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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顧宋長斯的詫異,抓著宋長斯的手便將宋長斯按到後面的牆壁上。
浴室里的浴霸開得很足,明亮又燦黃的燈光落在他們身上,把整片空氣都烤得暖暖烘烘。
殷晏顧及到宋長斯赤著身體,下意識將花灑重新打開,並把手臂擋在宋長斯身後,儘量不讓宋長斯的後背抵上冰涼的牆壁。
「小晏你……」
宋長斯想要開口,卻讓殷晏鑽了空子,又湊過來把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唇齒間。
花灑的水又開始嘩啦啦地往下流。
浴室里的溫度不斷升高。
殷晏呼出來的每一口氣都是滾燙的,他的手仿佛著了火,在宋長斯的皮膚上胡亂遊走。
摻雜在空氣里的omega信息素宛若濃郁的花香將殷晏包裹得密不透風,那陣幾乎將他溺斃的花香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試探著他的底線。
殷晏的睡衣全被打濕了。
他不自覺地釋放出信息素。
當屬於他的alpha信息素和屬於宋長斯的omega信息素極其順利地融為一體時,他內心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他的拇指撫摸上宋長斯那兩片被他啃得殷紅的嘴唇——這是他從宋長斯那裡學來的動作。
以前他一直不懂宋長斯為什麼喜歡這麼做。
直到這一刻,他突然明白,原來被喜歡的人用含著水霧的雙眸注視時的滋味是這麼美妙,尤其是對方的嘴唇被他親得紅腫、上面還泛著水潤的色澤。
宋長斯微微張著嘴,氣息不穩,可泛紅的眼睛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殷晏。
這一幕狠狠衝擊到了殷晏殘存的理智。
等殷晏有所察覺後,他原本撫摸著宋長斯嘴唇的手已經不知不覺地遊走到了宋長斯的脖頸上。
再往後繞一些,就能碰到宋長斯的腺體。
「老婆……」殷晏靠在宋長斯身上喘氣,他嗅著從宋長斯身上散發出來的omega信息素,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瘋掉了。
但他還是硬生生地打住了往宋長斯後頸摸去的動作。
他的指尖懸在半空中,和宋長斯的腺體只有約莫兩三厘米的距離。
「嗯。」宋長斯揉了揉殷晏被水淋得濕漉漉的頭髮,聲音被水聲覆蓋了一半,「現在可以標記我了嗎?」
「老婆。」殷晏鼓起勇氣,「我們可以再進一步嗎?」
說完,殷晏便緊張地觀察著宋長斯的表情。
沒想到宋長斯臉上並沒有浮現出想像中的詫異或者排斥,只是他的眼尾更紅了一些,仿佛在極力壓制某種情緒。
隨後,宋長斯伸手關掉花灑。
嘩啦啦的水流聲再次戛然而止。
宋長斯反手圈住殷晏的脖子,雙手交疊地按在殷晏腦後,他的身體順勢貼上來,親上殷晏的唇後,在交纏的氣息中開口:「你想清楚了嗎?」
話音未落,宋長斯身上的omega信息素驟然變得更加濃郁起來,一時間猶如潮水一樣洶湧。
殷晏還沒來得及多想,就被撲面而來的omega信息素淹沒了。
剎那間,他所有想法歸於空白。
「我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殷晏著迷地望著宋長斯的臉,一鼓作氣地說,「老婆,我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我想和你做那種事。」
宋長斯的眼角眉梢間都是笑意,宛若在湖面上蕩漾開來的漣漪,逐漸擴散到他那張漂亮的臉上。
「好。」宋長斯說,「做吧。」
說完,宋長斯用力吻住殷晏的嘴唇。
主導權慢慢交到了宋長斯的手上,殷晏被迫跟著宋長斯的節奏走。
被宋長斯推到床上時,他終於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他說的做和宋長斯說的做貌似不一樣。
然而宋長斯的omega信息素太好聞了,像醇香的紅酒那般醉人,把他醉得五迷三道、暈暈乎乎。
他仰躺到床上,被水淋濕的睡衣在來臥室的路上就讓宋長斯三下五除二地扒掉了。
宋長斯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殷晏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在昏暗的光線中勉強看清楚宋長斯手上的東西後,頓時激靈了一個。
「老、老婆,你怎麼拿著那個東西啊?」殷晏口齒不清地說,「我們不是可以不用那個東西嗎?」
alpha和omega的結合是不需要保險套和潤滑劑的,尤其當omega處於發/情期的時候,保險套除了用著不舒服外不會起到任何作用。
唯一的避孕方法就是omega在結束髮/情期後的三天內去醫院開藥。
這是殷晏特意查到的ao生理知識,就是為了這兩天的初夜做準備。
因此宋長斯手上的東西讓殷晏懵逼之餘,也讓他突然產生了一股極為強烈的不祥預感。
難怪他感覺哪裡不對。
看來宋長斯誤會了他的話。
殷晏掙扎著想要從床上坐起來,卻被宋長斯輕輕按了回去。
「乖。」宋長斯單手撐在殷晏腦袋旁邊,俯下身親了親殷晏的嘴巴,「不用的話會鬧肚子。」
殷晏:「……」
果然是這樣!
他猜得沒錯!
宋長斯竟然還沒打消壓他的想法。
「不,不應該這樣。」殷晏推了推宋長斯的胸腔,但又捨不得一把將宋長斯推開,他焦急地說,「老婆,你誤會了,我想要的不是這個,我們這樣太奇怪了,沒有哪個alpha會被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