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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們倆,和德川……”
會先打一場嗎?
不,等等,他不能被平等院偷換了概念!
“你既然說了那些國中生……好吧,現在是高中生,那昨天來找你的,是他們中的一個?”種島猛地抬起頭,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仁王?”
平等院挑了挑眉,沒有反駁。
種島於是吹了個口哨,帶著一點驚訝的意思。
“你們倆個真的私下裡有交集?他是真的不怕你。”
雖然國中生里不怕平等院的人不少,但仁王真的是最“沒大沒小”的那一個。
說起來,這兩個人進入訓練營時……不,是當初關東集訓時,就已經是認識的關係了吧?當時平等院還直接下場出手教訓了仁王,這在高中的U17集訓里,也只有德川有這個待遇了。
不過後來德川是越來越慘(旁觀者必須用這個形容詞),仁王卻越來越跳脫。
是態度的區別嗎?
本身是兩個不同類型的人,而平等院最初始的對兩個人的期待也不一樣。
“你覺得仁王能成為國家隊的領隊?”
這句話一出口,種島就得到了平等院的死亡視線。
一向口無遮攔的人感覺自己遭受了平等院正面的“鄙視”。
他乾笑道:“我就是說說……那你對他的態度那麼特殊?!”
“這不一樣。”平等院說,“你有機會也應該和他打一場,很有意思。至於德川,他會是個合格的領隊,也找到了自己的道。不過他想要坐穩領隊的位置,並不容易。”
“……你說的不是仁王的話……”
“哼,你是覺得幸村精市很好對付嗎?!”
能讓那個白毛小鬼“心悅誠服”地認可為領袖的人,本身所擁有的魄力和毅力都不一樣的。況且,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小鬼,甚至為了幸村做了點什麼吧。他們身上有隱約的因果線,如果不是當時仁王能力失控時幸村也在場,他也是發現不了的。
這樣的人,在這次國家隊裡,也已經嶄露頭角。
兩次打敗博格,第二次還是正面打敗……
從魄力來看,如果他想,德川能贏過他嗎?
“說不定我確實應該去訓練營一趟。”平等院突然道,“去找德川。”
“……又把他打吐血?”種島試探地問道。
平等院豎起眉毛:“我是這麼暴躁的人嗎?”
你不是嗎?
種島的眼神里寫著這句話。
而平等院又哼了一聲:“不可理喻!”
說完他就甩袖走了。
運動服的袖子都被他甩起來了。
而體育課的老師一句話也沒說——說什麼?!青年國家隊的領隊的網球水平根本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大學體育課老師能企及的!
這邊平等院難得開始反省自己當初對德川的態度。
這些同伴們的反應表現的太明顯了。
粗魯嗎?
他對德川的“苛刻”,真的是因為他對德川的“期望”太高嗎?
真的沒有一點……由鬼而來的遷怒嗎?
實際上,用自己的標準去要求別人是很沒道理的。他在訓練營一向採取的高壓態度,所有反對的聲音都被他強勢壓下了。
但德川確實遭受了一些“無妄之災”。
一部分,是他前些年的遭遇給他帶來的負面情緒,和不斷靈力失控積攢起來的衝動和暴躁。另一部分,則是在看出德川與他的截然不同後,選擇的最沒有轉圜餘地的解決方法。
吐血,受傷,或者精神打擊。這些對於平等院來說並不算什麼。
身體上的傷勢可以用靈力來解決,雖然看起來不像,但從小修行正統寺廟功法的他的靈力實際上是很平和浩蕩的。真的把德川打進醫務室的當時他也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過去晃了一圈。
而精神打擊,如果連這樣的精神打擊都撐不過,也就不可能成為下一任的國家隊領隊了。
只是他這樣的要求,多少也強人所難了吧。
能承受下來的人,有多少呢?
訓練營來來往往那麼久,也只有德川一個。
而在決賽的當場,他突然明白,德川和他想像的,一點兒也不同。
所謂的“精英”,表現出來的並不是他以為的“迂腐”,而是執拗的“韌性”。
他與他們想的都不同。
他,和鬼,還有入江,其實都看走了眼。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也不至於一心只想打敗我了……吧?”平等院自語著。
國家隊的高中組正式招選是在個人賽結束之後,九月份的光景。在那之前,全國大賽和個人賽都會耗費高中生的大半精力。
平等院直接找去德川入讀的高中時,引來了騷動。
作為國家隊領隊上過電視的他也算是明星人物了,而曾經入選過U17訓練營的這個學校的其他高中生也沒有能進入數字靠前的球場的,因此並不太清楚平等院本人的性格上的“可怕”——平等院在意的和能放在眼裡的,都是有可能成為一軍的人。
“你們部長呢?”平等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