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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飛煙似乎經過仔細斟酌之後緩緩開口:「袁忘說的沒錯,我的要求太高了一點。我也必須承認自己的錯誤,我明知道秦舒會分心,還是脫離崗位,讓袁忘陷入危險之中,這是我最大的錯誤。我建議秦舒只擔任情報收集與分析師。」
柳飛煙原本想利用自己的安排,抓到秦舒的把柄,由葉晚娘去教育秦舒,以保證秦舒在未來工作中保持專注態度。這也是柳飛煙誇口說會讓秦舒專注工作的原因。
只是柳飛煙沒想到當天會出這麼多事。
她提出的有她沒秦舒,有秦舒沒她的說法,是為秦舒開脫。只有她和秦舒矛盾最大化,原本矛盾者才會解開心結。比如葉夜和秦舒,葉夜作為全程參與者,對秦舒極為不滿。矛盾轉移法是一種非常好用的心理學策略。
在會議前,柳飛煙已經和秦舒溝通過,作為主要錯誤者,秦舒同意了柳飛煙的提議。秦舒配合柳飛煙將柳秦矛盾最大化,消化可能存在的葉秦和袁秦之間的矛盾。
也許這就是柳飛煙的價值。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矛盾,怎麼解決矛盾考驗領導者的水平。
本次事件的最大意義:柳飛煙奪取了名義老闆秦舒的權利,成為真正掌控偵獵社的人。
……
順風順水半個月過去了,在雷二十被偵獵社擒獲之後,錢胖子這邊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錢胖子指證巴拉圭局長,配合內存卡證據,局長被巴拉圭當局逮捕,曝光了巴拉圭警隊一系列司法腐敗。
天王在半年時間內屢遭重創,和自己有利益往來的美國政客被捕,自己三位親信被捕,又被斬斷了巴拉圭之手。讓天王勢力從原本坐擁一方的梟雄,轉變成四處流竄逃命的團伙。越失勢,越是被人賣,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天王幾近成為孤家寡人,只能潛逃隱居。失去了大部分護衛隊和武裝力量後,天王成為多國民間獵人和官方執法部門抓捕的目標。雖然其懸賞金從三百萬降到兩百萬,但兩百萬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
虎落平陽被犬欺,鼎盛時期的獵豹在自己地盤抓捕天王多人死傷,讓獵人界聽天王名字變色。而如今,多國上百個城市的賞金獵人都盯上了這塊肥肉。
偵獵社也在積極收集天王信息,戴罪立功心情迫切的秦舒非常希望能拿天王祭旗。
此時紐唐又出一單獵聞:以兩百萬美元保釋的冉家二公子冉浩成為逃犯。忽聽這信息,袁忘以為弄錯了人名,直到看見通緝榜上冉浩的信息才確證冉浩成為逃犯。在袁忘看來這是難以理解一件事,冉浩造成了很大的金錢損失是事實,但是冉家填補這個小漏洞完全沒有問題。並且冉浩也不是重罪。之所以法庭開出兩百萬保釋金,完全是考慮到冉家經濟實力才開出個價格,並非因為冉浩的罪行而開出這個價格。
袁忘撥通冉月電話,是冉月助理接的電話,袁忘說明自己名字和身份後,助理表示在冉月有空後會給袁忘回電話。
作為紐唐第一等級獵聞,怎麼可能少了偵獵社呢?獵聞一出,柳飛煙就召集開會。四十分鐘後大家都到達會議室,柳飛煙在秦舒的幫助下已經掌握了相當多的信息與情報。
「冉浩,男,二十八歲,未婚,無子,冉氏集團總裁的弟弟。身高一米七六,體重四十九公斤。天生失聰,是一位聾啞人,相對來說,他逃跑是比較困難的。大家請看屏幕,這是秦舒整理出來的數據。」
柳飛煙介紹道:「冉浩人緣不是很好,加之其少於交際,他的圈子很小。第一個團體是家人。第二個團體是包括孤兒院在內的慈善機構。然後沒有了。第二團體基本不太可能。按照目前信息冉浩很可能在家人的幫助潛逃或者潛藏。」
柳飛煙:「冉浩父親冉平,母親張月娥,大哥冉勝,妹妹冉月。還有一條分支,冉浩叔叔和冉浩的兩位堂妹。且不說是不是他們幫助了冉浩,我肯定其中有知情者,甚至有多位知情者。」
柳飛煙:「我們仍舊要派遣臥底,但是袁忘不行,因為袁忘和冉月認識。」
蕭邦等人驚訝看袁忘:「你認識冉月?」
袁忘啊了一會:「很早以前見過一次。」
蕭邦道:「冉月是大明星,她見的人很多,不會記得很早以前見過的你吧?」
袁忘補充:「比較早之前又見過一次。」
蕭邦看袁忘:「還需要補充嗎?」
袁忘掩面:「我上個月才和她爸爸一起吃早飯。」
柳飛煙:「因為冉月和袁忘私人感情問題,袁忘不適合臥底……」
袁忘忙解釋:「沒有私人感情……純粹是認識……隨便了……」見大家各種目光,認了。
葉夜:「渣男。」
「嗯?」
葉夜:「有就有,沒有就沒有,什麼叫隨便?純粹是認識,能和她爸爸一起吃早飯?」
袁忘承認錯誤:「朋友,朋友。」
柳飛煙:「暫停八卦,袁忘你認為誰臥底比較合適?」
袁忘道:「冉父認識秦嵐,秦舒肯定不合適。我倒是認為不一定要臥底,冉家僱工很多,最少二十人以上。冉月工作室員工也很多。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收買線人呢?」
柳飛煙點頭:「提議不錯,收買線人的事由我和秦舒來辦,秦舒你收集員工們的信息,看誰比較缺錢,我來接觸他們。蕭邦和袁忘,你們一組有什麼打算?蹲守還是?」由於臨時布置,信息量不足以調配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