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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守和反擊嗎?
仁王一哂。
在立海大的概念里,最強大的防守,是進攻。
而就算不是如此,對手也很快會明白,場上那兩個人的進攻,和他們一貫打敗的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可真是難得見到真田和幸村搭檔。”丸井趴在扶手上小聲說。
頂著仁王外表的跡部其實有些想問他,真田和幸村在立海大時是不是組隊打過正式比賽。他覺得沒有,因為立海大的資料所有學校都查的很細了。作為國中那麼多學校的假想敵,他們的比賽錄像都被不知道研究過多少次。而他也是國一一成為部長就聽說過幸村的名字了。和他自己只打單打一一樣,幸村的位置也都在單打上。有幾次立海大的出場順序實在是讓人無法解釋,但就算那樣幸村也沒有打過雙打。真田倒是和柳組隊打過雙打。
正式比賽沒有,那練習賽呢?
隊內的雙打練習,有組隊的機會嗎?
幸村自己說的“兩年”,那就說明國中一年級時他們還是……
跡部權衡了利弊,推理了一下仁王可能會有的語氣。
“我記得他們國一的時候組隊過雙打?哪一場練習賽……”
“和兩個前輩的嗎?”丸井眨了眨眼倒是沒發現什麼不對,“是單打打敗了前輩,但前輩們不甘心說單打算什麼有本事雙打也贏下來。”
……冰帝還好沒有如此。
當然,就算冰帝也發生了這種事,他和樺地也可以……
不,不行,當時樺地還是國小的學生。
跡部微蹙眉,不由自主地感同身受。
“但那些前輩們根本想不到,比起單打,當時幸村和真田的雙打才是……”丸井話說到一半轉了方向,“其實挺可惜的,後來他們就不再組隊雙打了。我和傑克試探地問過幸村要不要打練習賽,幸村也拒絕了。弄得我只能和你和柳生打雙打配合訓練。”
跡部:“……”
“覺得本……覺得我不夠強嗎?”跡部險而又險地改了口。
丸井聳了聳肩:“不,比起雙打技術來,還沒練成同調的我也沒立場嫌棄你。但你現在也算是一半的單打選手了,升了高中幸村大概會安排更適合的出場順序吧。”
這句話在跡部聽來是沒有問題的,但丸井的話音落下,他就感覺到站在不遠處的“自己”很隱晦地看了這邊一眼。
大概是聽到了。
跡部想。
他其實發現了仁王的一些偏執。
但並不是仁王自己說的那樣,更喜歡雙打,或者是排斥單打。不是這麼簡單。
那傢伙大概是有些寂寞的,分明隊友們什麼都沒表示卻隱約自己把自己隔離出一個獨立的世界來。畢竟他有很多秘密,無法解釋,就算說了真話也很多人不會相信。這樣獨立的空間大概能讓他有安全感。
這樣的自我隔離不會對比賽結果造成任何影響,而對立海大的隊員的內部關係……
以他現在和丸井對話的體驗,也並沒有什麼影響。
仁王還是太敏銳了。
跡部一邊感受著場內開始變化的精神力一邊作出判斷。
但敏銳也無所謂,既然幸村沒有採取措施,那就說明這樣的敏銳在幸村的判斷里是無害的。
跡部和幸村關係不好不壞。
長久的“對立”讓他對場上掛著微笑,看似不帶煙火氣,還披著外套舉手投足都是優雅的人有著足夠的了解。
這是一個控制力大於平均值的部長。
立海大的變化都控制在他的手上。
但這樣的控制不是擺在明面上的。他的部員們不一定能察覺這種“專制”,又或者察覺了卻甘之如飴。
所以我操什麼心啊。
跡部想,仁王這麼難搞的部員,國家隊相處的這幾周就足夠讓人心累了。
場上的幸村開始使用夢境和滅五感了,而真田配合著幸村的精神力,用黑色陰影進行攻擊。
“黑龍二重斬”!
澳大利亞的選手閉上了眼睛。
如果只是一次彎折,只要基本功足夠紮實,完全能夠跟上網球的變化。
但如何跟上二次彎折呢?
如果這不是雙打而是單打,或許就真的沒辦法了吧。
可這是雙打!
“主將,就是現在!”
閉著眼睛的人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迅速指揮著自己的肌肉,爆發力讓他趕到了網球再次彎折的位置。
他揮出了球拍。
“太好了!……什麼?!”
他的搭檔睜大了眼睛。
澳大利亞的主將揮出了球拍。
他對準了網球,但在他眼裡,網球穿過了他揮舞的球拍。
……怎麼可能?!
咚!
黃色的光突然從球拍中心消失了,而他身側傳來了網球落地的聲音。
澳大利亞的主將在一瞬間感覺自己握拍的手失去了知覺,聽力則無限放大。
“Game won by 日本隊,1-0!”
站在原地仿佛什麼都沒做的幸村勾著唇角。
他讓自己的精神力覆蓋住了球場。
包括真田都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