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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四天寶寺也是一股清流。”仁王說,“校風和狂野相去甚遠。”
“所以在獅子樂和牧之藤排名下降之前,四天寶寺在關西大賽也一直止步決賽。”柳非常不客氣,“倒是今年他們就拿了冠軍。啊,對了,雖然四天寶寺沒有明確的暴力網球選手,可石田的波動球,攻擊力可不弱。”
“嘛,我們和四天寶寺只可能在決賽相遇。”幸村笑的意味深長,“但不管是冰帝,還是青學,面對四天寶寺,勝利都是對半分的機率。白石會很驚喜的。”
還是說回名古屋星德吧。
“關西大賽的決賽錄像里,名古屋星德的留學生們似乎還有所保留。”柳說,“他們好像和原本的正選有些矛盾,繼而有一部分人並沒有上場。因此四天寶寺贏得還算輕鬆。”
“校內矛盾嗎?如果是學校主張組建的留學生全陣容,那麼全國大賽,以前的正選們就不會再出現了。”幸村沉吟了一會兒,“面對暴力網球……安全起見,對方有暴走的苗頭,不妨棄權。”
他說完這句話後,會議室里安靜了幾秒。
“哇哦。”仁王支起上半身,“真沒想到你會這麼說。”
“怎麼?我在你眼裡是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人嗎?”幸村笑著道。
仁王分明從幸村的眼裡讀出了一點威脅的意思,卻還是直接地點了頭:“不只是你,立海大的校規就是勝者至上。”
“那不擇手段呢?你不反駁?”
“唔……某種程度上,也沒錯?”
幸村看著他,略微收斂了笑意:“勝利當然很重要,但打網球本身是令人開心的事。如果因為一時的衝動,而造成無法打網球的後果……不,也不需要多,就像是手冢那樣,也足夠讓人痛苦了。我知道無法打網球,是怎樣的感受。而那種痛苦,我不希望你們知道。最好你們永遠也不要知道。”
他突如其來的煽情讓整個會議室突然安靜了幾秒。
真田忍不住別過了頭,蹙起眉,是十足動容的表情。
幸村等了一會兒,自嘲地笑笑:“好了,別說這個了。如果確認名古屋星德是上半區最有可能進入半決賽的對手,那麼可以根據現有的資料,先排出一版出賽名單。”
柳點了點頭。
他粗略地講了一遍留學生選手的基本資料,最後停在一個淡金色頭髮的少年身上。
“這是名古屋星德正選陣容里唯一的一年生,據說是他們的王牌。”
王牌嗎?
“咱們立海大,也有王牌啊。”幸村說。
而仁王聽著柳關於“藏兔座有百分之XX的機率會在單打三有百分之XX的機率在單打二”的話,心裡卻想,一年生?
留學生的一年生,是年紀更大嗎?
如果不是……
唔,他看起來可比切原還年長呢。
第106章 全國開賽
正選選拔賽正式結束,但立海大的正選們並沒有太多的休息時間。
切原已經被預定了“特訓”, 其他人也修改了部分訓練單, 調整比賽狀態。
反而是仁王閒了下來。
這個閒是相對的。他的“夜巡”工作暫停了一段時間。白狐狸的意思是“靈界在給之前的行動掃尾, 有大批人員出動, 你可以休息一段時間”。
仁王:“所以我到底轉正了沒有?”
白狐狸含糊地嗯了兩聲:“工資都按時給你了。”
仁王不滿地抬手捋了兩把白狐狸尾巴上的毛。
和切原的特訓在正選選拔賽後一天。而第一步, 是兌現他和幸村“報備”過的比賽。
他帶著切原去東京前,柳還特意打電話過來和他囑咐,一定要防止切原迷路, 下車時也要特意提醒,別自己下車了切原還在車上睡。
仁王:“參謀, 你真的把切原當孩子帶嗎?”
“沒辦法。”柳在電話那頭假笑,“他因為迷路和坐過站, 鬧出的烏龍夠多了。”
想起來某次受邀去打練習賽結果切原一個人坐過了站最後還麻煩柳親自去領人的仁王:……
據說那次切原還迷路去了青學。
怪不得那小子對越前龍馬格外在意。
看在柳一片“慈心”的份上, 仁王第二天早期晨訓完給切原打了個“起床電話”。
他自己回家換了衣服以後出了門,根據柳給的資料去了切原家門口,發了簡訊後才敲了門。
開門的切原姐姐有些侷促地打了招呼,轉身有些尷尬地上了樓。
幾分鐘後切原也有些尷尬地下了樓:“前輩……我真的不至於要你來家裡接……”
“剛好順路。”仁王隨口道, “走吧,你東西都帶齊了嗎?”
結果新幹線上切原真的握著吊環睡著了。
仁王:該感嘆柳真了解切原, 還是感嘆切原真的能天然到這種程度?在電車上坐著誰就算了,站著也能睡得著?
仁王和日吉約在網球俱樂部里。
是跡部財團的產業, 封閉的單個網球場, 適合“特訓”。
有監控, 但仁王想了想, 這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比賽。說起來跡部到底知不知道日吉家裡的背景?都親眼見過了,應該對培養接班人有新思路了吧?他還挺想和跡部交流交流的,可惜沒有聯絡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