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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從比分來看, 並不是一邊倒的比賽。而白石也在比賽的過程中得到了充足的成長。
種島盤腿坐在休息區的椅子上,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來。
他旁邊的大曲數次用古怪的眼神看他,也沒讓種島收斂一些。
入江推了推眼鏡:“怎麼?突然對白石君這麼關注?”
種島只是微笑,沒有答話。
倒是仁王中途好幾次忍不住去盯白石的頭頂。
他一年前……一年半前的全國大賽上, 剛剛覺醒靈力的時候,見過白石頭頂長了草, 但後來就沒再見過了。綜合他在幸村,真田和跡部身上的經驗,頭頂的這個東西是和異次元的原本形態有關的,因此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麼形態才能局部長草。異次元總該是人形吧?他是半妖才是獸形對吧?
這次他終於看清了, 雖然只是一瞬。
白石身後出現的, 握著魔法棒,穿著魔法袍,帶著尖帽子的人形, 大概是能在第一眼就讓人喊“魔法師”的形象。
如果不是魔法袍和尖帽子都是綠底帶星星,並且魔法棒的頂端不是桃心也不是星星而是看上去活生生的草的話。
仁王一瞬間滿心都只有“什麼鬼”, 完全給不出任何其他反應。
以後白石的異次元真的會是這樣?
對比一下平等院前輩的海盜, 德川前輩的阿修羅神道,幸村的不知道該被稱為大祭司還是大天使還是大主教,真田的武士(但從服裝和氣場來看應該說是將軍),跡部的國王……
仁王捏住了自己的辮子, 想白石的魔法師還好只出現了一瞬間,不然綠底黃星星的這種配色實在是太閃了。
而第一雙打,如幸村所猜測的,是毛利和柳的比賽。
仁王原本對這場比賽並沒有多少興趣,但對手突然拿出畫筆又做了匪夷所思的“催眠”後他打起了精神。
這是什麼原理?
這種玄幻的場景……
不,比較起來,異次元還要更玄幻一些。
不過這就是平等院前輩說的,“世界盃比賽里非正常人不少”的其中之一吧?
如果是類似暗黑武道大會那樣的擂台賽,這樣的技能其實是很好用的。但這是網球比賽。控制自己的搭檔……
他以前也想過,用精神力和靈力去控制自己的搭檔。可這沒有意義。雙打,顧名思義,就是兩個人的戰爭。如果雙打只有一個人的思想,由一個人完全控制全局,那戰鬥力就只局限在這個人的實力上,無法達到合作中的突破性效果。
不過……“控制”這件事,本來就是見仁見智的。
而教會他這一點的人,不正站在球場上嗎?
“柳已經找到了,獨屬於他的對戰方式。”幸村笑道,“通過控制自己的同伴,來讓自己充分地發揮……或者說,通過對同伴數據的計算,去算出兩個人達到最佳配合的‘度’。”
“看起來,立海大的固定名單,可以進行適當調整了。”
仁王突然警惕:“你打算換成什麼?”
“你和柳生的雙打……”
“我們可以進入同調了!”仁王忍不住抬高了一點兒聲音,又不想讓別人注意到而刻意壓低了,“我可以和很多人進入同調。”
“我知道,你和真田都能進入同調。”幸村微笑,“但我是不可能讓你和真田上雙打的。”
“為什麼?不能歧視啊部長。”
“我怎麼敢小看你呢?”幸村選擇換了一個形容詞。
他看著仁王:“你越是排斥單打,我就越是想讓你上單打。”
……這麼直白?
但是……
“我沒有排斥單打啊。”仁王有些委屈,“單打很好,我也沒說不上單打,只是我不認為在雙打上我會輸給柳。而且,我和柳也可以搭檔,不是嗎?”
“那就無法發揮出你們兩個人的實力了。”幸村道,“你的資料他沒辦法完全掌握,而雙打的配合,主導者也只需要一個。”
仁王覺得自己沒辦法繼續和幸村聊天了。
再聊下去都不知道會怎麼發展。
他已經被幸村懟了一頓“實力足夠當時就是不願意當副部長,多難的事啊你學學不就會了”,現在還被懟“我知道你喜歡雙打不過對於立海大來說你上單打才能利益最大化所以別鬧”。
他們部長真是個暴君。
仁王憤憤地想。
而場上,對手也終於明白,柳從始至終收集的,都不是對手的數據。
不,不能說完全不是,而是他的重心是放在毛利身上,而毛利也敞開了心懷,陷入了“睡眠狀態”,展現出了完全的實力。他不需要完全掌握對手的全部數據,只需要保證他和毛利的配合能夠沒有漏洞就行。柳並不是執著於數據完整性的人,他的數據網球的支撐點是對數據的運用。
從他腦海里流過的數據,他只會選擇能夠百分百,甚至百分之兩百利用的那些。剩餘的他可以毫不留情地丟掉。
日本隊開始占據上風了——在法國隊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
交換場地時毛利從睡眠狀態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