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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所以我不問你就默認不給對嗎?”
“小孩子的工資本來就應該給家長保管。”
“那你有本事把這卡送給媽媽啊。”仁王直接反駁道。
白狐狸沉默了兩秒,甩了甩尾巴:“現在給你了。”
仁王:“……”
他還想再去後山完成他的探望工作,卻沒有成功。白狐狸不再讓他去後山了。
“你有大把的工作沒有完成。收到工資就對工作上一點心。東京需要幫助的妖怪有不少呢。”白狐狸說。
仁王把這事情選擇性的,半真半假地講給了夏目聽。
和他保持日常聯絡的夏目還在給妖怪們還名字。他安慰仁王:“嘛,狐狸君說的也沒錯啊,需要幫助的妖怪有很多,我們能做的也只是力所能及的那一部分。”
仁王:“……”
三觀不同,不能好好聊天了。
把招財貓囂張的笑聲當做背景音,仁王和夏目寒暄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會和一個實質上並不怎麼熟悉的人保持聯繫,對他來說並不是常事。但只是一面,仁王就看穿了夏目溫柔的本質。如果答應了聯絡最後又忘掉,仁王想,這麼溫柔的人,對這麼溫柔的人做這種事,大概是會遭報應的?他的直覺一向很靈。
白天集訓晚上工作的生活又過了兩天。
集訓的第四天,龍崎教練在練習時突發心臟病。她就這樣在網球場上突然倒了下去。
“龍崎教練?!”
醫院的診斷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她不得不錯過接下來的選拔。但龍崎組的其他人還沒來得及驚慌,黑部教練先在食堂宣布了消息。
“你們會有新的教練。”黑部教練這麼說,“絕對夠資格。”
新的教練?
中學生們面面相覷。
集訓第五天,似乎和前幾日並沒有任何不同。
凌晨的時候下了點小雨,早晨的空氣就帶上了更多的濕潤氣息。仁王拿著網球拍一邊做基礎訓練一邊給自己計時。
他在計算他的極限時間。前一日他撐到最後一個小時在用了靈力追趕進度,這就意味著今天他很有可能只靠自己本身的體能完成全部訓練。
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沒有哪個人的體能能這麼快的提高的。可他確實做到了。
這是有原因的。一定是有原因的。
還是壓力不夠。
仁王想,大概還是對自己的逼迫太少了。
他之前一直以為自己的訓練量已經很多了,他已經足夠努力了。他也確實拿到了關東大賽的勝利,改變了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夢裡的結局。
這就滿足了嗎?
關東大賽只是前戰,網球這項運動,一向是關西比關東更強。接下來的全國大賽,他就打算用這樣懶散的態度去應對嗎?
他沒辦法不這麼想。這麼想的話,在他喘到胸口都疼的時候才有一點安慰。
折返跑,蛙跳,弓步蹲。
太陽漸漸出來了,曬乾了球場上僅存的水漬。
蟬鳴隱約傳來,此起彼伏的。
嗒嗒嗒嗒。
有些異常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聽起來像是人的跑步的聲音。不少在揮拍的人停了下來,企圖分清這聲音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呢?
近了,更近了——
噠!
腳步同時停止的聲音。
在場內練習著的選手們,抬起頭的表情都凝固了。
這是……
“教練!”在突然出現在球場邊上的隊伍的最強方,真田對著教練行了個禮。
“哦呀,已經回來了嗎?”齋藤教練從高台上走下去。
他越走越近,卻在走到隊伍身前時拐了個彎。
而在他視線範圍內,幾個一直在隊伍身後的,陌生的人走了上來,還穿著陌生的運動服。
“教練。”
“那是誰啊?頭髮怎麼……還有鬍子……”
仁王聽到竊竊私語。
他想確實,平等院的鬍子越來越長了。
他可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在神社的平等院的樣子,現在比起那時幾乎要老了十歲。
這傢伙和真田一樣成長軌跡真古怪啊。他感嘆道。
“諸位。”黑部教練已經站在了隊伍最前方,背對著訓練營的網球場,“你們現在歸隊。”
“歸隊?”
“如果讓我來編號,大概是F組。”齋藤教練挑了挑眉說,“A,B,C,D.”
他反手在身後的球場上比了一圈。
“當然,這不是既定的分組。”黑部半側過身指了指身後的球場,“具體遊戲規則,就等你們排好隊再說吧。”
“其他人也是,今天的訓練暫時暫停。”
出了什麼事?
這兩個教練又想出了什麼新的玩法?
球場上的人都這麼想著。
然後齋藤教練又重新回到了高台上。
他拿著擴音器:“現在,我宣布,將正式舉行中期排位戰。重新界定各組名額:A組,4人,B組,5人,C組,5人,D組,5人,F組,18人。換位規則為,以現在的組別為基礎,直接進行挑戰。每個人有一次挑戰機會,勝者進入相應組別,敗者如果已經挑戰過,則失去翻盤機會,如果還沒挑戰過,則可以翻盤挑戰。挑戰的規則為單打戰,一局制,四個球場同時進行挑戰。挑戰時間從下午兩點開始。大家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