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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忘看了阿娜特一會,無奈拉開箱子,從裡面拿出兩件防彈背心。
阿娜特穿背心,袁忘:「好像又不是陷阱,我已經給了陷阱充分發動的時間。」袁忘拿槍時戒備路邊的蘆葦叢。故意拖延時間,放慢節奏,如果敵人從正面攻擊,車輛具備一定的掩體效果。
「小心。」柳飛煙擔心道。她對袁忘有信心,但是對情況沒信心。她想破頭也想不出老四在水庫燒烤區的原因。
……
袁忘和阿娜特靠路邊蘆葦從貓腰前進,阿娜特持手槍,是特批的防身手槍槍牌。與其讓他們用黑武器胡搞瞎搞,不如將武器註冊在案,最少能知道是誰在胡搞瞎搞。
袁忘低聲道:「側面是水溝,一旦被攻擊就翻身進去藏身水溝。」
距離三百多米,走了好一段路,接近嫌疑車輛十米時候,車輛車門打開,一名身穿迷彩衣服的大漢下車。然後看見了袁忘他們。
「閉嘴。」袁忘槍指大漢。
大漢看防彈背心上的保釋執行官字樣,明智的舉起手。袁忘過去讓他趴在車上搜身。大漢道:「朋友,哪家獵人公司的?」
「閉嘴。」
「誤會,我們……」
袁忘一槍托砸在大漢後腦上,一手抓住暈倒的大漢將其放在地上,抽出扎帶手銬扔給阿娜特。袁忘戒備四周:「聽不懂英文嗎?」管你是誰,槍頂著你腦袋,叫你閉嘴你就得乖乖閉嘴。
阿娜特指十米外的路口,指指自己耳朵,表示聽見聲音。兩人前往下燒烤區的路口,聽見了一聲慘叫:「娘啊……親娘啊……啊……」
袁忘和阿娜特撥開蘆葦探頭朝下看,只見老四被兩個迷彩大漢摁在燒烤桌上,一名戴了貝雷帽的美麗妖嬈的戴口罩姑娘手拿老虎鉗,悠哉的看著老四。姑娘輕輕的用老虎鉗夾住老四一枚指甲。至於為什麼戴口罩還能美麗?因為通常除特別需要外,姑娘還是以美為主。
老四痛哭:「親娘,姑奶奶,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救命……啊……」
配合一聲慘叫,姑娘似乎力氣不夠,搖動老虎鉗慢慢朝外拽指甲。老四眼淚鼻涕一起下來:「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知道。」
姑娘溫柔道:「才拔了四個,如果你能堅持到我拔光你的手指甲和腳趾甲,那我就相信你真的不知道。」
「別動。」袁忘持槍出場:「別動的意思是,也摁住他別動。」
兩名大漢再摁住老四,貝雷帽姑娘手拿老虎鉗看袁忘:「保釋執行官?賞金獵人?沒想到紐唐藏龍臥虎。」
袁忘開槍了,打飛了姑娘手中的老虎鉗:「警告一次。」叫你別動,動你妹。荒山野嶺,幾個全宰了,拋個屍不是很難。
姑娘沒想到袁忘這麼硬,無奈舉起手:「我拿個東西給你看。」
「雙指,小心點。」袁忘慢慢靠近。
姑娘左手拉開衣服,本打算來個惡作劇,不小心拉開內衣逗袁忘。但看袁忘的表情,自己要來這一手,有50%的可能會升天。於是姑娘小心拉開外衣,雙指慢慢伸進去,夾住一張卡片。將卡片翻過來正面對著袁忘。
獵人執照?袁忘沒再靠近,對阿娜特甩下頭,阿娜特短槍靈活,上前從女子手中拿過執照。袁忘看執照翻面,是插在塑料套裡面的名片。洛杉磯唐人街火槍獵人公司。
同行?
姑娘介紹:「我們一路追龍傲天到紐唐。可以把槍放下嗎?」
袁忘關閉保險,把突擊步槍放在一邊,似乎完全信任了他們:「喂,你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姑娘切了一聲:「他本是人渣,老七,別動。」姑娘見到一名大漢在袁忘故意離開突擊步槍後,有拿槍打算,立刻制止。
姑娘伸手,抓起老四的頭髮:「這傢伙早年是個小偷,偷小孩不說,還用藥將婦女送上船,賣到南美。被他禍害的人沒有幾百,也有大幾十。華黑沒一個好東西,他們對華人特別狠,下手的目標全是華人。」姑娘抓其老四腦袋撞在石桌上,老四暈迷了過去。
袁忘:「我覺得他不是什麼硬漢,應該不知道龍嘯天的下落。」
「看來應該是這樣。」姑娘吩咐道:「收拾一下,我們走。喂,哪個公司的?」
「偵獵社。」
「啊哈?」姑娘頗為驚訝,拿掉口罩:「柳碧池還好嗎?」
袁忘:「說話客氣點。」
「OK,飛煙姐姐還好嗎?」
袁忘:「還行,我們走。」袁忘拿起突擊步槍,和阿娜特上台階。
火槍沒理會袁忘他們,有人去看自己同伴傷勢,有人收拾螺絲刀,老虎鉗等東西,用漂白水沖洗掉DNA。老四就被他們扔在這裡。
……
袁忘發動汽車後,左手手腕朝里折一甩,一把手槍抓在手上。收了手槍,袁忘開車走人。阿娜特看後視鏡:「槍火很囂張,真的就不怕老四報警嗎?」
「這就複雜了。老四報警,警察會很高興,相比老四被傷害,警察更願意查老四。這次是你主動報警,不是我們找你,你就不用請律師了吧?為了破案,警察讓老四上交手機,電腦,開始詢問老四的親人,朋友,下屬。」
袁忘道:「這些人,只要不殺掉他們,通常不會有警察介入。日常火槍也不會去找他們晦氣。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但是一旦有利益衝突,雙方都會變得非常兇殘。他們為什麼戴口罩?為什麼我沒把執照信息念出來?他們還沒打算殺老四,對老四可能的報復還是有顧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