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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些機械性的作業,比如抄寫單詞什麼的,仁王不太想做。
他寫了幾行,去看旁邊對著數學題苦思的丸井。
“這裡加道線。”他隨手指了指。
丸井恍然大悟:“哦!是這樣!謝了啊仁王。”
“puri~”
仁王還沒來得及享受“助人為樂”的喜悅,一聲怒吼就響起來。
“切原赤也!”
轉過頭,那邊真田似乎是被切原給氣到,眼睛都瞪圓了:“你居然連抄寫單詞也會抄錯!真是太鬆懈了!”
抄寫……單詞?
仁王低頭看了自己的本子一眼,把連筆字寫的自己都快看不懂的這一頁死掉,團成一團塞進了旁邊的垃圾桶里。
集訓初日的訓練計劃內容並不多,熱身結束後是一定要做的基礎揮拍一千下,然後是前後折返跑和左右折返跑,伏地挺身,卷腹,蛙跳等體能訓練。最後用半個小時的慢跑作為收尾,結合了有氧運動和無氧運動,純粹鍛鍊的是身體基礎和體能。
等午休過後,就上山進行限定條件接發球。有條件的在土地上進行練習比賽(目前也只有幸村想這麼做其他人都沒辦法陪他),其他人就選擇有坡度的地方做扣殺球和拉球的練習,半個小時後換身位。然後慢跑下山,找到鎮上的公共網球場做限定練習賽(比如雙打和半場單打)。打完比賽在鎮上吃完晚飯再回到民宿準備做功課和休息。
去鎮上時仁王還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同伴,沒有人對消失的寺廟發表什麼看法。
所以這是……不記得了嗎?
還是昨天進入了另一個次元空間,能有這段記憶也只是他本身和其他人不同?
話說回來,那隻狐狸說那個和尚是什麼系統來著?
陰陽師?
安培晴明嗎?
仁王想,他有空去找安培晴明的神社問問看靈力是怎麼回事好了。
比起學校里的訓練單,集訓的訓練單在量級上沒有太大的增長。
不過他們手上和腿上的負重都增加了一定的重量。
仁王早上已經跑過一輪,因此到了下午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亂了。
他出了很多汗,胸口仿佛卡著一團火,明明很渴卻一點兒也不想喝水。
“還好嗎?”巡視的幸村問。
仁王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第一天的練習比賽安排的是雙打的練習,自由組隊。
仁王拉了柳生一起:“我們也要開始練習雙打了。”
“我還以為你都忘了。”柳生說。
仁王當做沒聽到。
他指了指那邊臉色沒比他好看多少的丸井:“來吧文太,決定未來立海大第一雙打的時候到了!”
“等一下你今天怎麼哪裡怪怪的,這種語氣……”柳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的丸井打斷了。
“來啊!誰怕誰!本天才才是第一雙打!走,傑克!”
柳生:“……”
仁王回過頭,對著柳生聳了聳肩。
柳生:“……你這是在選對手嗎?”
“你難道想和真田和柳的組合,或者是幸村和切原的組合打嗎?讓那三巨頭和未來的部長內鬥就好了。”仁王說。
柳生想起前段時間被真田打敗的不甘,握緊了球拍。
仁王和柳生是第一次正式站在球場上作為搭檔——好吧也不怎么正式。
他原本是打算讓柳生學到一定程度以後就找前輩做對手打幾場比賽練一練的,但柳生個人的潛力很強,真田和幸村看情況延長了個人訓練的時間,而他自己又剛好出了點小狀況,才造成了現在這種,分明是找了個搭檔,卻根本沒理會這個被自己挖角到網球部的搭檔的情況。
當然,仁王是不會覺得愧疚的。
他想時機不是正好嗎?
丸井和桑原也是好對手。
那是已經很有默契的組雙打有一段時間的搭檔(聽說丸井和桑原國小就認識了也國小就一起打網球了),還是互補的類型。
“我們先試試配合。”仁王說。
柳生推了推眼鏡:“什麼陣型?”
“最簡單的那種。”仁王比了比前後場,“你喜歡前場還是後場?”
“你呢?”
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仁王挑眉笑道:“你在後場,先適應一下雙打比賽賽場的寬度吧。”
發球權被他們拿到了。
柳生在後場調整了呼吸。
他一向是冷靜的,但站在後場,看著前場那個銀色的腦袋,也未免有了複雜的情緒。類似於期待和激動的結合體。
啪!
網球越過球網往標準線砸去。
接球的是桑原。
儘管完成了幾個小時的體能訓練,但桑原事實上是四個人裡面看上去狀態最好的一個。
他的搭檔丸井和對面的仁王都有些臉色發白,而柳生的發球也只是中規中矩,反而是桑原,跑動的速度和他平日裡比賽時沒有太大的差別。
這在仁王的意料之中。
他眼睛裡除了兩個人,還能看到兩個人周圍玄之又玄的“氣”。
比起關東大賽決賽上真田和跡部明顯到滑稽的形狀,桑原和丸井都還只是“氣”而已,比起“無我境界”還要更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