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頁

　　  他們本來是分不清哪方是敵是友的，包括史蒂夫都不知道自家女兒身上藏著這樣一個寄生生物，能變成這種形態，於是他們就一直在外圍旁觀著，靜靜看被奧創控制了的機器人們和謎之怪獸打架，直到斯科特艱難地挪了過去向他們說明情況為止。

　　  也容不得他們不相信，斯科特那極具代表性的髮型怎麼看都是洛芙的惡趣味。

　　  “你是說，那是洛芙？”史蒂夫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甚至有些難過，“她從沒有告訴過我……她也許開始覺得她的爸爸哪裡做的不夠好了。”

　　  “得了吧老冰棍，你家姑娘就是單純的怕你嘮叨而已，”托尼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說真的，她下手真利落，絲毫不覺得她撕開的都是成捆的美元。”

　　  默默聽牆角得到一個重要線索的斯科特猛地反應過來：“……等會，她真的是隊長的女兒？”

　　  他有點想翻白眼。

　　  繼承了美國隊長的優秀品質？

　　  這怕不是被女兒控的美國隊長慣出來的吧！  

　　  戰鬥已然接近尾聲，洛芙漸漸找回自己的神智，在撕碎最後一個機器人的身體之後，她的動作驟然停止，毒液的外殼飛快地回到她的身體裡消失不見，只留下女孩一個人站在殘骸中心面無表情地低著頭。

　　  史蒂夫擔憂地緊皺眉頭，他將本來拿在手裡的盾牌重新背在身後，幾步就走到洛芙身前，輕柔地扶住她的肩膀。

　　  “你沒事吧洛芙？沒有受傷吧？用那種力量戰鬥過後一定很累了吧？想吃什麼我這就給你做，還是說你想睡覺？洛芙？你還好嗎——”

　　  本來以為他至少會問問剛剛那個形態是怎麼回事的托尼&斯科特：mmp

　　  獵鷹山姆雙手抱胸站的最遠，只感覺自己眼前擺了個屏幕框，他正在看什麼摻有玄幻元素的家庭倫理劇。

　　  #世界欠我一個美隊一樣寵孩子的爸爸#

　　  洛芙張了張嘴，面對史蒂夫除了關心再無其他含義的話，有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抱歉……我太生氣了。”

　　  她輕聲說。

　　  “雖然我不知道它來自哪個平行世界，但它毀掉了那個世界裡托尼心裡的一角，那是他心裡僅存的柔軟部分——如果一個程序真的會思考，那它為什麼不試著做一些讓世界露出笑容的事情來呢？”  

　　  她把自己埋進了史蒂夫的懷裡，眼淚毫無徵兆地涌了出來。

　　  托尼挑了挑眉，忽然轉身拍了拍山姆的肩膀。

　　  “看見沒，我們的小叮噹，這個世界上最在乎超級英雄的心情的姑娘。”

　　  斯科特心裡五味陳雜。

　　  要說這個姑娘乖巧吧，可她對自己女兒控到極致的爸爸都隱藏著這麼重大的秘密，可要說她哪裡不好，她對托尼的心情卻是真心實意的。

　　  但她心裡想要保護的是這個世界，還是僅僅是她在意的這些人呢？

　　  如果有一天美國隊長或是鋼鐵俠，被政府或民眾推上了風口浪尖，她也會像現在一樣幾乎喪失了人性似的大開殺戒嗎？

　　  斯科特被自己的想法嚇得抖了抖，心說人們對奧特戰士最好還是有點畏懼心。

　　  接著，在一片父女其樂融融旁觀者瘋狂腦補的詭異氣氛中，一個背後披著紅披風的大胸男人從天而降，頭頂的小捲毛隨風晃動。

　　  是超人。

　　  “嘿克拉克，你不是被挖角去了正義聯盟嗎，這裡是我們復仇者聯盟的工作。”托尼涼涼的嘲諷了一句。  

　　  托尼本來以為克拉克對洛芙的感激之類的感情會讓他永遠地留在洛芙所在的復仇者聯盟，卻沒想到他毫無猶豫地就被挖去了正義聯盟——還是九頭蛇贊助的正義聯盟。

　　  不過大家都是為保護地球而做兼職，確實在正義聯盟這種星際組織里他能起到更大作用，所以托尼也就是見到他偶爾諷刺兩句而已，給他發工資和獎金倒是照常的。

　　  “我剛剛回到地球就聽見洛芙遇到麻煩，還好已經解決了。”好脾氣的氪星之子露出溫和的笑容，他能清楚的聽見洛芙的抽噎聲，卻也能聽見她與平常無異的心跳聲，這是個好現象。

　　  “我還以為你早忘了小叮噹為你做過的事——”

　　  托尼正要繼續嘲諷，然而靈感的火花在他腦中猛地迸發開來，時至此刻，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從未想過的重要問題。

　　  “你，海拉，綠燈俠，還有變種人里的那兩個小孩，”他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無比正確，“建立正義聯盟的神秘人，不會就是小叮噹吧？”

　　  正義聯盟的領袖身份是九頭蛇——也就是騎士集團掩藏最深的秘密，賈維斯費盡全力也沒有成功扒出那個神秘角色的身份，那人就好像是不存在似的，整個集團的人都對此守口如瓶，無人談論更沒有絲毫記錄。  

　　  但如果那個人是洛芙，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被挖角的人是超人、海拉和綠燈俠，這些人本就是因為洛芙才和復仇者聯盟有了關聯，變種人中那兩個孩子也是她的朋友。且她有著為所欲為的力量，如果她不希望自己的身份暴露，那麼全世界就沒有人會知道。

　　  接著就見埋頭在史蒂夫懷裡的金髮姑娘慢悠悠地抬起頭來，看向托尼的方向，小心翼翼地點了下頭：“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