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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狸完全忘了其實他口中的大妖怪基本什麼也沒做,就只是抱怨了一下自己孩子的不聽話。
他照舊在仁王宅外的第一個拐角處停下了腳步。
仁王側過頭:“你不回家吃飯嗎?”
“不了。”白狐狸說。
他還沒有到一定要和“母親大人”見面的時候——事實上已經見過了, 所以不想見第二次。況且面前的這個小子的成長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既然收到了邀請函, 就知道這個比賽是組隊參加的。我需要給你找到足夠多的隊友。”白狐狸說。
仁王歪了歪頭, 笑起來:“你是不敢回家嗎?”
“……閉嘴。”
“離家出走是會被懲罰沒錯,但媽媽一直很溫柔啊。”
白狐狸:“……總之,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也做好心理準備。”
“我……”
“還有幾個月。你先好好期末考試,準備集訓吧。”白狐狸甩了甩尾巴。
仁王想起邀請函上的日期:“不會和全國大賽重疊嗎?”
“不,今年的全國大賽會因為暴雨推遲的。兩次。所以你有足夠的時間去參加比賽。”白狐狸說完跳進了樹枝的陰影里。
仁王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兒,有些遺憾地吐出一口氣。
還是不能養狐狸啊……
說實話他兩天前被母親罵了一頓時整個人都是懵的。並不是完全的驚訝,而是一種恍然和安心感。從小到大,他的媽媽就對他有種古怪的寵溺感。就連姐姐和弟弟偶爾都會開玩笑說這難道是長男的特權嗎。
也能感覺到,他的母親或許並不是普通人。不管是一些在禮儀上古怪的堅持,還是分明溫柔卻讓他感覺到畏懼的氣場。特別是在他漸漸了解靈力,對靈力的運用更深入了以後,那種莫名的壓制感變得更明顯了。
還有……
仁王摸了摸自己脖子裡佩戴的御守。
怎麼看也和時之政府的御守一模一樣啊。
不管是外貌,還是給人的感覺。
他也是會給刀子們買御守的人,有了疑心再對比,就很明顯了。
不過為什麼白狐狸那麼怕人的樣子?
他媽媽就算是罵人,也很溫柔的啊。
還是說,回到過去真的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以至於白狐狸都不敢面對家長?或者是長大成人以後自然而然的隔閡?
仁王滿腦門子官司,一半出於惡趣味一半出於好奇心。他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知道白狐狸是真的不會出現了,才帶著遺憾回了家。
關東大賽結束沒多久,柳曾經在會議上提過的“集訓”就正式對立海大發了邀請函,正選全員都在邀請名單上。
“這上面說明了這次集訓不僅僅是為了和美國西海岸青年隊的比賽,還有其他評估。”柳說,“帶隊教練已經定了,除了冰帝的榊教練,青學的龍崎教練以外,還有幾個日本U17訓練營的教練會提供指導。”
“……日本U17訓練營?!這是——”
“是國家隊預備役的集訓訓練營,也是U17世界盃代表隊的選拔集訓訓練營。”柳解釋了一下,“之前就有風聲,說只允許高中生參賽的U17世界盃打算更改規則,允許國中生的參賽,並有名額規定。之前下達給各個學校的通知是讓國中生在高中生之後進入訓練營,參與同樣規模的選拔與訓練。不過現在好像是說,國中生選手太多了,先通過關東地區的集訓來確認一下目前國中生選手的水平,再議定最終向國中生分發的訓練營名額。”
“什麼啊,這麼看不起我們嗎?”切原不滿道。
柳啪地一聲把邀請函貼在白板上:“總之,這是一個好機會,更是一個直接進入職業網球世界的跳板。動員的話,就不用我來說了吧?”
“這是我的工作啊,柳。”幸村接話道。
他站起來,走到白板前:“那麼諸位,在這個訓練營里,也請記住,王者立海大——”
一片寂靜。
幸村:“……請接話。”
“你先告訴我們準備了怎樣的口號啊。”仁王托著腮,“不然有好多種說法。”
幸村深吸一口氣:“真田,你先來。”
“王者立海大——”
“沒有死角!”
“沒有死角!!”
雖然出了些意外,但口號總算是喊出去了。幸村有些鬱悶地想這些同伴平時就喜歡給自己拆台,真讓人傷腦筋。他又看了一眼白板上的邀請函:“說起來,這個集訓,是在期末考試結束之後?”
“七月上半旬。”柳點了點頭。
“那也就是說——”
“赤也!”真田會意地沉聲道,“你最近的英文小測結果如何?!”
“副部長我有好好讀書的!”切原閉上眼睛,久違地感到了絕望。
仁王的期末考試比想像中的要輕鬆很多。
儘管每天晚上要出門去做沒什麼現實意義的“妖怪志願者”(仁王覺得什麼靈界偵探實習生的一定是在逗他),但仁王還是保留了每天複習和預習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