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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的對手是“手冢”。
不,這一點無法對跡部造成困擾也說不定,但從場面上看,實在是太震撼了。
忍足推了推眼鏡,看著跡部調整了呼吸,再一次嘗試發球。
第一次,失誤!
第二次……成功了!
忍足睜大了眼睛。他看著“手冢”又一次動了起來,而這一次……截到了!在網球完全落地之前!不過……
觸網!
“40-15!”
低估了上面的旋轉嗎?
跡部的技巧,比他想的要好很多。
這傢伙表面上是毫無疑問的攻擊型,實際上擅長持久戰,並善於用技巧誘導對手的節奏來拉長比賽時間嗎?
不愧是冰帝的部長!
仁王深呼吸了兩次,想要不不再幻影了?
手冢對跡部的影響……
不夠。
比起不二,跡部對手冢的在意,也只是因為打贏了一場不夠酣暢淋漓的比賽。跡部少爺足夠驕傲,他對於這樣的勝利欣然接受,卻也希望能打一場真正的,兩個人都狀態正常的比賽。
但跡部少爺清醒過頭了,就算看到手冢領域和零式削球也……
仁王明白的。
他和跡部對視的時候就明白了,就算他“幻影”成了手冢,在跡部眼裡,他還是仁王雅治。
那麼,要繼續幻影下去嗎?
就這樣半途而廢,有些不爽啊。
況且情勢也沒有脫離掌控……
不然,等到下一局的零式發球結束?
這一招,還是用手冢的外表打出比較震撼。雖然他已經不指望靠這個動搖跡部了。加上了精神力也沒有用,就算加速了焦躁,跡部少爺也會很快冷靜下來。
那麼,我……
仁王暗中權衡著,做了決定。
有一個唐懷瑟過來了!
他嘗試著回擊,還是離過網差一點。
而再下一次,他一定能夠回擊!這一點他知道,跡部也知道!
“你也玩夠了吧。”跡部說,“我可不想再看到你頂著這張臉。”
換了稱謂嗎?
不說“本大爺”了?
那代表,跡部的認可嗎?
仁王一言不發。
他扔起了網球——
零式!
“Game won by 仁王雅治,3-2!”
比分膠著,並且這是第五局直接ACE發球得分了。
但說起比賽節奏,卻並不特別快。
旁邊的幸村,也正好拿下第五局。
大概他會是最先拿到勝利的那一個吧?
跡部皺著眉,想便宜幸村了。不過對上一個心神不定的對手,是一種不幸才對。他這麼想完再回過頭,面前已經換回了白頭髮的人。
他眉頭鬆了幾分:“啊恩,這才像樣。”
“Puri,我反而很失望呢,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
“哼,你把本大爺當成什麼人?”
哦哦,又變回來了。我哪一句話戳了跡部的點了?
仁王沒有深思這個問題。
他褪去幻影的瞬間,身上白光的樣子也變了。
他讓靈力流轉在身上,著重注意了四肢。
關東大賽決賽時白狐狸給他靈力後他爆發的狀態,他後來琢磨過,也能自己進入了,只是還不太可控。但仁王不喜歡那個,那是一種身體先於腦子的狀態,他的身體永遠比他的思維要快。這很不可思議不是嗎?可這是事實。
所以仁王不喜歡這個,他還是喜歡,讓網球賽成為一場盛大的表演。
我可是欺詐師啊。
欺詐師打的網球,自然是欺詐師的網球。
他思考過,那種狀態下,人的實力增幅,可不可以運用到其他方面上?
如果只是局部的靈力爆發,那麼,展現出來的,大概也就是“千錘百鍊的極致”。
這之中真的沒有折中的辦法嗎?
一個人生想是想不出來的,而現在,他面對著一個足夠有分量的對手!
“看好了喲~”仁王勾了勾唇,捏住了網球。
如果用第一局的發球方式,他會更容易ACE發球。但那種打球方法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負擔。說到底就是他的身體還承受不了長時間的近距離肌肉爆發。那是短距離且方向相反的用力方式,對手臂的負擔確實很重,大概比零式發球還重。
不過也說不好,零式發球的壓力在關節,而多個球的打法,壓力完全在肌肉上。
肌肉拉傷和關節受傷,哪一個嚴重?
會去比較才是最傻的。
運動員無意義地讓自己受傷,才是最傻的!
“來了!”仁王扔起了網球。
他擲網球的方法跡部看在眼裡。金髮的少年皺起了眉眼神裡帶了一點猶疑。
這種方式,難道是……
怎麼可能?!
猛地向後下腰又猛地彈起,大臂展開用力揮拍。
這分明就是——
“唐懷瑟!”
跡部睜大了眼睛。
他看著網球划過一道黃色光線落在他身前,又划過一道黃色的弧線。
咻~
它停住了,貼著地面。
這一招,明明是……
“還行,不算太難?”仁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