉攏袁忘是他計劃的一小步。趙霧:「我有個朋友看中一條名為海洋之心項鍊,缺人手。事成之後你可以拿兩個點。」
袁忘很純,問:「不明白。」
趙霧道:「王漬的老婆有一條名叫海洋之心的項鍊,有人出三百萬買這條項鍊,不限於任何方式。你要願意幫忙,可以拿五十萬。」
袁忘有些吃驚:「偷?」
趙霧左顧右盼:「搶也可以。」
袁忘:「沒興趣。」
趙霧問:「你怕?」
袁忘:「這不是怕的問題,甚至不是法律上的問題。這是價值觀的問題,我缺錢,但不缺這種錢。」
趙霧不相信:「哦?」有什麼區別嗎?
袁忘:「我和說你。我非常清楚怎麼通過犯罪去賺錢。如果我願意賺這個錢,就不會加入獵豹。你呢?什麼意思?加入獵豹是什麼意思?」
趙霧:「各方面都有,你真沒興趣?」
袁忘回答:「沒興趣。」
趙霧等待一會:「你怎麼不勸我別惹這麻煩?」
袁忘回答:「這只是我的想法,未必是對的。我也不想知道太多。」
趙霧喝酒:「這朋友和我關係相當不錯。我是不做犯法的事,但礙於面子就幫他找下人。你干不干都行。」喂,兄弟,你怎麼能這么正能量呢?你說的沒錯,不在於錢,不在於法律,犯罪本身就是一件很刺激的事。
袁忘:「那就別提這件事,喝酒,今天我請客。」
趙霧不置可否。
袁忘倒酒,閒聊問:「話說趙霧你本住倫敦,為什麼來紐唐?你不會真的相信你媽是遇害的吧?」
趙霧:「不,趙家的事我一秒都不想去想。簡單說就是在英國惹了點小麻煩,到紐唐來避避風頭。你喝可樂?這垃圾你也喝的下去?」
袁忘一口可樂在口,看趙霧,會不會說話呢?
趙霧糾正言辭:「這東西對身體不好。」
袁忘笑:「一個喝酒的竟然告訴我喝可樂對身體不好,你太搞笑了吧?」
趙霧攤手:「喝酒的人更多,酒很難戒,可樂很容易戒斷。」
袁忘道:「據我所知,可樂是世界上最安全的飲料之一,從未因為質量等問題被問責與下架。人都有些叛逆,越是人們說可樂有害,我就越喜歡。為什麼?因為他們舉的可樂有害的例子全是意淫編造的。諸如,喝可樂會得糖尿病,說這話的人連基本醫學常識都沒有。還有殺精諸如此類……」
袁忘:「也許可樂有很多害處,但用謊言去攻擊可樂適得其反。當然,必須承認很多人會相信他們。」
趙霧同意:「你通說過羊群效應嗎?」
鄭燕為什麼兩個男人會聊這個話題,不是應該聊足球,籃球,槍械之類的話題嗎?不過袁忘提出自己對撒謊的看法,也算是鄭燕今天踩點偶得。
啊……自己踩點其實也是撒謊之一,秦舒和袁忘能成,遲早會認識自己。還有那個趙霧就是那個趙霧嗎?
安靜的酒吧,安靜的空無一人的酒吧很沒有談話隱私。雖然袁忘被鄭燕戴的耳麥騙過,以為她在聽歌,但是袁忘也是快速結束和趙霧就海洋之心盜竊問題的討論。
可樂到謊言,又轉到英倫和紐唐之間習俗與生活方式的不同。和袁忘聊天比較輕鬆,他從不將自己觀點強加給別人,或者勸說別人應該怎麼生活,他只是就事論事說出自己的觀點。
趙霧來紐唐一年,日常沒朋友。即使在英國生活那麼多年,他也少有朋友。一個原因是身邊的同學、鄰居等不夠檔次。趙霧十四歲就已經穿牆入戶,研究透徹了各種門鎖。他們十四歲還執著於懵懂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