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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有氣無力回答:「母后大人,我一直關注著趙家。」
葉晚娘反問:「關注,真的?你知道二十天前上官鐵僱傭歹徒襲擊警署,為的是殺趙曉雪嗎?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嗎?你知道趙家現在風聲鶴唳嗎?你知道趙曉雪受到警方全面保護了嗎?你關注了什麼,你告訴我?」
秦舒:「媽,我和你說過很多次。我知道自己錯了就行了,你別每件事都逼著我向你認錯,我也有自尊心的。」
葉晚娘:「有自尊心你就做點有自尊心的事出來。我在偵探社,需要一份趙家所有人的資料,包括三個月內在趙家工作過的傭人,園丁,保鏢等。最好能拿到每個人的帳戶流水。」
秦舒:「我有自己的調查方法,不用你操心。」
葉晚娘問:「哦?你有什麼方法?」
秦舒想了三秒,回答:「我會以爸的身份和趙家大管家聯繫,將趙家人分成三批。趙家每批人得到的信息不一樣,看最後結果如何就知道哪批人內存在內鬼。」
葉晚娘:「以什麼做誘餌?」
秦舒:「趙曉雪。」
葉晚娘:「怎麼分三批人?」
秦舒:「第一批人是趙家直系,由趙奔召集,和他們說明趙曉雪惹了事,現在警方對她進行保護,所有人不許針對此事進行打聽和詢問。然後讓管家把趙曉雪的生活物品送到比如XX碼頭,會有人接管家。第二批人,趙家工作人員,管家召集大家開會,對目前莊園內一些流言進行說明,並且要求大家不謠信,不謠傳。散會時,招呼司機,讓司機送趙曉雪生活物品去XXX碼頭。」
秦舒:「第三批人是趙家家眷,這批人不需要得到任何信息。假設三批人中必然有一內鬼,內鬼未必相信趙曉雪的信息,但是內鬼不會錯過這個信息。只要對兩個地點進行監視,就可以知道是哪批人泄漏了信息。如果風平浪靜,那代表是第三批人泄漏了信息。」
秦舒:「一共有四個可能,除三個可能外,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內鬼沒有上當。這說明內鬼的段位很高,那只能再想辦法。」
葉晚娘不置可否:「嗯,那我先掛了。」
秦舒:「母后再見。」
秦舒掛了電話,長嘆:「有個不靠譜的爹,做女兒的心是真累……鄭燕,我得開工,你幫我查下死男人到底什麼情況。」
鄭燕不滿:「我也是事的好不好?因為你這破事,耽誤了我這麼多天。總部一直問我有什麼進展。」
秦舒:「就你們十字軍的事多。查的怎麼樣?」
鄭燕淚奔:「死女人,你失憶了?這些天我都陪你住院。」
秦舒汗顏:「哦哦……有什麼線索,我幫你查。」
鄭燕道:「讓我查一個叫趙霧的人,只給我一個護照號,告訴我他是一年前入境紐唐。」
秦舒:「要查什麼呢?」
鄭燕回答:「據偵探聯盟說,趙霧有很大作案嫌疑,但是僱傭的偵探聯盟偵探找不到油畫。這大半年,偵探聯盟對熱衷教會類油畫的收藏界進行全面摸排,找不到任何線索。我們決定對偵探聯盟提供的嫌疑名單進行全面排查。」
鄭燕的奶奶是華人,嫁入貴族世家,生了一個女娃。女娃長大後和一位華人結婚,定居紐唐,有了鄭燕。雖然鄭燕父親不屬於家族成員,但是鄭燕是家族子弟。並且鄭燕在十八歲考核和測試中脫穎而出,繼承了家族的十字軍席位。
不過鄭燕不是十字軍的核心,只是一個邊緣人。但因為趙霧定居紐唐,紐唐沒有十字軍成員,所以鄭燕才會接到十字軍分派的工作。鄭燕對十字軍身份持敷衍態度,不過鄭燕是一位虔誠的信徒,對於油畫失竊還是比較上心的。
秦舒:「你幫我,我幫你……趙霧?我知道。」
鄭燕:「死騙子。」根本不信。
秦舒:「不,袁忘在旅館見到我,介紹過和他同行的人叫趙霧。」秦舒還不知道趙霧是趙家人,因為趙家家譜上寫的是趙霧的原名:趙思德。
……
鄭燕到達毒神酒吧時,店內燈火通明,空無兩人。酒保和服務員去後門處整理倉庫,酒吧內只有袁忘一人。袁忘一個人在小舞台上拿了小提琴,正在進行誇張式的演奏:滄海一聲笑。一個人玩的很嗨,將小提琴拉出舞曲的感覺。
「餵。」鄭燕喊道。
袁忘停頓看了鄭燕一眼,不理會,繼續陶醉其中。鄭燕不能發脾氣,袁忘不是工作人員。
一曲完畢,暢快淋漓。
袁忘把小提琴放到鋼琴邊,到吧檯邊坐下。將杯子中冰融化的水倒掉,再加入可樂,搖盪幾下後,一口喝掉。冰涼透心,怎麼叫一個爽字。
鄭燕很尷尬坐著:「怎麼沒服務員?」
李麗莎來電話,她已經拿到了錢。所以袁忘今天心情很好,不想看到酒吧有其他客人。一霎那袁忘理解為什麼老毒要開個酒吧。心情好的時候,不希望有客人打擾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更不希望有客人打擾自己。
不理會,聰明點自己走。袁忘再來一口搖盪可樂,舒展筋骨,在鋼琴前來一曲恭喜恭喜。這是一首日常過年時,大街小巷能聽見的抗日歌曲:每個大街小巷每個人的嘴裡……
袁忘在恭喜自己完成了人生一個小目標:還願。這是對自己人生的一個交代。沉浸音樂中袁忘突然回頭,左手手掌抓住了飛來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