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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前公然指揮社員做啦啦隊,也不算奇怪吧?”瀨戶說。
“怎樣的啦啦隊?”沒見過的柳生有些好奇。
仁王便伸出手打了個響指。
“沉醉在本大爺的美技里!”
他和丸井同時開口,聲線完美疊加。
然後幸村笑出聲:“你們兩個挺合得來的。”
仁王看了一眼收回手的丸井,同時聳了聳肩,沒反駁但表情非常不以為然。
“今天的雙打,好好加油,發揮出這樣的默契。”幸村繼續道。
“puri~”仁王看了一眼丸井的紅頭髮,轉過頭來語重心長地對身邊的柳生說:“你要快點成為正選啊。”
柳生眼睜睜看著仁王拍了拍自己的手背,心裡有幾千字的吐槽。
他嗯了一聲,抖了抖手,坐直了目視前方。
這個話題聊死了,就換一個話題。
冰帝可以聊的話題真的不少。
“資料上冰帝沒有副部長。”柳生有些好奇,“是有什麼特殊考慮嗎?”
“跡部覺得他一個人就夠了?”丸井舉手作答。
仁王靠著窗戶提供了另一個答案:“同級生里沒有能做副部長的,前輩們又都拒絕合作吧。”
“像我們這樣善解人意的前輩可不多啊。”一條道。
瀨戶嘖嘖出聲:“善解人意的是花田前輩他們吧。”
“我們去年也幫了忙啊,現在也是。”一條倒是並不謙虛,“對吧,幸村?”
“前輩說的沒錯。”幸村含笑應了。
“我記得跡部之前的部長是……誰來著?”瀨戶搖了搖頭又皺著眉,“有些記不起來了。”
“聽說冰帝那時候是正選全體都換人了,再之前正選都是三年生,一起畢業才造成青黃不接,讓跡部有了可乘之機。”
“……聽說?”
“《網球周刊》的特篇。”一條往後靠了靠,“我們現在是要回顧歷史嗎?”
“再之前的部長很厲害。”
毛利突然開口這麼說。
他很少參與網球部的集體活動,平日裡訓練間隙聊天時也很少開口,此時說話便造成了短暫的冷場。
一頭暗紅色捲髮的少年坐在最後一排,掀了掀眼皮:“有什麼問題嗎?”
“這還是情報的盲點呢。”柳自然地接了話,“是我們入學時剛好畢業的那一屆嗎?”
“沒錯。”毛利點了點頭,“我在全國大賽上見過,是個讓人印象深刻的人。當時的冰帝真是銳氣十足。可惜他一走,留下來的幾個看好的後輩卻都撐不起場面,被新入學的一年生‘以下克上’……”
他說著說著諷刺地笑了笑:“輸了就算了,還沒一點體量。”
他這幅樣子是十足的恨鐵不成鋼,以至於其他人都聽出了一點其他意思來。
仁王眨了眨眼,左右看了看,實在有些憋不住。
他膽子大,又沒見過毛利生氣的模樣,便先假設這個前輩是個比較冷淡的人:“前輩你很尊敬那個冰帝的前前部長嗎?”
“尊敬?”毛利琢磨了一會兒這個詞,突兀地笑了。
他換了個姿勢半躺在最後一排:“你們沒見過所以不明白,越智前輩是個很特別的人。與其說是尊敬……不如說他以一己之力把冰帝帶上了全國四強。他可是打敗了四天寶寺呢。”
四天寶寺?
哦,毛利前輩一年級時還是四天寶寺的正選呢。
懷抱著前輩們的期待,在一年級時就擔當重任,卻冰帝打敗。
那是不服氣嗎?
“當時太生氣了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呼,真可惜。”毛利說。
仁王看了幸村一眼,想這個形容詞……
聽起來和幸村有點像啊。
以一己之力把學校帶上什麼什麼位置之類的。
但是幸村比他厲害多了吧?
不是三年生而是一年生,不是全國四強而是全國冠軍,雖然還有真田和柳幫忙但本身網球也不是一個人的遊戲……
等等等等。
仁王猛地驚醒,嚇了一跳。
我這是在誇獎幸村??
還不是客套的,而是發自心底的覺得幸村很……厲害?
他眨了眨眼。
怎麼了?
幸村面向著他做了口型。
仁王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移開視線。
大巴停在公園的停車場裡。
在路上好好八卦了一番冰帝的立海大正弦組(包括預備役)有些恍惚地下了車。
給了大八卦又因為談興上來而好好講了一番冰帝的過去(中間夾雜著四天寶寺的各種私活)的毛利下了車就又收起表情走在了隊伍的最後,而仁王則看著柳一臉滿足地收起了快寫滿的筆記本。
這……有什麼記錄的價值嗎?
他一頭霧水。
登記比賽名單,賽前動員,場地隊伍安排。
啦啦隊和普通部員先入場,而要出場的正選們先行在其他場地做簡單的熱身。
仁王扯了扯柳生的袖子。
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