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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對他來說,對一個從出生就在流星街生存的野獸來說,血緣那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呢,他過的舒服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注意到周邊的各種眼神,他非常‘體貼’的拍了拍久奈的背,像是包容晚輩的寬慰老好人形象,“我真的沒事的,奈久……”
偷偷抹掉眼淚從他懷裡鑽出來的久奈嗔了他一眼,才扶著他站了起來。
大概是沒有想到久奈一身女僕裝的裝扮,在她走過來的時候雲雀恭彌還是忍不住愣了一下,然後又恢復冷漠無情的模樣。
久奈站在他面前,用著他從未聽過的嚴肅語氣微仰著頭和他說話。
他大概能猜出久奈想要說的話,他把手裡的拐子往裡收了收,他其實……不是朝她那個方向扔出去的,只不過是因為打到幾個人讓拐子轉了方向而已。
他珉緊嘴,本就細薄的唇越發顯得涼薄起來。面對著怒目而視的久奈,可是他不想解釋。
在保持靜默的教室里,久奈嚴肅的大著膽子懟了他兩句,半晌,雲雀仍頂著冷漠臉看了她一圈問道,“說完了?”
庫洛洛西魯挪了兩步想去刷好感,黑髮少年抬起手把離得近的久奈戳著額頭頂遠了些,“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可愛些。”
戳額頭這個動作讓久奈想到了在木葉村的時候,宇智波鼬也喜歡在她無理的要求下戳她額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早已化為一杯黃土的溫柔少年,於是有些牴觸的移開了臉,“我小時候可沒見過你。”
雲雀又不說話了,只是抬起眼皮掃視了一圈周圍,警告的說道,“校規都記清楚了。”說罷轉身走出教室。
久奈回頭看庫洛洛西魯的時候,他蒼白著臉站在一旁對她笑,衣服也來不及換,便拉著他去醫務室查看傷口。
他本來就是裝出來的,背上一點傷都沒有。
催眠一個女醫師很容易,故意在腰上纏了幾圈的庫洛洛躺在病床上一臉虛弱不堪的模樣,在久奈給他倒水時感嘆道,“好想回家一趟啊……種的花不知道怎麼樣了。”
成功的引起了久奈的興趣,他聽到女孩好奇的詢問著,然後凝視著她的眼,帶著些許懇求,“也許對你來說過於唐突……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去那個小鎮看一看,那裡的花兒,那裡的風景,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家。”
最後一句讓久奈那點猶豫徹底潰不成軍,她像是心軟好騙的女孩子輕而易舉的答應獵人設置的陷阱,一腳踩空從無生還的可能。
用不能破壞她的班級活動為由,把久奈打發走,他這才生龍活虎的打開幾分鐘前的簡訊。
是伊爾迷發過來的。
——我母親問,強大的你,所謂的妹妹基因是否也很優秀?
庫洛洛把手機扔在一旁,冷漠的抓起桌邊放著的包裝盒粗暴拆開,露出食物的內里,是一塊做工精巧的巧克力——這是久奈運昨日便偷偷做好的義理巧克力,然後放在了這裡。
他咬了一口,不是很甜,甚至還帶著一些苦味。青年眯著眼僅僅露出一小條縫隙,黑色的瞳孔帶著些許愉悅的色彩,慢慢吃完剛咬的一小塊,手裡的巧克力已經化了一些在手指上。
他吃掉手裡的大半巧克力,像是吃飽饜足的貓科動物伸出舌尖舔掉手指上殘留的巧克力痕跡,一絲也不留。
果然要吃掉才有安全感啊,一點都不剩……這樣才不會招人惦記。
第43章 桂花糖大栗
也許是在眾多班級里反穿咖啡廳格外的引人注目, 以至於在和別的班級對比起來說,已經到了水泄不通的地步。
收錢收到手軟的班委露著小毛腿推著眼鏡,把價格寫在小黑板上掛在門上,一邊打著GG, “如果要指定女僕送咖啡陪聊天的話, 請看小黑板!”
‘溫柔系女僕——旗木奈久5000日元!’
‘傲嬌系女僕——獄寺隼人3000日元!’
‘害羞型女僕——沢田綱吉1500日元!’
“只要你付得起價格,”班委的眼鏡反著白光,“也許就有觸碰男神的機會哦。”
大概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會上榜,沢田綱吉臉色發紅的撓著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 站在一旁的獄寺隼人一臉陰沉的在思考為什麼自己居然不是第一名的問題。
5000日元不是一筆小數目, 價格的提升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也許身上並無這麼多的現金而有些為難。倒是陸陸續續有女生點了獄寺隼人的單, 一臉的躍躍欲試坐在桌邊等候,獄寺隼人望了眼筆直站在他旁邊微笑的久奈, 她的臉近看越發的秀麗動人,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久奈微怔了一下,側臉看了過去。
然而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後腦勺,和一個穿著短裙仍然很爺們的銀髮少年昂首挺胸的身姿。
看到一旁因為獄寺隼人離開而有些不自在的沢田綱吉,久奈慢慢靠了過去,輕輕拍了他的肩,“沢田君。”
似乎是沒想到會有人主動和他說話, 或者說是久奈會和他打招呼, 他猛地抬起頭, 在久奈的注視下慢慢紅了臉, 結結巴巴的說道,“……啊?旗木……君?”
久奈放下手,雙手背在身後靠在簡易吧檯上,雙眼放空望向窗外,像是觀察外面的天空還是什麼也沒看只不過是想事情,“如果,我說如果,”沢田綱吉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強調一遍,但保持安靜的聽貌美的少女繼續說下去,“我要去遠方,沢田君會偶爾想起我嗎?”
還未等害羞少年回答,她自己又垂下了頭,臉側的長髮也跟著晃動著,不知道有多撩撥心神,她帶著自嘲的意味自言自語:“我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真是太蠢了,”久奈又抬起頭轉過臉去看他,“但是我啊,會想綱吉的。”
她的表情非常的認真,就像是述說著自己的約定一般,讓人根本不會懷疑她說的這句話的真實性,而且……
沢田綱吉好不容易涼下去的臉頰又變得熱燙了起來,突然由‘沢田君’轉變為‘綱吉’這類近乎熟稔的稱呼,就像他和她有了很親密的關係,特別是久奈現在根本不像一個男孩子一樣,讓他的內心產生了莫名的心動。
沢田綱吉沒有避開她的眼神,他沒有去問為什麼她突然提出這麼一件事,只是同樣認真的回答著她,“旗木桑……我會一直記得的。”
久奈彎著眼笑了起來,像是沾上露珠的柔軟花苞動人極了。沢田綱吉看呆了兩秒,後知後覺的低下頭,耳尖都紅透了。
黑著一張臉的獄寺隼人還在想著如何擺脫一直要他聯繫方式的女生,就遠遠聽到了班委興奮起來的聲音,“旗木桑,八號桌的加糖牛奶!”
“好的。”
他順著眼看過去的時候,帶著貓耳的美麗少女端著托盤踏著輕盈的步子往靠窗位置的方向走過去。
以提高空間感為理由擺了不少格調擋板,獄寺隼人並未看到坐在八號桌位置的人一點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