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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隊友們暫且不提,白狐狸只對不二流露出明顯的“你一定要打敗他,而且要大比分毫無懸念地打敗他”的意思。
到底發生過什麼?
仁王沒有深究這個問題。
他稍稍聯想了一部分,就放在一邊了。
因為那場比賽,他和不二的關係一度有些尷尬,對雙方來說都是。他身邊的部長倒是和不二相處的不錯,至於他……
“你說,都對手冢另眼相看,不二,真田和跡部,關係怎麼也沒有特別好?”仁王說。
他這不像是問句,內容甚至像是吐槽。
幸村沒頭沒尾聽到這種話也愣了一下。
他側過頭,見仁王表情也不像是專注於比賽,反而像是在走神。
“……你在想什麼?”他哭笑不得道。
仁王勾著唇:“沒什麼,一個小疑問。”
幸村笑著搖了搖頭:“既然你這麼問了,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思考呢?對同一個人抱有特殊情感,那他們幾乎相當於是‘情敵’了,又怎麼可能關係好。”
“很有道理,puri~”
當不二開始發威後,杜克也認真起來了。
他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頂峰。而跟在平等院身邊兩年,他看似收斂了不少鋒芒,實際上也趁此機會打磨了自己的心境和絕技。
所有人都說他從法國隊退出加入日本隊是自毀前程。
但是……
杜克想起兩年前的那一幕。
屋頂倒塌時他的心跳都要停了,但是偶然遇見的那個少年,分明知道自己是他們的對手,卻還是奮不顧身保護了只有一面之緣的他的妹妹。
甚至拖著受傷的軀體繼續參與了比賽。
那樣血腥的比賽。
不,不是血腥,而是讓他陷入了情感與理智的交鋒。
分明是為了保護他最重要的人才受傷的,他卻不得不……
他後來來到日本後,平等院說你沒必要這樣,我不是好心才做那件事的。
而他甚至親身體會過在最開始日本隊其他人對平等院的責難。
憑什麼呢?
他想憑什麼呢?
老大明明……
杜克想,老大明明比誰都溫柔,卻被所有人都當做魔鬼。這個世界啊……
但老大的心愿,我想為他實現!
這是我欠他的!
“Game won by 杜克 不二周助,7-5!”
“第一場雙打,日本隊獲勝!”
懷著非同一般的決心的兩個人,分明是第一次搭檔,心意卻在某一個頻率上達到了共鳴。
這樣的他們,以雷霆一樣的攻勢,打敗了德國隊的第一組雙打。
開幕賽一局定勝負,這一場就是他們的勝利了。
面對衛冕冠軍德國隊,就這樣拿下了開門紅。
觀眾們的歡呼聲驟然弱了幾分。
平等院看著場內的杜克,神色平靜,眼神里卻流露出笑意。
他聽著觀眾們開始的對日本隊的助威,想從這裡開始也不錯。
從兩年前止步的地方……
“第二場比賽開始!”
第二場雙打上場的是入江和跡部。
大巴上入江說過他想和跡部搭檔,和三號球場和五號球場換位時,仁王也很明確表達過“雖然你喜歡跡部但是讓你失望了站在球場上的是我”。
跡部當時心情還挺微妙的,卻沒想到和入江住同一個房間的這兩天,他確實感受到自己和這個前輩的合拍之處。
哼,本大爺的雙打也是無比華麗的!
跡部懷著這樣的心情站上了球場。
他在看到他的對手時,眼神變了。
手冢……
旁邊的職業選手都吸引不了他的視線。
“說實話,手冢是我幻影的時候用的最順手的對象了。”仁王剛好在場外和幸村聊著自己的“幻影經驗談”,“只要是在中學網球界排的上號的人都對手冢有所了解,還有不少對他具有特殊情結。”
剛下場的不二正好走到旁邊拿水,聞言笑著道:“所以每次幻影成手冢都是故意的嗎?”
“從左撇子的角度看,他也確實很好用啊。”仁王道。
這大概算是一種挑釁,因為“好用”這個詞在這個情境下多少帶著一點惡意。
不二莞爾:“我知道。”
仁王見他沒反應,忍不住想繼續試探:“你也是,跡部也是,還有真田,看到手冢時反應都和看到別人不一樣。”
“所以呢?”不二喝完了半杯水,放下水杯,反而沒生氣,而是認真探討起來,“你認真了解過我們和手冢的‘羈絆’嗎?沒有的話,破綻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要的就是破綻啊。”仁王捏著自己的小辮子笑的不懷好意,“‘幻影’和完全的模仿是有區別的。”
幸村在旁邊總結:“你就是想看到他們明知道你不是手冢卻還是忍不住把你當成手冢的反應吧。”
“他們也沒人會真把我當成手冢啊。”仁王道。
不二笑而不語,默認了。
他們在這個話題上沒聊太久。
因為很快,不二伸手指了指場內:“那麼算是我的一個提醒,你的數據該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