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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對,那個也不對……
仁王微皺起眉,想我一定是有什麼沒有注意到。
過於集中的注意力讓他有些頭痛,於是他不自覺用靈力去舒緩這種疼痛。當頭部的靈力密度到達一定程度,他似乎連眼睛都開始痛起來。
這完全是不自主的行為,不在他本身控制下,又變化迅速。
仁王抬手揉了揉眼睛。
他眨了眨忍下了酸澀感,視線在他眼前慢慢發生了變化。
氣。
他又看到了每個人身上的氣。
這是他自己情緒波動的特別厲害,又或者在特殊場景下才能看到的東西。包括在旁邊和那位毛利蘭小姐說著什麼的表情有些不耐煩的毛利前輩身上的暗紅色,並不是很顯眼,反而偏灰。
這是心情不好的意思?還是身體狀態不好?
不限定在網球比賽上,仁王根本就對這些氣的辨認方式一頭霧水。
他到現在都沒想通為什麼其他人都沒有,那個消失的小孩身上有黑氣呢。不知道他現在再去看,那黑氣會有變化嗎?
不過說到黑氣……
仁王閉了閉眼:房間裡氣的顏色太多了,就算都是有透明度,也閃的他快瞎了。
他重新睜開時,終於從滿屋子五顏六色里找到了那個黑色。
帶了一點不祥的血氣的黑色。
如果他沒猜錯,這就是兇手了吧?
他去找了柳生。
柳生也沒走,剛剛配合完警方核對了這次鬼屋參與的人員名單。他是海原祭總策劃組的一員,海原祭的每一個節目企劃都有他的簽字,因此他對整個項目流程都有大致的印象。
他臉色還是白的,不只是被鬼屋嚇到的白,還有遇到突發事件的白,但他見到仁王過來,還是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仁王君。”
“柳生。”仁王湊近了,搭著他的肩膀低聲問他,“你知道那是誰嗎?前輩還是同級生?”
“哪個?”柳生順著仁王的視線看過去,並不是太明白仁王到底指的是哪一個。房間裡的人太多了。
“松田前輩後面的那個女生旁邊的那個。就是拿著手電筒長得有點凶的那個。我好像在棒球社見過他?”
“棒球社?你說的是那個頭髮有點亂的……”
“對,就是那個和切原髮型有點像的那個。”
柳生:……
他微眯起眼看著仁王指出來的那個人。頭髮有點亂,似乎不是棒球部的主力。他在這次鬼屋企劃中的職責是什麼呢?
柳生想了一遍沒想起來這個人是做什麼的。
“你覺得他不對?”柳生問。
仁王點了點頭,直截了當:“我覺得他就是兇手。”
柳生:“……”
“仁王君,說這種話是要拿出證據的。”柳生深吸一口氣,“雖然我喜歡推理,可現實不是推理遊戲,說出口的話……”
“說出口的話要自己負責,我知道。”仁王說。
他原本想要再說些什麼,但眼角卻突然瞥到了一個透明的影子。他愣了一下。
“怎麼?所以你找到證據了?”柳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後續,不免好奇起來。他見仁王視線一直停留在窗外,便不解地蹙眉。推了推眼鏡,他猶豫了一會兒抬手拍開了仁王一直架在他身上的手臂:“有了懷疑,就去找證據吧,仁王君。如果能讓事情儘快解決——”
他的話沒說完。
並不是仁王打斷了他,而是突然從門口跑進來的小孩。
腦袋有些大,戴著一個黑框眼鏡,看上去充滿了睿智的光輝,但不能改變的是他只是一個小孩。
“柯南!你跑到哪裡去了!”正和毛利說話的小蘭疾走幾步。她想去拉柯南的手,卻被柯南躲了一下。
“叔叔,我知道兇手是誰了!”他大聲說,“兇手還在現場沒有走!”
“你這小鬼,難道不知道不能在兇案現場亂跑嗎?”完全不知道少年偵探團威名,也沒見過毛利蘭的警部大步走過來,想要趕開柯南,顯然沒把他說的話當真。
但看上去只是個小學生(還是小學一年級)的柯南卻在被小蘭捉住前喊出了他想要喊的話:“叔叔!我在樓上找到兇器了!”
“你說什麼?”警部停住了腳步。
“是……”
“是棒球棍。”仁王在旁邊接了句話。
身上繞著黑氣的小孩抬起頭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他,又很快轉變成了非常虛假的崇拜。
“這位大哥哥說的沒錯!是棒球棍!”
警部停住了。
“啊?”他轉過頭去問隊裡的法醫,“你告訴他們死者的死因了?”
“沒有。”法醫搖頭。
開弓沒有回頭箭,仁王覺得已經不需要自己找證據了。這個古怪的小鬼好像得到了不少信息?但比較起來,還是他得出結論比較快。
這小鬼估計這是下來打算詐一詐真的兇手的,畢竟連他都不認得那個身上有黑氣的學長。
他終於看清了這小鬼的黑氣。
很濃,但裡面夾著點點的金光。
這就和那邊那個虛幻的形狀非常像惡鬼又帶著血光的黑氣完全不同。但不管怎樣都和一般人不同。從這個理論來看,這個小鬼就不是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