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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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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警局某支部,BAU辦公區域內。
白板上貼著三位受害者的生前照片和屍體照片,年輕男孩笑容燦爛的臉和被血染紅、冰冷無聲息的屍體形成了鮮明對比。
已經從各個地方收集到信息的BAU小組六人聚集在會議桌前,就現下得到的線索進行討論和初步側寫。
“從加西亞那裡得到了三名受害者的消費狀況,”瑞德說,“他們都沒有什麼不良嗜好,無犯罪前科,除了第三位受害者馬丁靠父母供養以外,另外兩人基本收支平衡,基本不存在經濟糾紛的可能。”
佩內洛普·加西亞是他們BAU小組的情報技術員。
羅西接著他的話說:“但他們的共同點都是熱衷於憑藉自己相對的容貌來不斷追求女性,兇手大概就是這樣和他們認識的,然後兇手約他們見面,在某個地方——也許是她的家裡殺了他們,然後把他們拋屍。兇手和被害人一樣珍惜他們的臉,但刺他們十幾刀又表現出極端的憤怒、或者說怨恨,擁有這樣特性的某個男人曾經對兇手做過什麼刺激非常大的事情,也許強|奸了她,或是殺了她的親人。她恨那個男人,但她也從某種意義上愛著那個男人的臉。她可能忘記了這件事很長時間,但忽然又有什麼事情刺激了她”
“拋屍地點並不是案發現場,但有拖拽痕跡和車轍痕跡,兇手需要有輛車,可惜沒有攝像頭拍到相關情況。”摩根說。
“雖然沒有同夥作案的相關發現,但不排除兩人團體的可能。”艾米莉補充說,“犯人沒有用什麼反偵查措施,甚至大意在馬丁身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液,她的殺人的頻率也相當高,可以說她並不在意自己會被抓到,或者,也許她根本不記得她在犯病精神無法控制時做出了什麼樣的事。”
摩根表示這樣還是沒什麼進展:“但我們沒得到任何一個可能與事件有關的女性的名字,三名受害者的親人、朋友都不很清楚他們正在追求的女性的名字或長相,除了馬丁的舍友告訴我們馬丁正在追求的一個一年級特招生學妹,但這個概念範圍有些大。”
“這讓我想到一個人。”瑞德忽然回想起可能有關的舊案子,“大約三年前,在2010年的夏天,有一個跨州對超過十名十歲左右女孩進行綁架性侵殺人的連續殺人犯在紐約作案,他在每個州都會停留大約一個月的時間,期間接連綁架兩名女孩,我們當時追查那個罪犯來到紐約時第一名女孩的屍體已經被發現。”
“我記得那個案子,我們找到了他的身份,也在他的家裡找到了他跟蹤監視的第二名女孩的照片,我們找到那個女孩的家時她已經不知所蹤,也聯繫不上她的家人。”摩根說,“第二天上午,那個女孩和她母親一同出現在警局,說她們前一天在華盛頓旅遊手機丟失,她們拿出的機票票根也確實沒有問題。”
當時還在休產假並沒有參與案子的J.J追問道:“犯人沒有動手?”
“不,我們認為他下手了,實際上,半天后我們在犯人祖母名下的倉庫里找到了他的屍體,估測死亡時前就在前一天傍晚,他被捅了十幾刀,失血過多而死,刺傷很淺,也就是說兇手力氣很小,而且根據傷口的角度推算,犯人的身高不會超過四英尺。”
J.J忍不住發出驚呼:“是那個女孩——”
“但我們沒在他的身上或犯罪現場找到和那個女孩相關的任何線索,現場好像被清理過一樣,還是專業的清理團隊。”
“雖說即使是那女孩也該是自身防衛,但我至今仍然不敢相信動手殺人的會是那個孩子,她那時只有十一歲,嬌小可愛的像是個洋娃娃,依偎在她母親身邊笑容乖巧——那根本不像是一個前一晚才經歷過被綁架還殺了綁架犯的孩子,除非是她偽裝的太好了。”羅西搖了搖頭,“也許她有反社會型人格障礙,而且可能患有精神分裂。”
“等等,”一直在旁邊聽著想來聽案情進展的一個紐約警察迷惑了,“那個案子和現在這個案子有關係嗎?”
“也許有一點關係,”羅西說,他的表情相當沉重,“當時那個被殺害的綁架犯,和最近死去的三個被害人一樣,都是黑色微卷半長發和綠色眼睛,偏白的膚色再加上瘦高的身材。”
整個房間的氣氛凝滯了一瞬。
“我們需要調查一下那個女孩,”摩根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他加西亞的電話,“嘿,babygirl,我們需要你調查一個人。”
對面傳來了年輕女人元氣十足的聲音:“哦我的殿下,你英勇的騎士已經等候多時了——來吧不管是什麼人我都能把他的上下十八代查出來——”
摩根想了想:“三年前那個案子的女孩,我記得是叫做……”
“洛芙·奈特,她的母親叫做瑪莎·奈特,似乎就職於政府部門,當時瑪莎·奈特和FBI上層做了交涉,出於保密並沒有公布自己的工作單位。”瑞德提醒道。
“找到了,”加西亞飛快地把情報反饋回來,“哦一個和瑞德一樣的天才女孩,她參加了今年六月的SAT拿到了整整2000分,真是漂亮的數字——現在就讀於紐約大學工學院計算機科學專業一年級,就是三號被害人馬丁·摩爾在的那個學院,是今年的特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