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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生里倒是只有手冢和被稱為機器人的弗蘭坎斯坦納是熟面孔, 剩下的都與熱身賽不相同了。
不二看了一遍出場人員, 又去看德國隊休息區的面孔,然後歪了歪頭:“上次我和渡邊前輩的對手,不見了。”
“因為輸了吧。”跡部淡淡道,“就連博格的站位都往後了很多。”
“德國隊的驕傲嗎?”幸村彎了彎眉眼, “能理解。”
“因為立海大也是相似的規則吧。”不二笑道。
幸村輕笑出聲,沒有正面反駁:“立海大的規則可要溫柔一些。打輸比賽是不會當場被替換名額的,反而是冰帝……”
跡部愣了一下。
不二失笑:“宍戶嗎?他的長髮是挺可惜的。”
“是呀,不過短髮的宍戶確實比長發的宍戶更強。”幸村道。
作為冰帝部長的跡部旁聽了兩句這兩個其他學校的“精英”對他部員的評價,又想起當時跡部跪在榊教練面前削髮明志時自己的反應……
嘖。
他微皺起眉:“我可不覺得你們的‘鐵拳制裁’有好到哪裡去。”
這幾天一直在思考副部長問題的仁王瞬間接了話:“鐵拳制裁很好,很恰當,很適合立海大。”
跡部:“……”
幸村側過頭忍俊不禁。
而平等院隔著幾個人投過來一個帶著一點詫異的眼神。
賽前禮儀就帶著濃重的□□味,熱身賽的結果讓德國隊對日本隊充滿敵意和戰意。但日本隊已經勝過一次,就不再對頂著連勝光環的德國隊懷有敬畏的心態了。
他們打贏過德國隊呀!
而平等院領著將要上場的七個人,和德國隊的領隊——從博格換成了Q.P,打過招呼以後,就又回到了休息區。
“不知道手冢君會在哪一場出賽。”入江迎上來,“很期待吧,跡部君?”
跡部:“……啊恩。”
比賽名單亮了起來。
雙打二,弗蘭坎斯坦納和手冢國光,對戰日本隊,不二周助,跡部景吾。
“兩個人都得償所願啦。”仁王小聲說。
幸村看了他一眼:“你又招他們兩個做什麼?”
那不是被你弄得心情不好,只好去別人身上找樂子嗎?
這種話仁王當然不會當面和幸村說。
他捏著自己的辮子,勾起唇:“puri,這種經久不衰的話題,不調侃一下多可惜啊。”
幸村心領神會。
手冢在德國隊的待遇是很不錯的。
而隨著U17進程的展開,他的實力也逐漸展現在了世界舞台上。
分明是東洋人,但實力在德國隊裡也毫不遜色。
據說他的贊助商還是博格親自介紹的。而在博格熱身賽失利,他卻一路高唱勝歌的情況下,他的贊助資金比起國內外媒體的預估都要更高些。
如果在進入決賽前還能保持必勝的戰績,那他的起步簽約條件就會很好,而如果有過敗績,就要綜合具體表現了。
亞洲人在俱樂部里總會受到一些打壓的,但也是手冢能應付的程度。
“他是一個‘榜樣’,也是‘先驅’。”幸村低聲道,“上一個在世界舞台打出名頭的日本男子網球選手是越前南次郎。越前前輩退役以後,日本再也沒有一個足夠有影響力的男子職業選手了。而手冢是十幾年來的第二個。”
仁王聽完眨了眨眼,露出不太贊同的神色。
幸村瞥見了:“怎麼了?”
其他人就算了,怎麼連部長你也開始稱讚手冢了?
仁王捻著自己的小辮子:“不是還有越前龍馬嗎?”
“青年賽,和真正的職業選手是不一樣的。”幸村說得很慢,“我不會低估越前龍馬將會達到的程度,但現在,他和手冢還是有差距。這個差距不能說是完全的實力上的差距,更是影響力上的差距。”
影響力上的差距。
仁王還是不太贊同,但他算了算國家隊裡對手冢耿耿於懷的人的數量,也不由得認為這樣的說法是有事實依據的。
可手冢國光的影響力,還是體現在日本國內吧……
當時青學連縣大賽都無法通過,關東大賽都進不了,居然還惹的一大批人對他念念不忘……
啪!
網球的呼嘯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仁王抬起頭看向休息室前掛著的電視機,就看到手冢的零式發球。
球速和力道都比熱身賽時要上了一個台階。
……他真是太適合德國隊的訓練方式,也太適合這樣的打法了。
不過嘛……
幸村莞爾一笑:“手冢不會贏的那麼輕鬆的,會輸也說不定。”
“puri?”
“不二和跡部,想要打敗他,想的太久了。”
執念容易讓一個人走入歧途,但不管是不二還是跡部,都不是會讓執念拖後腿的人。手冢之於他們,更像是不斷前進的動力推進器。
他們為青學時期背負著重擔的手冢而惋惜,也為現下一飛沖天終於展開自己雙翼的手冢而歡欣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