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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選選拔賽是什麼時候?”
“後天。”
“那就正選選拔賽結束之後吧。”仁王說完又嗯了一聲,“或者見了面再決定。”
“也行。”幸村應著,半帶調侃地道,“結果你和冰帝的人一起旅行去了?”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仁王乾脆地順著幸村的話往下說,“跡部還說冰帝不參加全國大賽所以比較閒呢。”
“附加名額已經定下來了。”幸村挑了挑眉。
“所以我建議他也把正選召集起來做集訓啊。”
幸村又和仁王隨意聊了幾句,中途也想套話,但仁王不知道是破罐子破摔還是注意力不在電話上,總是順著幸村的話頭,就算前後矛盾,語氣里也不帶尷尬。幾句以後幸村自己聊不下去了,才掛斷了電話。
他暗滅了手機,抬起頭,對上表情各異的隊友。
切原終於掙脫開了丸井的手:“部長!我什麼時候要和仁王前輩一起特訓了?”
“你那招對付左撇子的招數開發了一半,要想在全國大賽前開發完,確實需要仁王幫忙。”柳說。
切原無言以對。
他抱著自己的腦袋,停頓了三秒才小聲道:“但我作業還沒寫完。”
真田:“……太鬆懈了!”
“那前輩們都寫完了嗎?!”切原說著說著又理直氣壯起來,聲音也變大了,“剛放假就是關東集訓,沒休息兩天就來了箱根,哪裡有寫作業的時間!”
“這都是藉口!集訓的時候沒讓你帶作業嗎?!”真田拍了一下桌子。
幸村抬手拍了拍真田的肩膀:“好了,弦一郎,作業的事,全國大賽結束後再監督他寫也來得及。”
真田:“……”
他懷疑地看向幸村:“幸村,你不會也……”
“嗯?”幸村笑著彎起眉眼,回應了一個溫柔的眼神,“真田,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真田在這個眼神下背後突然冒出了冷汗。他咳了一聲,倒也沒有和切原生氣的心思了,只好用一個祈使句收尾:“全國大賽結束後大家一起,以集訓的方式做作業!”
一直沉默的柳生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不,這個就不用了吧,真田。”
一起做作業,哪裡來的效率?!
“就這麼定了!”真田沒理會柳生的反駁,“大家互相監督!”
柳生:不,我不認為這有用真的,這到頭來還不是我和柳看著切原寫作業嗎?!
“不過仁王剛才的話……”丸井道,“他是承認了自己其實並不是家族旅行吧?”
“但半途中和冰帝的其他人遇到,也不是不可能的?”桑原舉例,“我們上次去東京逛街,也遇到了青學的人啊。”
丸井反手把一個壽司卷塞進桑原嘴裡:“如果只是半途遇到,怎麼會這麼輕易就可以和日吉打比賽。”
“但理論上,跡部確實不太在意這個。”幸村說。
真田深以為然地點頭:“跡部那傢伙……”
下半句話呢?
下半句在哪裡?
丸井等真田的吐槽等了幾秒,居然沒等到後話,側過頭就看到真田又開始吃飯,憋的一口壽司幾乎咽不下去。他思忖半晌後,猛地拍了拍身邊柳生的大腿:“不對!仁王說的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可信度了?!我以為大家都默認他不說實話的?”
“文太君。”柳生抬手把丸井的手推下去,“這是可以理解的。”
“嗯?”
“漏洞太明顯,不太可能是仁王君的水平。”柳生一本正經道,“欺詐師如果說謊是這個水平,那他這個稱號也未免太有水分了。”
丸井:“……”
第99章 隊內企劃
日吉看著仁王掛了電話。
他覺得挺神奇的。
他成為正選以後立海來冰帝打過一次練習賽, 平日裡他也看過不少往年立海比賽的錄像。練習賽暫且不提, 那些前兩年的錄像里,仁王雅治並不能說是一個特別顯眼的存在。雙打, 和其他人有微妙的距離感, 寡言卻總帶著嘲諷的神態。
但接觸起來, 被稱為“欺詐師”的前輩並不算難相處,相反還挺好說話。寡言倒是真寡言,溫柔也是真溫柔。當然站在球場上時會換一副面孔。日吉還是記得很清楚的,雙打時把向日前輩氣到爆炸的話語和神態, 還有關東決賽時乾脆利落的手段。
大概是他表現的太明顯,仁王側過頭來挑了挑眉:“怎麼了?”
日吉眨了眨眼:“前輩看起來不怕幸村前輩。”
怕?
“為什麼要怕?”
日吉想了想在關東集訓時一起在後山訓練過的立海大的其他人。比如切原。切原面對真田和柳時,帶著讓其他人驚訝的天然流露出來的拘謹和尊重。而真田和柳, 談到幸村時也都帶著自然而然的“敬畏”。這並不明顯,但日吉從小修行古武術,日常有精心修心的功課,對他人的情緒再敏銳不過了。
他總覺得, 仁王對幸村的態度,固然是對“部長”的態度,卻和其他人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