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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
只要一考慮到這隻狐狸是“仁王雅治”,再想到這一點,就會堅信被這樣對待的人的特殊。
可仁王還是特別彆扭。
說不出的彆扭。
他抓住白狐狸的尾巴坐起來:“你到底打算做什麼?改變過去嗎?”
白狐狸沒有回答。
但仁王也不是為了要答案才發問的:“從辯證學的角度,我是不能知道你的目的的,對吧?如果被我猜到了,那麼你的目的也就宣告失敗了。但有太多疑問的感覺太糟糕了,像是被什麼控制著。啊,我也確實被你控制不是嗎?”
“你冷靜一點。”白狐狸說。
“我現在很冷靜,也沒有鑽牛角尖。”仁王手上愈發用力了,他捏著白狐狸的尾巴,“我甚至都沒有問你那些花妖的情況,你肯定不是隨便選了一個案子讓我參與的,那些花妖如果不是在未來能造成特別的影響,就是有特殊作用。但這些我也不能知道對吧?”
白狐狸:“……”
“只活在當下是一個好主意,我應該問你的是更實際的問題。比如我的靈力會不會恢復。其實不會恢復也沒什麼,一個普通中學生說實話也不太需要這個。就算沒有靈力我也能打球。當然實力可能會下降但是也可以解釋。”
白狐狸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住了。
他抽回了自己的尾巴,一把甩在仁王的臉色。
仁王:“……兇巴巴的。”
白狐狸歪了歪頭,有些無奈:“你覺得靈力是什麼?說有就有說沒有就沒有?”
“靈魂的力量。”仁王眨了眨眼,“但透支的話也需要恢復時間吧?”
“……休息幾天就好了。”
“所以你才讓平等院前輩和幸村說,醫生建議我放棄選拔賽?”仁王眯起眼。
白狐狸十分冤枉:“你的傷是被石頭砸的,確實需要休息。而且你自己說的沒有靈力你也可以打球。”
“但我總覺得你還有陰謀。”
白狐狸:“……”
它哼了一聲,不打算繼續和小鬼胡攪蠻纏。
它伸出爪子在空中一抓,光芒亮起,一個藍色的御守出現在空中。它把御守放到仁王手上:“收好。”
“你做的?”仁王看著御守,猶豫了一下。
白狐狸眯起眼:“……怎麼?”
“味道,和媽媽的不太一樣。”仁王說。
白狐狸翻了個白眼:“效果是一樣的。”
“不,總覺得媽媽做的效果會更好一些。”
“……你下次自己試試就知道了,這種基礎型護身符只要靈力足夠做出來都是一樣的效果。”白狐狸哼了一聲,“本丸商場你還能打開吧?兌換一個自己拆開研究研究也行。”
它說完就準備走了,又被仁王叫住。
“我記得你說的,昨天的行動是我的轉正考核?”
“puri?”
“成績呢?通過還是不通過?”
“……等你傷好了再說吧。”白狐狸回過頭,“這幾天不需要巡邏了。”
“還有一個問題。”
“說。”
“青少年高血壓對人類的身體健康會造成影響嗎?”仁王問。
白狐狸一開始沒明白:“這種問題你上網搜一下資料不就知道了?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會明白。”
“赤也以後會是職業選手嗎?”
“那個小鬼……”白狐狸的話頓住了。他眯起眼:“你……”
“或者,他全國大賽的時候解決了惡魔化的問題沒有?”仁王一點兒也沒有被白狐狸的表情嚇到,“你都讓我夢到我和跡部的雙打了,透露一點別的也沒關係吧?哦,對了,這也是讓我費解的事。我和跡部為什麼能同調?”
“……你自己想。”白狐狸哼了一聲,跳窗走了。
仁王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重新拉上窗簾。他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黑暗中的天花板,才閉上眼睛。
他果然又做夢了。
夢裡是見過一次的地點。
他自動認為這是U17網球集訓營——也沒有其他解釋了。
集訓營里人很多,都穿著紅白相間的運動服。他沒找到自己,卻看到了熟悉的人。幸村,跡部,還有正在給他們做教練的種島前輩。
畫面閃的很快,停住時他看到了柳和白石。
似乎換了個時間點和地點,在一輛大巴車旁邊說著什麼的兩個人。
還有在不遠處哭的亂七八糟的切原。
這是……什麼意思?
場景又跳轉了。
是網球場。
切原和白石一起站在球場上,他們的對面是兩個高中生。
而切原用出了……等等這是什麼?黑髮還能變白?一次性染髮劑都沒這麼快吧?難道是超自然力量造成的?可眼睛為什麼更紅了?皮膚也……
真的不是血管爆裂?
惡魔化以後會變成這樣?!
仁王睜大了眼睛。
他仔細看著發展,但夢並不受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