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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長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等殷晏話音落下,他也開了口:「其實我剛才吃醋了。」
殷晏倏地一頓,瞪圓眼睛:「嗯?」
宋長斯難為情地摸了摸鼻子,儘管很難以啟齒,可他依然決定把內心話告訴殷晏:「我不說是因為我知道我沒有資格生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犯不著拿過去的事和你慪氣,可是想到在我之前還有一個omega占據著你的內心,被你當做初戀心心念念地記到現在,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地吃醋。」
殷晏心裡真是又甜又苦。
甜的是他老婆吃醋,苦的也是他老婆吃醋。
倘若時間倒流,他一定會離那個omega女生遠遠的,絕不讓那個omega女生影響到他寶貝老婆的心情。
殷晏張著嘴,小心翼翼地說:「我和那個omega女生之間真沒發生什麼,你想我那個時候才六七歲,我懂什麼?」
宋長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那你現在還吃醋嗎?」殷晏說,「如果你還吃醋,我可以再解釋一遍,只要能讓你不吃醋,我解釋多少遍都行!」
宋長斯搖了搖頭:「不吃醋了。」
殷晏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原因等有機會了再告訴你。」宋長斯輕輕推了下殷晏,「你去餐廳等著,我盛好飯菜就來。」
殷晏覺得宋長斯前面的話怪怪的,似乎瞞著他什麼,不過他沉浸在兩個人解決完問題和好如初的快樂中,沒有多想地跑去了餐廳。
下午,殷晏在電話里把白光瞿教訓了一頓,再三叮囑白光瞿以後不准在小舅媽面前亂說話。
委屈極了的白光瞿皺著臉,那模樣和神態和殷晏如出一轍。
「我哪兒知道你開著免提?你自己不注重隱私還怪起我來了!」白光瞿粗聲粗氣地為自己辯解。
然而殷晏不聽,還威脅道:「你再狡辯就不帶你出去玩了。」
前一秒還氣勢洶洶的白光瞿瞬間敗下陣來,敢怒不敢言地嘟囔道:「小舅舅是個妻管嚴還不承認,只知道把鍋往我腦袋上甩。」
殷晏下巴一抬:「哼!」
下午四點多,宋長斯帶著殷晏回了家。
宋長斯的父母住在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里,房子是兩百平的錯層,剛走進去,殷晏就被房子的裝修震住了。
這裝修得……
也太奢華了。
整個客廳都用了昂貴的紅木,靠近落地窗的置物架上擺放著許許多多易碎的裝飾品。
那些裝飾品一看就上了年份,也不知道真假,若是真的,隨便順一個走都能抵平常老百姓一家人上百年的生活費了。
殷晏記得宋家還沒有富裕到這種程度吧?連他家老頭子都捨不得把好不容易得來的珍品隨便放在外面給人看。
「假的。」宋長斯悄悄在殷晏耳邊說,「只有一個是真的。」
「噗——」殷晏沒忍住樂出聲。
走在前面的宋長斯母親也就是江韻聞聲轉頭,疑惑的視線在殷晏和宋長斯之間轉了兩圈:「怎麼了?」
「沒事!」殷晏憋著一口氣,努力把嘴角往下壓。
江韻笑了笑,她本就和宋長斯長得像,笑起來更像了,她比了個手勢,溫溫柔柔地說:「這邊請,長斯爸爸還在路上,很快就回來了。」
第62章 相冊
江韻把他們迎到客廳,叮囑宋長斯好好招待殷晏後,便轉身去了廚房。
殷晏坐在沙發上東張西望了一圈,沒有瞧見保姆的身影,看來江韻是要獨自準備所有人的晚飯。
可江韻那身打扮看上去不像是能做飯的啊。
有誰會穿著貂皮做飯……
殷晏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湊到宋長斯耳邊:「我們要不要去幫一下忙?」
「不用。」宋長斯牽起殷晏的手捏了捏,他輕聲解釋道,「家裡請了阿姨的,估計她想在你面前表現一下,就沒讓阿姨過來,既然她喜歡折騰,就由她折騰去吧。」
這話說得殷晏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撓了撓下巴,別彆扭扭地開口:「原來我這麼受重視啊。」
「可不是嗎?」宋長斯笑了笑,「我帶你去其他地方看看?」
殷晏高興應道:「好啊!」
聽宋長斯說他出生後就住在這裡,住到十九歲那年考上大學才搬出去,上大學後他就沒有回來過了,上班後更是連回家吃頓飯的次數都少得可憐。
不過家裡一直留著他的臥室,保姆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去打掃,裡面的東西也幾乎沒有動過。
臥室的風格還停留在十多年前,中間擺著一張柔軟的大床,大床左邊是用整面牆做成的書架,右邊是放了桌上型電腦的書桌,床頭也被改造成了三層的橫向書架,上面整整齊齊地堆滿了高中三個年級的課本和資料書,一盞黑色落地燈立在床邊,燈頭朝著床頭,看得出來它在十幾年前經常被臥室的主人使用。
殷晏在臥室里來來回回地晃了好幾圈,東摸摸西看看,對宋長斯曾經生活過的地方真是好奇極了。
宋長斯任由他亂碰,索性拉來椅子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眼中含笑地安靜看著他。
殷晏摸了摸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的書架,抬眼看見書架上面幾排放著許多本他看不懂名字的英文書籍。
抽出其中一本翻了翻,入目便是整頁密密麻麻的英文字符,看得殷晏眼花繚亂。