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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知道導尿管嗎?知道排泄嗎?袁忘願意,艾瑪也不願意。
艾瑪完全甦醒後痛是唯一的感覺,頭傾斜看見一邊陪護床上睡覺的袁忘,多少還有點溫暖。畢竟有人看護自己。
「嗨。」
袁忘轉身看艾瑪:「嗨。」有事?
艾瑪當即冒火,正常你不是應該下來,過來關切問:你醒了?對於袁忘來說,醒了是事實,這問題太白痴。再說醫生都說沒事,肯定會醒,早醒晚醒的問題罷了。唯一有關係的是艾瑪新身份才做好,沒有保險,早一點醒能早一點出院,能省點錢。死摳門CA。
袁忘:「喝水嗎?」
艾瑪:「嗯。」算你有人性。
袁忘伸手按鈴,不一會護工進來,袁忘道:「麻煩你,她要喝水。你有事按鈴,我睡一會。」
艾瑪覺得有必要拿個本子把這些破事記下來。
袁忘認為,大手術康復期間,喝水姿勢,喝多少水都屬於專業領域的知識,交給護工安全無憂。看,人家護工用勺子沾水滋潤雙唇。要沒護工,自己拿一杯水就給灌下去了。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去辦吧。
袁忘不理解的是,艾瑪的第二個要求是鏡子。在看見鼻孔被縫針,艾瑪嘩啦眼淚掉下來。護工安慰說明,不會有很明顯的痕跡。到時候打點遮瑕粉肉眼基本看不出來。加上艾瑪還這麼年輕,恢復力很強,甚至可能不會留下傷疤。
艾瑪詢問遮瑕粉使用方式,就此和護工聊了起來。護工長的很甜,很可愛,話也多,兩人一聊就是半小時。袁忘被吵的難以入睡,就出門溜達。不過是深夜,能去哪溜達呢?轉了一圈回去,護工正在幫艾瑪擦身體。身體不擦,保持一個姿勢一定時間會導致皮膚潰爛。
艾瑪面對著病房門口,她本是介意的,但是看袁忘也介意,她就不介意,袁忘掉頭就走:「對不起,對不起。」
……
艾瑪一天天康復,袁忘在醫院時間越來越少,他是受限葉晚娘所以才留下。他不認為自己留下有什麼作用,既無法加速恢復速度,也無法增強藥效。
剛開始每天出現幾個小時,幾天後,兩每天來個電話。袁忘表明自己未離開哥倫比亞城,每天每時每刻都在為艾瑪加油。然後不等艾瑪回話,直接掛斷。而後發展到只發個信息,信息原本很長,從網絡上拷貝的,後來乾脆就是:有事找護工。十天後,連信息都沒了。
護工對艾瑪卡玩笑說,袁忘成功演繹了一個男人怎麼從深愛到消失的過程。
好在出院那天袁忘還是出現了,袁忘叫了計程車接艾瑪前往機場。從哥倫比亞城回紐唐,艾瑪一句話都不想和袁忘說,袁忘也樂得清閒。就這樣,在事發20天後,兩人都回到了偵獵社。
但現在出現一個問題,房間滿了,沒有空房間提供給艾瑪居住。葉夜、秦舒和柳飛煙都不喜和別人一起住。葉晚娘房間一定要保留。三個男人也不願意混住。袁忘提議:要不給她搭個帳篷吧。被大家鄙視,人家好歹是傷員。
最後決定抽籤,兩輪抽籤。第一輪抽出讓出房間者,第二輪抽出合併房間者。艾瑪也參與抽籤。
袁忘對趙霧使個眼色,趙霧明白,洗牌之後女士優先讓艾瑪先抽,而後每人抽走一張牌。沒有意外,袁忘抽到了大王。袁忘怒視趙霧,趙霧說了一句名言:「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哥能和你狼狽為奸?也許可能。但哥能委屈這麼漂亮妹子和你狼狽為奸?
袁忘把牌飛給趙霧:「接下來抽取我的同住者,趙霧,蕭邦。」
趙霧一拍額頭,臥槽,怎麼把這點給忘了。袁忘只能和趙霧、自己同住。
袁忘小心的將兩張牌放在桌子上,趙霧很清楚哪一張是大王,於是抓向另外一張牌。蕭邦不爭,拿了剩下的一張牌。趙霧一翻牌:「草。」大王。
袁忘伸手把蕭邦的牌沒收,因為蕭邦這張也是大王:「趙霧同學,接下來我們只能住一起。」
「兩張大王?」趙霧大怒:「你陰我?」
袁忘:「是你他媽先陰我。」
趙霧:「你讓我陰艾瑪,所以我才陰你。」
袁忘:「證據。」
柳飛煙叫停:「別吵了。」
趙霧:「我要搬走,我不和男人一起住。」
艾瑪:「他就是看準這一點才陰你。」
柳飛煙不滿:「艾瑪,你挑撥離間有意思嗎?」
艾瑪:「我沒挑撥理解,我只是說實話。袁忘,你自己誠實說,是不是這麼想的?」
袁忘納悶:「艾瑪,我沒得罪你吧?」
艾瑪眼珠快跳出來,難以置信:「你說什麼?」你沒得罪我?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袁忘:「我沒得罪你。」
艾瑪複雜眼神看了袁忘許久:「是嗎?」
柳飛煙拍掌:「都沒人主動讓房間嗎?」
好久沉默後,袁忘道:「我讓吧,你們和她完全不熟,我最少熟一點,我讓。」
袁忘理解大家心態:來個新人為什麼要我們騰房間?
柳飛煙問:「你住哪?」
「搭帳篷。」
說搭就搭,袁忘聯繫工人,一頂占地三十平米的大帳篷搭建在後院,水電全部安裝完畢。比較麻煩是上廁所和淋浴,必須離開帳篷去一樓客廳的洗手間。
住帳篷其實挺爽的。柔軟的地毯,溫暖的小窩,沒事可以和小拉在地上滾來滾去。不過小拉得寸進尺,不回自己狗窩睡,死活賴在帳篷內。無奈之下,袁忘只好聯繫家政,定期清理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