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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他的未來。
真田能和時之政府簽約,是因為兩百年後肯定不會有另一個“真田弦一郎”存在的。但他呢?因為他現在是半妖,而兩百年後的他是妖怪,所以他們能同存於同一個時空嗎?還是說,兩百年後他也出了意外?
而他在聽到“信仰之力”這個名詞時突然想到這一點,一定是因為這個東西和自己的未來有著絲絲縷縷的關聯。
哨聲響了。
仁王的思路被打斷,像是一下子從什麼奇妙的狀態中驚醒一樣。
他抬起頭看到了比分。
越前龍馬贏了。
“我該上場了。”平等院直起身。
他彎腰拿起靠在牆壁上的球拍。
並不是出於本意,但兩年前,他是守在勝負邊界的最後一關,兩年以後的現在也是。
這是冥冥中他獲得的機會,讓他給他這兩年來的執著劃下一個句號。
拿到勝利。
拿到冠軍!
平等院站上了球場。
他身後的海盜也已經做好了作戰準備。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大概是天崩地裂吧。
是絕對不誇張的。
平等院鳳凰在這場比賽里展現出的實力,不僅僅讓瑞士隊的人措手不及,就連日本隊的高中生們,也完全沒有想到。
“……平等院……”德川身上還都是傷,但他抬起頭看向電視機的眼神十分複雜。
而入江和鬼對視了一眼,難掩眼神里的驚訝。
仁王在平等院上場時就回到休息室了。一個人站在外面太顯眼了一些,而且他也不覺得近距離觀看平等院的比賽是什麼好事。
他早就預料到平等院會爆發的。
為了勝利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我大概能理解,平等院前輩的心情。”幸村走到他身邊,語氣放的很輕。
仁王側過頭看了他一眼。
他從幸村的臉上看到了熟悉的野心。
但還是有區別的吧?
幸村對勝利的執著,一大半來源於對網球本身的喜愛。而平等院……
仁王想,他去問平等院,平等院會說嗎?會講故事嗎?那一定是以“很久很久以前”開頭的故事,並且盪氣迴腸,叫人心神蕩漾。
最後一個球砸在場地上。
比分停留在6-0.
完全的勝利,和幾乎瘋魔的平等院鳳凰。
瑞士隊的陣營鴉雀無聲,日本隊也是。
他們誰都沒想到比賽會是這樣的結果——不,他們相信平等院會贏,但沒想到是這樣大比分的勝出。
三船教練從休息區最後一排的椅子上站起來。
他咕嚕咕嚕灌了兩口酒,大吼一聲,把所有陷入震驚的日本隊的隊員們都喊醒了:“還愣著幹什麼?!準備列隊!”
“啊,是!”
於是遲來的興奮席捲了整個日本隊的休息區。
他們強壓著興奮做完了賽後禮儀,走到賽場邊就打算按照慣例丟一丟比賽勝利的工程。首當其衝的當然是平等院。然而……
“嗯?!”平等院手裡還拿著球拍,瞪了一眼圍過來的其他人。
不管是國中生還是高中生都瞬間停住了:總覺得像是被什麼野獸盯上了一樣,再往前一步就會被撕碎啊。
那還有誰呢?
三船教練?
不不不,高中生們快速地搖頭:三船教練就不了不了,誰知道還會突然出現什麼呢!獅子,地雷,這種東西都能憑空出現,他們可不想再冒險了!
那……越前?
“越前!你居然?!”不遠處觀眾席上傳來這樣的聲音。
還在場內的國家隊的隊員們定睛一看,越前龍馬已經被第一排的眼熟的清秀少女抱住了——隔著一個被砸碎了一半所以沒什麼阻攔作用的牆壁。
於是群情激奮。
“越前!你居然偷偷談戀愛!”
越前焦頭爛額:“我……”
他想說他沒有。
但龍崎抱得他太緊了,他又不太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說些會讓女孩子難過的話。
而櫻乃激動後才反應過來,瞬間紅著臉鬆開了越前:“龍馬同學……”
越前輕咳了一聲:“MADA MADA DANE.”
隔了一排的桃城恨鐵不成鋼:“越前!這種時候怎麼能說這種話!”
眼看著越前龍馬和他可能的小女友(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面對面都有些臉紅,前輩們都認為他們應該心地善良地給這一對小少年一些空間。
但儀式怎麼辦?
把人丟上天的儀式……仁王呢?!
“仁王不見了?”
跡部輕哼一聲抱住了胳膊,而幸村微笑著攤了攤手:“他剛才從那邊出去了。”
“誒?!”
“大概是去找柳生了吧?”幸村信口開河,“畢竟他們是搭檔。”
丸井和真田在聽到這句話時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而柳則含笑移開了視線表示“你說你的我信不信是我的事”。然而立海大眾人的微表情其他人讀不懂,因此大家都把幸村的話當真了。
“黑部教練!齋藤教練!”他們去找下一個獵物了。
而仁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