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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忘回答:「目前你幫不了我,因為我們的對手占據先機,你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實則只要我們其中一個人離開這裡,他的局就破了。」
「誰的局?」
「我的老朋友。」
「哦?」
袁忘問:「李三情況如何?」
文雅:「相比他撞破玻璃被割傷和刺傷,摔傷並不嚴重。」
袁忘點點頭,問:「你知道我不是病人,為什麼還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文雅輕搖頭:「相反,我認為你的精神有異於常人。」
「哦?」
文雅問:「你有沒有偶爾死了也挺好的類似想法?」
袁忘:「我不會因為挫折而自殺。」
文雅:「我相信,我相信你即使遇見千百倍的困難,也不會選擇自殺。相反,如果你沒有目標,沒有困難,你會不會覺得人生乏味,從而有了死了也挺好的想法呢?」
袁忘一怔。
文雅道:「你對事物看待比較冷漠,很多人和事最多只能激發起你一時的淺層熱情。你也喜歡安逸和享受,但是不出一周,你就會膩煩這種人人都喜歡的生活。」
袁忘問:「怎麼?我生病了?」
文雅:「不,我認為你還沒有生病,只是有些異於常人。我個人建議,你可以和朋友分享你的快樂和痛苦。如果你認為還存在障礙,我建議你談戀愛,談戀愛是一種很感性的行為,能抒發你的內心情感,有利於身心健康。」
袁忘笑:「我記得戀愛不僅包含了快樂與幸福,也包含了失落與痛苦。」
文雅也笑了:「你根本不在乎失落與痛苦,因為戀愛能帶給你的失落與痛苦和你的經歷根本不能相比。相反,戀愛帶給你的快樂與幸福,卻是你缺少的。很直觀,在見到你不久後,我基本確定你缺乏家庭關愛,也缺乏愛人的關愛。朋友的關愛是有限度和距離的,或者這麼說,始終沒有人能近距離和你進行心連心的對話。」
袁忘鼓掌:「心理學家就是心理學家,很會扯淡。」
文雅手機震動,接電話:「好的。」
文雅掛電話:「不好意思,我得失陪了。我要參加一個接受補助患者善款事前會議。」
袁忘站起來:「補助?」
文雅和袁忘握手:「有些患者的家屬會失聯,你懂得。」
袁忘:「懂。」
文雅走到門口,回頭問:「你要不要冉月的簽名照?我可以幫你拿一張。」
「冉月?」袁忘險些破音。
「啊?」
袁忘許久後道:「冉月是我女朋友。」
文雅怔住許久:「啊?」
……
當袁忘坐下,文雅看見冉月眼睛都圓了,冉月看了袁忘整整五秒。文雅終於相信袁忘那句話不是胡言亂語。
文雅問:「你們認識?」
冉月立刻否認:「不認識。」不能破壞袁忘的臥底工作。
袁忘:「你胖了。」
冉月深吸一口氣,左手捏拳,深呼吸三次,擠出微笑:「是嗎?」
袁忘哀求道:「姐姐,救我,我被困在這裡了。」
冉月看左右:「能讓我們單獨談談嗎?」會議還沒有正式開始,就坐的人不多。
大家內心各有想法。鑑於冉月是捐贈大戶,大家還是很給面子,一起離開小會議室。冉月讓看護袁忘的兩名護工也離開:「沒關係,他雖然是禽獸,但是有一顆吃素的心,他不會傷害我。」
人都走後,冉月雙手一展橫放在椅子靠背,翹起腳,靠躺椅子看袁忘:「說吧。」這時候應該有墨鏡、雪茄和金鍊子。
第二百三十二章 無聲之尾
袁忘不滿:「你這什麼態度?」
冉月:「那我走了。」
袁忘服軟:「說什麼?姐姐?」
冉月:「就說你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我要救你。」
袁忘很老實,很誠實說明了情況:「現在沒有任何客觀證據能證明我們的身份,所以我們五個人都被困住了。」
冉月問:「我是唯一的人證?」
袁忘低眉順眼:「是的,姐姐。」
「小嘴真甜,一口一個姐姐叫的,我都不好意思不幫你。」冉月問:「我有什麼好處?」
「啊?」
冉月:「你的座右銘:沒好處的事我不干。」
袁忘:「我們是朋友。」
冉月:「你朋友缺武術指導時候,你在哪?你朋友家道中落,也沒見你安慰她。」
姐姐,你家道中落基本上是我乾的。作為一位君子,再去安慰你良心過意不去。想念到此,袁忘苦笑。
冉月:「反而是你這朋友經常幫助你,還記得凌晨在碼頭幫你抓人的朋友嗎?」
袁忘繼續苦笑的賠笑:「姐姐,你說怎樣就怎樣。」
冉月思考一會:「好像有你沒你差不多……對了,丁叔叔前天和我喝茶,說起了一名通緝犯叫龍嘯天……」
袁忘:「姐姐,我剛才是不是省略了?我們就是為了抓龍嘯天全被坑在這裡。」
冉月:「你剛才說抓一名逃犯。」
袁忘:「哈哈,一定是我沒想起來。」
冉月:「算你運氣好,如果不是院方堅持就捐款一事,讓我親自來一趟病院,你也不可能見到我。」
袁忘若有所思:「院方要求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