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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著哈欠拎著行李接過了房卡。
當天凌晨,他被聲音驚醒。
眼前突然閃過寒光,和一道白影。
種島嚇出一身冷汗,回過神才借著小夜燈看到了穿著白色劍道服站在房間走道揮舞著刀的真田。
是真刀,開沒開刃種島分不出來,但是揮刀的人身上確實帶著殺氣沒錯!
種島:……
不是,等一下,我真的不會半夜發現自己被砍了?
第176章 對戰希臘
種島第二天是頂著一雙黑眼圈上的大巴。
他直接走到坐在最後一排中間的平等院面前:“我要換房間。”
平等院老神在在地抱著胳膊閉目養神, 聽到種島的聲音才勉為其難睜開眼:“不行。”
非常果斷, 完全沒有猶豫。
種島哽了一下, 聽到倒數第二排和倒數第三排的幾聲笑聲,來自於中河內和伊達。
……這是長本事了?
種島沒睡足還受了驚嚇, 帶著一股氣坐到一貫沒人的平等院旁邊:“為什麼不能換房間?”
平等院:“你又為什麼要換房間?”
“我……”種島深吸一口氣, 想總不能說自己覺得自己很危險吧?這些人肯定早就知道真田是個會早起練劍的人, 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
“我今天早上出門的時候看到毛利和越知從同一個房間出來了。為什麼他們能一個房間?”種島問。
隔了三排座位的毛利原本在看熱鬧, 卻被殃及池魚。
他沒太反應過來, 眨了眨眼。
“毛利是一年生。”大曲非常直接, “需要愛護。”
毛利:“……誒?”
越知按著毛利的後腦勺把他轉過來:“別管他們。”
種島深呼吸, 無法反駁大曲的這個說法。
高中生里唯一的一年生, 除了在訓練營里多呆了一個多月,其餘也和國中生沒有太大差別。如果不是今年讓國中生參與比賽, 那毛利就是國家隊裡唯一的“新人”。新人擁有特權,沒毛病。
那剩餘的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有這一對高中生一個房間的話, 同樣會有一隊國中生同一房間。但這樣一來同僚們能有很多種“理由”來解釋為什麼。
“你呢?”種島看著平等院, “你也是和國中生一間?”
平等院點頭。
“真的有受得了你的國中生?”種島懷疑地雙手環胸。
其餘高中生沉默了三秒。
種島敏銳地發現了其中的不同。
……這又發生什麼了?
等到仁王上車時,他突然發現種島前輩用一種很那形容的目光看著自己。
……puri?
他這兩天一直在思考檢非違使的事。他不想讓意外再次發生,也不打算再讓自己失控。他控制不了妖怪本體, 那就沒必要在外丟人現眼。
不過妖力的控制非一日之功, 他只能用精神力和靈力一同壓制。等什麼時候他血脈和肉體裡的力量達到了能完全容納妖力的水準, 他大概就能在保持清醒的狀態下變成狐狸的形態了。
不成功說不定也是好事, 他可還不會四隻腳走路四條腿狩獵呢。這難道還要提前練習嗎?
想到這裡, 仁王決定忽略種島前輩的目光, 隨便找個位子坐。
但在他坐下之前,平等院又對他招了招手:“仁王。”
仁王:“……”
“過來。”平等院面不改色。
仁王在半車人的目光里思考了兩秒,決定當好一個“乖巧”的後輩。
他穿過走道來到最後一排:“前輩找我有事?”
“他找你有事。”平等院指了指旁邊的種島。
仁王去看種島,發現種島也有點懵。
“前輩?”仁王歪了歪頭,索性大方地直接坐在平等院另一側。然後他光明正大側過頭,隔著平等院用詢問的目光看種島。
種島:這小子膽子怎麼這麼大?!
當著平等院的面,種島是有分寸的。當然他可以開玩笑也可以半真半假地“懟”,但平等院的底線他是不敢踩的。不要說底線了,試探他都不會去試探的。
他有一次見到平等院一個網球一口氣擊中了兩隻山裡的狼:先擊中一隻狼的肚子,那隻狼又飛出去砸在另一隻狼身上。最後那兩隻狼都被砸的奄奄一息。
這種人萬一真生氣了,一拳頭他就……
咳,他還是惜命的。
既然坐下了,種島又不說話,仁王索性問平等院今天比賽的事。
他也不怕周圍坐著的全是前輩,泰然自若的。
平等院說出場順序他沒有決定權,只有三船教練指導。仁王就說大概猜一下吧,準確率也有百分之八十以上吧?
平等院便哼了一聲,說其他不說,大概輪不到你上場。
至於理由……
平等院沒有說,但仁王知道有自己在熱身賽上的“失控”的原因。
這兩天平等院在房間裡當著他的面接過幾個電話,有的是日語有的是英文。大概是那天他散發出來的妖氣還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而那個方位只有網球場在舉行熱身賽,根本無需更精確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